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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施施然地清理已经出完的扑克,顺手翻了个漂亮的牌花。

“你们俩这水准,在自己人这里打打算了,可别出去丢人现眼,叫别人坑的裤衩子都不剩。”云姐道。

余溪风呼出一口气,打出最后一个对九。

脑袋上的纸条跟门帘一样,上下翻飞。

胖子占了脸大的优势,太阳穴上贴得下,纸条甩下来,像是留了两条白辫子。

他把手里的牌丢地上,是压在手里的一个对8,迟迟没能甩得出去。

云姐起身去给胖子贴条,胖子登的爬起来:“换一个换一个,不玩斗地主了。”

余溪风也附议。

胖子和余溪风商量了一下,觉得斗地主的策略性还是太强了,所以他们才会玩不过在牌场上混迹好多年的云姐。

不如删繁就简,纯粹的比大小。

云姐似笑非笑,无所谓道:“随你们。”

发牌,比大小,一盘就结束了。

余溪风和胖子脸上贴得条更多了。

两人加在一起,贴了十几张,云姐脸上总算是挂了一张。

胖子输急眼了:“许云你出千。”

余溪风掀开自己的底牌看了一眼,沉默地扣下。

云姐把自己的牌掀开,同花顺,几乎是能抽到的最大的牌了。

云姐摇头:“胖子你这话说得好没规矩,没抓到现形,怎么能说我出老千呢。”

云姐见他们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把牌合在一起:“说吧,想要什么牌。”

余溪风盯着云姐洗牌,目不转睛:“黑桃6。”

云姐侧了侧脑袋,手在那一堆牌里流连一会儿,翻出一张来。

正是黑桃6。

余溪风腾地起身:“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胖子滚圆地爬起:“我做饭去。”

云姐含笑,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

余溪风回到自己单间时,看到门口一男的探头晃脑的站在自己屋前。

有点眼熟,但余溪风确信自己没有见过。

男人衣着气派光鲜,余溪风真是好多年没见过这种西装革履的派头了。

男人见到余溪风,笑得和煦:“你好,你是这间的住户吧,那往后就是邻居了,我给你带了份见面礼,这是我的名片。”

礼物是一小块包装起来的马卡龙。

余溪风也看清了名片上的字,郑伟阳。

想起来了。

这人开厂子的,杨荣就是为了巴结上这个人,给自己安排了和他儿子的相亲。

那个说话很奇形种的相亲男。

他儿子虽然是个奇葩,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余溪风接过了名片,没接马卡龙。

这东西甜到齁死,难吃得很。

余溪风:“谢谢,礼物就不用了,食物珍贵,郑先生自己留用就好。”

郑伟和笑得爽朗:“一点薄礼,还请不用放在心上,大家住在一处,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下周会办个聚会,如果有空的话,请务必赏光。”

余溪风这回没有拒绝。

这次她住进地下避难所的单间,已经完全脱离了前世的轨道。

她要在地下避难所待一段不短的日子。

熟悉一下邻居有些什么人,没有坏处。

余溪风接过了马卡龙,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来。

郑伟阳礼貌地道了别。

余溪风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先看了一眼门上的小机关,没有人动过。

余溪风洗了个手,便开始继续今天的锻炼。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她来到地下避难所之后,锻炼的频率明显上升了。

前世总是被蔡老头挑茬,她引以为傲的本事被贬得一文不值,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这一世,该叫蔡老头看一看自己的本事。

不敢说能把蔡老头打趴下,也能多走几招。

余溪风心里存了两分攀比,练得更卖力了。

另外一边,可可雅郡。

易建聪的女儿爆发出剧烈的咳嗽。

易小慧脸烧得通红,肉眼可见得虚弱。

女孩吸了吸鼻子:“爸爸,我好难受。”

杨似珠抬头,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易小慧,然后迅速地低下头去。

易小慧的目光天真无邪:“爸爸,我会死吗。”

易建聪抱着女儿,声音哽咽:“不会的,爸爸不会让你死的。”

前几日,易小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受了寒。

杨荣把家里仅有的一包药给了易建聪,易建聪感激涕零,差点给杨荣一家子跪下。

那包药剂冲下去,小慧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醒来后,烧却没能退下去。

“爸爸, 我热。”易小慧道。

易建聪从昨天起,眼皮就一直在跳,他守在小慧的床前,几乎寸步不离。

易建聪把所有的东西舍了出去,又换回来一半包的药剂,加起来还不到一个疗程。

他听人说,地下避难所已经开放,那里有供暖。

他女儿这病,就是被冻出来的。

只要能去地下避难所……

“爸爸,有风,好冷。”小慧低喃。

她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已经失去了对温度的正确感知,她靠在被窝里,眼睛缓慢地眨着,脸上渐渐从鲜活,变成了迟钝,最后定格成了一种青灰的麻木。

易小慧的手从被子边缘滑落,阖上了眼。

易建聪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易小慧身上。

家里所有的衣服,被子,都在易小慧这了,易建聪如往常一样,掖了掖小慧的被角。

“你好好休息,爸爸明天叫你起床。”

易建聪站起身来,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坐了太久,血液循环不畅。

他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倒去。

“建聪。”杨荣站在门口,却没有往里面进来。

易建聪就这么跟着他女儿去了,倒也不错。

至少自己不会再有被人赶出去的风险。

虽然自从杨荣给了药后,易建聪再也没有提让他们搬出去的事。

但之前的不愉在杨荣这里埋了根刺。

易建聪跟条狗一样,能因为利益趋附他,也会因为更大的利益咬他。

可惜杨荣有这个想法,却没有真正下手杀人的决心,他只是放任易建聪栽倒在地上,没有去管。

“有风……”易建聪喃喃道,“小慧,怎么会有风呢……”

易建聪醒了过来。

他缩在地上,爆发出一阵猛咳,脑袋昏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小慧,爸爸给你关窗。”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易小慧失去血色的脸。

易建聪站在了窗户面前。

窗户边缝,难免漏风。

卧室内有通往厨房的空调管道作为通风,易建聪白天也会给卧室门留下一条缝隙。

易建聪担心冻着女儿,很早就用家里的旧布堵住了窗户缝隙。

可现在,窗户上的布被动过了。

他的女儿怕冷,平时根本不会往窗户边上靠。

易建聪感到头痛,被神经牵动着,心跳如擂鼓。

是谁,动了窗户?

易建聪缓缓回身,一双眼睛血一般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