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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围这群围着他们,一脸怒色的服装厂员工们,强子一伙人也是莫名其妙。

他们人都在这里,哪里来的时间去放火啊!

不对,他们中间好像少了一个人,强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子不妙之感,询问道。

“小峰呢?你们谁见到他了?”

“小峰?哎,不对呀,我记得刚才他是跟在我后边的,怎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人了。”

到底也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强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峰绝对有问题。

“小峰?强哥,你看那里,他们压着的那个是不是就是小峰?”强子闻声看去,果然,不是小峰是谁。

被一群人按住四肢和脑袋,一脸颓然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来我们服装厂闹事,还敢放火烧我们厂里的库房,你们这群外地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走吧,咱们去警察局唠唠。”服装厂这边来了一位能主事的人。

相比较于厂里工人的义愤填膺,他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都很是平静。

去警察局?强子一众人神色一惊,这可不是他们的本意。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场大火服装厂到底损失了多少,但看着那些厂里员工的脸色,他们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

肯定是他们砸锅卖铁也赔不上的金额。

对了,这不是还有罪魁祸首,说到底,要不是小峰煽风点火,他们今天根本不可能干出这事。

“小峰,你快给他们解释,当时咱们商量的时候,可没有火烧服装厂这回事啊!这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跟我们可没关系,小峰,你快说啊!”

小峰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在听到强哥说的话后,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先是茫然,再是委屈,最后再来了一抹苦笑,把一个不得不背黑锅的受害人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

“强哥,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就听诚哥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我想着……,没想到捅出这么大一个乱子。”小峰头低着,语气沮丧。

而这边强子一伙人在听到小峰的回答后,也是瞬间恍然大悟。

他们就说呢,小峰这个软蛋怎么会想到放火烧库房的主意。

好你个魏来诚,这是把他们几个当棋子使了,真是好算计。

他们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

“媳妇,不知道咋回事,我今天右边这眼睛一直跳个不停,心里也慌慌的,不会出啥事了吧。”

招待所里,这段时间累的够呛的魏来诚突然从床上爬起来。

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了这段话。

“应该不会吧,你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姜惜惜正坐在床边翻看一本中草药集。

在听见魏来诚的话后,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手摸上了魏来诚的眉眼。

确实,跳动的还挺厉害。

“可能吧,”魏来诚想了想,除了这个原因,貌似也没有其他比较靠谱的说法了。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一天睡的比狗晚,醒的比鸡早,几乎快要成为挨骂专业户的苦逼日子,魏来诚长出了一口气。

“对了,媳妇,你怎么这段时间对中医药那么感兴趣?”

他媳妇这涉猎面未免有点太广了吧,想到自己一天天就局限在运输队这掌心大点的地方,魏来诚心中升起了紧迫感。

不行,他媳妇这么优秀还在不断学习,他也得学,不然到时候被媳妇抛下了,他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想到上次回去师傅给自己说的那件事,魏来诚心里有了想法。

魏来诚已经在脑海里给自己梳理好了学习计划,准备立马开始实施的时候,招待所房间门被敲响了。

“谁啊?”姜惜惜放下手中的书,就准备去给开门。

打开房门,看见三位全副武装的警察叔叔,姜惜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是走错了?

“你们找谁?”姜惜惜面带警惕的问道。

“魏来诚是住在这里吗?”

“对,我是他妻子,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接到榕城服装厂报案,你的丈夫魏来诚与今中午服装厂发生的一起恶性斗殴事件以及纵火事件有关,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说完之后就绕开姜惜惜,直接往房间里面冲去。

纵火?斗殴?

怎么可能?

姜惜惜赶忙也跟上去“警察同志,是不是有误会,魏来诚今天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你所说的什么斗殴,纵火,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看着一脸茫然的被从床上揪起来带上手铐的魏来诚,姜惜惜赶紧据理力争。

这次又是谁在搞他们?

三个警察都是硬茬,姜惜惜说的口干舌燥,甚至还找了招待所员工当目击证人,但三位依旧丝毫不动摇。

最后没办法,姜惜惜只好让他们带走了魏来诚。

等他们刚走,姜惜惜就收拾东西跟了上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定得搞清楚。

“你好,我找一下范公安。”

今天去招待所带走魏来诚三个警察中,就有一个姓范。

“范警官?你是犯人魏来诚的家属吧,你现在进不去,你丈夫如今正在接受审讯,快回去吧。”

姜惜惜一愣,都没有证据,他们凭什么审讯魏来诚?

凭什么呢?自然是凭有人在背后给警察局高层打了招呼。

……

榕城服装厂厂长办公室

“怎么,那小子进去了?”

“嗯,今早送进去的。”

“进去就好,早就该把身上那股子锐气磨磨了,派去的人打听到了吗?那小子家庭背景怎么样?可别提到铁板上了。”

“厂长,你放心,他是hA市下属一个边远小县的农村子弟,没啥背景,只不过,属下还查到,这个魏来诚来的时候貌似并不知道您和淮安服装厂的恩怨,他很可能也是被算计了。”

秘书将他查到的东西梳理了一下递给厂长。

“啧啧,真倒霉,不过,这又干我什么事,什么都不知道,那又怎么了?只要他是代表淮安服装厂来的,就得承受我的怒气!”

在公安局外逗留了许久,还是进不去,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姜惜惜的心里也急切起来。

想到一个人,姜惜惜神色纠结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寻求他的帮助。

“喂,书恒吗?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