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
林素根本就不在意。
但也只是看上去，实际上她心里早就恨不得把孟珣千刀万剐了。孟珣竟然跟别的女人关系这么亲密。
她气得快要爆炸了。
孟倩玉震惊地说：“你怎么能不在意呢？怎么可以不在意呢？那个女人说的人可是我哥，不是其他人。”
“我知道，所以呢？”
林素抬眼，平静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让人误以为他们现在讨论的人不是孟珣，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其他的陌生人。
孟倩玉忽然觉得林素很陌生。
她怀疑林素根本就不想跟她哥过日子，这么多年，霸占着她哥无非是气不过，恨他们孟家人。
孟倩玉毛骨悚然地看着林素：“你是不是对我哥一点感情都没有？”
林素奇怪地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对他要是没有感情，怎么会有晚晚。”
特别是她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眼睛冰冷，毫无笑意，看得人心里发毛。
孟倩玉直觉，林素不对劲。
她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的。林素身体不好，孩子没了。人家孩子没了的，要么又生了几个。不能生孩子的，都离婚了。只有林素，不能生，也不离婚，明明看到她哥就会痛苦，觉得这是折磨，还非要跟她哥在一起。
之前她还以为林素跟她哥之间的爱情是感人的。
现在才意识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林素很有可能报复她哥，报复他们家人，所以才这样做的。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她哥知道林素的真面目吗？
孟晚棠坐在旁边，没看清笔记本里的内容，但也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这本日记的主人，不是她妈妈，是另外一个女人。另外一个女人和她爸爸有过一段纠葛。
她不担心她妈妈心态的问题，反倒是看着孟倩玉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觉得很好笑。
也不知道孟倩玉这么短的时间里，都想了什么。
好笑极了。
“那你想知道这个笔记本是谁的吗？”孟倩玉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目眦欲裂，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耍了这么多年，还不自知。
孟倩玉越想越生气。
“你不要说你不在意。你这样让我很生气。无关乎我哥，就是这个笔记本的主人，她做得非常过分，你懂不懂？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孟倩玉特别激动。
孟晚棠眼中情绪褪去。
瞬间猜出对方是谁。
她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猜不到对方是谁呢？
她转头看林素，林素竟然笑了：“桑新洁的笔记本吧。”
孟倩玉：“！！！”
她激动地站起身：“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
孟倩玉顿了顿，震惊地看向林素。
“你……”
“我什么？”林素唇角的弧度依旧那么浅淡，“知道桑新洁惦记你哥，还是知道桑新洁，看上了你的男人？”
孟倩玉差点没抱着林素大哭起来。
“你的婚姻不幸福，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笔记本的，你是不是也稀里糊涂的？”林素一直都觉得孟倩玉很蠢，无可救药的蠢。
当年的她也是。
她之所以没跟桑新洁翻脸，还不就是因为桑新洁可能知道她女儿的下落，所以才愿意跟她虚以委蛇。
只可惜，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
“你什么都知道？”孟倩玉大吃一惊。
偏偏林素还问：“很惊讶吗？这难道还是什么秘密吗？”
孟倩玉简直想吐血。
她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天知道她最近多想发疯。
第一次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她就要找林素算账。想问问林素，是不是她背后挑唆，让桑新洁那个女人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的。
谁知道孟晚棠竟然那么虎，直接把她揍了一顿。
她躲起来，好几天都没敢回家。
也没敢再过来找林素。
她盯着桑新洁好久，终于找到了这本日记，看到里面有孟珣的名字，立刻就来找林素。
“这是秘密吗？这根本就不是秘密。你不知道，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有多崩溃。”
孟倩玉大吐苦水，林素却懒得听。
“孟倩玉，如果你是来说这件事的，那你也说完了。可以走了吗？你知道的，我这儿不欢迎你们家任何人。”
林素翻脸无情，甚至都没有给她笔记本。她给孟晚棠使了个眼色，让孟晚棠把人轰走。
“请吧。”
孟倩玉气得跺脚：“林素，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哥，你和他在一起就是折磨他，你就不怕我告诉他吗？”
林素轻嗤：“你以为你哥那么聪明会不知道？”
这回轮到孟倩玉吃惊了。
“你……你说我哥知道？他知道为什么还和你在一起？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
林素语调平静，眼神满是讥讽：“孟倩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你妈一样愚蠢，被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耍得团团转。”
“你！”
孟倩玉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晚棠从屋子里推了出去。
她冷冰冰地警告孟倩玉：“不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男人跟别的女人鬼混不要你了，你就安安分分地回到孟家去，以后不要再过来，明白吗？”
“我是你姑姑。”
孟倩玉气坏了。
孟晚棠轻嗤：“一个想把我扔了，也的确这么做的亲姑姑？遗弃孩子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既然你们抛弃了我，就不要对我再存有任何幻想。我不会认你们的。我姓孟，也是我养父母的孟。和你们孟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可以，我完全可以改姓。你不觉得林晚棠这个名字更好听吗？”
孟倩玉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敢说。
她哪儿敢说。
孟倩玉转身灰头土脸地走了。
孟晚棠担心林素，快步往回走，就看到林素坐在椅子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急忙走过去，扶着林素躺下，又把她的衣襟扣子解开。
“妈，别激动，你要相信我爸，他不是那样的人。笔记本里写的内容，很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幻想的。事实不一定是这样。”
“桑新洁那么恶毒，当初故意挑拨离间，还暗示我是女孩儿，说你不能生。无非就是想让孟家人抛弃我。让你死心，和我爸爸离婚。她好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