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云清音忍着恶心将那颗头颅抱起来,放在面前与自己四目相对。
她摸了摸这颗脑袋的头发,又比画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有点像?
难道自己掉入海里的梦境是这个破脑袋搞的?
云清音又仔细看了看这颗脑袋,模糊的五官完全看不清模样。
要说哪里跟自己相似,好像就只有那一头黑漆漆的长发。
尤其她俩现在头发还都呈现出湿哒哒的状态,这样感觉就更像了!
不知为何,云清音有一种感觉,她感觉眼前的这颗脑袋与妻子有着密切的关系。
甚至...
这颗来自未来的脑袋很可能就是妻子的头颅!
但她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这样想着,云清音便更凑近一分观察这颗脑袋。
没有任何能代表身份的东西,实在找不到线索,她只好将脑袋重新收起来放弃查看。
谁料就在此时,窗外的月光撒到脑袋上。
碰巧有那么一个角度,与脑袋上的某样东西重合,折射出一抹亮光!
云清音连忙上前查看,她翻了好半天才从乱糟糟的头发里翻出一枚...
戒指!
没错,就是戒指!
那是一枚破旧的戒指,如同被遗忘在角落的黯淡石头。
它的金属质感早已失去了初时的光着,被岁月磨砺的略显粗糙,表现还隐约可见几道细微的划痕。
戒指很简单,没有任何繁复的图案或是精致的雕琢,就那么一个光秃秃的圆环,形状不规则,仿佛是仓促间由一块边角料随意弯折而成。
戒指被留下一块凹陷,空洞而寂寥,似乎是被什么牙齿所啃咬留下的痕迹。
但即便如此,它依旧很干净,看得出来是被主人精心呵护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枚黯淡的银灰色戒指,云清音一眼便能看出它大概率是地摊上的普通货,根本不是结婚戒指。
由此可以看出,主人的丈夫不是很穷就是对她不怎么在意。
云清音将戒指拿在手中,又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了套...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原本没注意到的指头根部,竟有一小圈白色光圈。
一看便是长时间佩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而这枚戒指,竟刚好可以与那白痕对上!
这一点更让云清音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眼前的头颅十有八九就是妻子的脑袋!
思及此,她转身去观察床头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女子依旧看不清五官,一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交叠放在腹部。
云清音打开灯,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趴上去,一枚银灰色的戒指正戴在妻子的无名指上!
将手中的戒指与照片上的对比了一下——
越看越像!
除了有些破旧之外,这分明就是同一枚戒指!
特喵的,那恶心巴拉的脑袋还真是妻子的?
云清音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她有些嫌弃地将脑袋重新装回橱柜中。
“沃斯!出来干活了!”
看着在手心里平躺着的戒指,云清音把沃斯喊出来:
“看看这枚截止有没有问题?被污染过没有?”
沃斯眯着眸子,睡眼惺忪,声音慵懒而沙哑:
“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折磨诡了!!!”
它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戒指,随意道:
“主人,我这次需要主人一百毫升的血作为交换。”
“噗...”
云清音一个没站稳,她指了指手中的戒指:
“我就问问你一个破戒指,你跟我要一百毫升的血?
而且我想问你,诡异需要睡觉吗?诡异睡什么觉!你们需要休息吗?”
沃斯委屈巴巴的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诡异当然需要休息了,你不能压榨诡啊!
而且这戒指与剧情关联度较大,二十毫升血都是我放水了呢...”
在云清音冰冷的目光中,它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主人,这是规定,我也没办法嘛...”
沃斯又化身大狗狗,竟然学会撒娇了!
“行了行了!”
云清音连忙打断它的靠近,她从商城中兑换了一根针管来,消完毒后,对着自己胳膊上的血管就是一针——
“嘶...”
血液被缓缓吸出,直到满二十毫升后才停止。
前世,身患绝症无人医治的她,学会了自己扎针自己输血,因此抽个血而已,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
云清音用棉花按压住针孔,将针管丢到沃斯手中:
“拿着,你最好多给我吐露点线索!”
要不是猜测这个戒指有大作用,她也不会狠心抽自己的血。
“好嘞,主人!”
沃斯宝贝似的将一小罐血收起来,而后拿起戒指在鼻子前闻了闻:
“嗯...主人,这戒指确实跟您有关系!”
“什么关系?除了我是戒指的主人外。”云清音好奇。
“除了这个之外,其它什么关系我不能告诉您!”
“你特喵的欠抽!”
云清音一个爆栗砸在沃斯脑门上:
“说重点!”
“呜呜,我还没说完呢...
是什么关系我没办法告诉你,那与剧情有关啊!”
它捂着脑阔委屈巴巴地回答:
“戒指说有问题也有问题,说没问题也没问题。
它有被污染过的痕迹,但它并不会伤害您。这枚戒指上我闻到了时间的味道。
主人,我能讲的就这么多了,您加油!”
说罢,沃斯一个旋转人消失没影了!
空气中还回荡着它兴奋的声音——
‘喝血去咯!主人的血可是大部!’
云清音无语地将戒指收起来,她在思索沃斯给的线索。
与时间有关,这恰巧能同自己之前的发现相结合。
出现的几个不同时间节点,来自未来的外卖...
左右时间还早,云清音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厨房将早餐提前准备好。
正当她准备转身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老婆...
我们的新婚戒指呢,你有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