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脸那伙人走了不到三分钟,两个熟悉的警察才赶来。
小齐按照时彦说的,将监控调出来,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庄以念也跟着附和了好几句,说他们已经不止一次来找茬了。
虽然他们没能成功把钱骗走,但涉案金额高达66万。
他们还是立案调查,没多大会就抓到了大饼脸一伙人。
尽可能地按照大饼脸的描述去找那个他口中的男人。
时彦刚开始还有点郁闷,不过过了一会也就想开了。
开门做生意,什么奇葩都能遇见,他这段日子在市场里愈加张扬,有人看他不顺眼,想给他找点事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他无愧于心也就够了。
时彦老老实实地在店里坐了一整天。
果然如庄以念所说一样,市场里一下午人流量上千,居然还真无人踏足他的瑞麟宝阁!
快下班的时候,庄以念还不忘阴阳怪气地挖苦了时彦一番。
“你不是去香江找大师算命吗?
是不是那个大师不太行啊!你真是活衰神!”
时彦只能装作没听见她在说什么,默默地关上店门,开车回家。
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在香江的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主要是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被庄以念如何嘲笑。
在车里深深地呼出两口浊气,时彦才踩了油门,往家里开去。
他们搬来别墅区已经有几个月了,时彦天天出门晨练、夜跑,和保安混得也熟。
钱娜刚搬来的时候没有带门禁的习惯,经常出去了就进不来。
保安每次都给她开门,连续几次,钱娜有些不好意思,每次买水果都会给他们一点。
有时候还能在他们巡逻的时候聊上两句家常。
今天他刚进大门,保安就对着时彦一笑。
“时先生,家里来亲戚了还回家那么晚啊!”
时彦一脸懵逼,家里来亲戚了?什么亲戚?
他家在兰陵的亲戚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魔都怎么可能有什么亲戚。
话虽如此,他还是给保安道了声谢,正要走,又不安地问了一句。
“是我爸妈带来的吗?还是自己找上门的?”
保安歪头想了一下。
“是钱阿姨带进来的,还是我开的门哩!
和你妈妈长得还有点像,不过没有阿姨保养得好。”
“谢谢了,大哥。”
时彦点点头。
心总算放进了肚子。
和钱娜长得有点像。
时彦的脑子转了好几圈,终于想起来自己似乎有个表姨在魔都打工。
这个表姨是钱娜的姑姑的女儿,两人差了五、六岁,但是小时候都是老人家一起拉扯大,姐妹俩也很亲近。
不过这个表姨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了,两姐妹似乎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还是几年前家族扫墓,两个人才加上微信。
车刚一进花园,闻听开锁声的阿晶马上飞奔出来迎接他。
“时彦哥!你回来了!”
“屋里是我妈的表妹来了吗?”
时彦停好车,把钥匙交到阿晶手里。
其实他已经告诉阿晶无数次,必须要特意跑出来迎接他,可是阿晶就是不听。
时彦说烦了,也就随她去了。
索性每次都把钥匙交给阿晶,让她保管好,也算是给她找了个事做。
阿晶也能分清他们他们关系的远近。
今天一下午她虽然一直在客房,但是也能听见客厅里两个人一会哭、一会笑的声音。
快到饭点吃饭的时候,这个表姨还把阿晶从厨房里赶出去,说要给他们露一手,坐一桌魔都菜肴给他们品尝。
时彦推门时,表姨正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回头看见时彦,脸上立刻透出欣喜,本来想直接冲过来抱抱时彦,可看见他一身衣服,又把手收了回去。
见时彦呆愣在原地不叫人,钱娜赶紧推搡了时彦一下。
“叫表姨啊!你表姨忙碌了一下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上海本帮菜!”
“嗯!表姨!”
时彦应了一句,看见餐桌上各种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红烧肉、熏鱼、红烧排骨、八宝饭、响油鳝丝……确实都是地道的本帮菜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表姨脱下围裙,给时彦拉开板凳,有些局促地邀请道。
“这些都是魔都的特色菜,我在这当了二十几年保姆,你们尝尝看,看看味道怎么样。”
时彦赶紧落座,手还没抬起来,表姨已经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他的嘴边。
时彦微笑了一下,一口咬下红烧肉。
红烧肉瘦肉部分浓郁香醇,鲜嫩多汁。
肥肉部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时彦忍不住赞美道。
“表姨,你做的菜真好吃!比外面的餐馆都好吃!”
表姨听了时彦的夸奖,局促的脸终于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赶紧又给他加了好几块肉放在碗里。
“好吃就多吃点。
你喜欢吃哇,下回表姨该给你做!”
时彦吃得嘴角泛着油光,还不忘连连点头。
这一顿饭大家每个人都多加了一碗米饭。
吃完晚饭,时彦真想要你要找点家庭游戏什么玩一玩,洗完碗回来的表姨忽然对着时彦跪了下来。
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出来。
这一幕把时彦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将人扶起来。
可是表姨不说话,任凭时彦怎么拉,她也你站起来。
见自己表妹默默流泪,咬着牙不知如何开口。
钱娜叹了口气,替她娓娓道来。
“时彦,你表姨的儿子出了点事,急需五万块钱,你也知道魔都的生活条件有多高,你表姨夫走得早,你表弟上高中的时候差了几分,花了好几万……你表姨……”
时彦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搞了半天,就是为了五万块钱!
时彦赶紧答应着,一手拉起来表姨。
“都是小事,我拿给表姨就是了,何苦还给我跪下呢!”
见时彦如此爽快,表姨哭得更厉害了。
钱娜和时彦轮番劝了一通,她才抽泣着从地上起来。
抹着眼泪。
“我的命这么就那么苦!
明明满身是伤的是我家淮川!那群孩子非说是淮川先动手,他们打淮川只是自卫……”
“姐,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但凡我一个人能解决,我绝对不会来麻烦你们啊!”
表姨哭得肝肠寸断,时彦却听得眉头紧锁。
“表姨,你给我仔细说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