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我现在可不敢跟您谈生意。”
时彦阴阳怪气道。
他才刚刚睡着,前后十分钟都没有,许司一就追了过来。
虽然所谓的“误会”已经解开,但时彦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许司一也不生气,从旁边的鳄鱼皮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直接扔进了时彦怀里。
“看看。”
时彦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满满都是他看不懂的鬼画符。
他只能又把文件袋推回去。
“我看不懂缅语,还是直接告诉我什么事吧!”
“这边有个矿场老板在和我们谈收购,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怎么样,自己有一座矿厂,自己当老板,有兴趣吗?”
时彦一愣。
“卖矿场?
矿场不是很挣钱吗,为什么要卖掉?”
“钱也要有命挣啊!
维持一个矿场花钱不少。
矿场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政府也好,独立军也罢,打仗首先就是要打中枢,没有中枢可打就找最影响经济的地方下手。
矿场老板每个月要花大价钱维护各方面的关系,还有那么多矿工、机器要养。
挖出来的翡翠也有好有坏,价格不一。”
许司一说了一堆,瞅见时彦还没回答,又把文件袋推了一下。
“怎么样!考虑一下嘛?和我一起,把矿场买下来。”
“让我想想。”
时彦摆摆手。
心里开始盘算。
矿场挣钱是真的,但是也要有门道,有渠道。
现在北缅的这些矿主都想尽快脱手自己的产业变现,去安稳的地方生活。
最好的选择就是政府或者其他势力。
洪家军本来就和翡翠产业有关联,他们自然希望让许司一接手。
但许司一明显不想让洪泽涛过问生意场上的事情,所以选择和时彦合作。
其实时彦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专门了解过许司一,很有生意头脑,是个女中豪杰,以前洪家军虽然团结,但是总会资金紧张。
从她嫁进来以后,虽然夫妻二人感情一般,但是她把整个洪家军的经济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打仗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去做生意,个个生活还算富足,大家也都很感谢她。
她现在铁了心要搞垮许家,可是她明明已经和岳初明合作了,为什么还要找他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一起收购矿场呢!
时彦百思不得其解。
许司一一直望着时彦的眼睛,只见他的眉眼低垂,漆黑的眼珠子不停地左右转动。
给他来了一剂加强针。
“你可以先跟我去看一看再决定。”
“也行!去看看也好。
是什么敞口。”
“一个小敞口,不过过去出来的原石一直都不错。
莫罕、莫六、那黑那些吧!
价格也不算贵,可以收美金,也可以收华夏元。”
时彦正要答应,抬眼瞥见站在门口的阿晶。
阿晶从没见过的打扮如此华贵的人,走进酒店就被许司一吸引,再往她的对面看过去,正是刚才还说要在房间里睡觉的时彦。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晶心里顿时泛起一股酸涩。
手指不自禁地捏紧了打包袋。
像时彦这样愿意花钱把自己买走的人,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定也很优秀。
像她这样被卖到小院里,又被人买出来的人,肯定配不上时彦。
正犹豫着要不要躲开相谈正欢的两个人,时彦忽然叫朝她走了过来。
“你看见我怎么不过来,我都快饿死了,给我买了什么东西?”
打包带被时彦拿走,阿晶右手的手指反复刮擦左手掌心,紧张的低下了头。
“是酸菜五花肉、腌菜膏和炒面。
都是酸酸甜甜的口感,林大哥说你饿了很久,这几样就是吃多了也不会太难受……”
还没打开袋子,食物的香气就已经飘了出来。
时彦抬了下手扬起打包带。
“有心了,谢谢。”
阿晶急忙摇头。
“应……该的……你先忙吧!我先上去了……”
阿晶刚走,许司一就走了过来,明明很想吃瓜,却还要维持自己平时冷漠的形象,但嘴角的弧度微微抬起。
“这就是你买来的人那个北缅小姑娘?
长得还不错,很符合华夏的审美。”
时彦没直接回答许司一的话,迅速坐回沙发上,快速打开盖子,狼吞虎咽地吃起自己今天的第一顿饭。
北缅这边几国交界,口味融合完美。
一份炒饭里,有酸味、辣味,还有国内从来没有辛香味。
酸菜五花肉和腌菜膏也是他从未品尝过的独特味道。
十分钟不到,所有的食物口风云残卷地吞下了肚子。
时彦这才恢复优雅的动作擦擦手和嘴,简单地收拾好食物残渣,站了起来。
“许小姐,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矿场看看吧!”
“那么快吗?估计矿场还没收拾好呢!”
“没关系,我就是想看看矿场平时的样子,不方便吗?”
“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许司一从鳄鱼皮包里拿出手机,面容识别后,一连按了好几次下,才把手机放在耳边。
酒店的大厅有点吵,许司一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安静的地方打了十几分钟,才带着笑容走回来。
“矿场老板正要去收拾东西呢!我们现在过去正好。
你在车上睡一会,到了地方我叫你起来。”
时彦点头同意,两个人和许司一的女下属立刻坐上车,往矿场开去。
时彦不太清楚买下矿场到底要多少钱,趁着在车上无事的时候,时彦查了一下卡里余额,有快4亿,和许司一一起收矿场应该差不多。
可他还是有点担心付钱的时候余额不足,赶紧给曹小飞发条微信,把上次他看上了,自己又不舍得出手的板料强行卖给他。
好在曹小飞一直垂涎他的料子,人也够义气,他们的车刚刚开始减速,时彦就收到了800万的转账。
虽然不多,但心里的底气稍微多了一点。
车停总算在一个矿场门口。
但是矿场的大门非常破烂,看起来和华夏六、七十年代的工厂大门很像。
刷着白油漆的铁门,旁边的牌子掉了一半,上面的字体也剥落严重。
坐在里面看大门的人看起来脑子还有些问题,傻傻地看着下车交涉的下女属,哈喇子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