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我们纵然心中难过,生活却总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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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非常好奇,这个张建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友乾接着说道:
“小蕾说的没错,江瑶瑶并没有出轨。这件事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啥?你你你......说啥?”
陈飞差点跳起来。
“啥玩意?江瑶瑶没有出轨?那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小蕾满脸的嘲讽:
“都是张建国这个大傻x自己的臆想,所以我才说他有神经病嘛!哼!老壳有病。”
陈飞已经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曾友乾,人家是专家,他说的话陈飞觉的可信度高一些。
曾友乾点点头说道:
“是的,这都是张建国的臆想,哎~~。”
曾友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人的大脑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张建国这人........实在是......他也是......唉!”
摇了摇头,曾友乾才缓缓道:
“江瑶瑶醒来后,我第一时间就去了她的病房,这个女人非常的坚强,眼神中没有惊恐,只有深深的难过和自责。
陈飞就还是不明白。
“难过?自责?这.....这是什么操作?”
曾友乾抬头看向天花板,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也许是江瑶瑶从小生活在农村经常干活的缘故,其身体素质十分不错,在医院躺了两天就苏醒了。
值班的民警见状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医生和张默,医生在检查之后只是要求病人多多休息,而张默当时不敢马上询问做笔录,万一人家的精神状态出问题怎么办。
于是张默就第一时间联系了曾友乾,曾友乾立即就赶到了医院,带着着曾小蕾进了江瑶瑶的病房。
出人意料的是,江瑶瑶虽然精神还很萎靡,但思路却非常的清晰。
病房内,曾小蕾把病床稍微摇起来,又找了一个枕头放在江瑶瑶的 背后,让她靠的舒服一些。
江瑶瑶一脸的萎靡:
“二位,有烟吗?”
曾友乾和曾小蕾同时摇摇头:
“江瑶瑶,你身体还很虚弱,最好不要抽烟。”
江瑶瑶凄然一笑:
“我以前也不抽烟的,现在也成了一个烟鬼。哎!”
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别说,江瑶瑶的长相确实不错,只是手有些大,有些粗糙,看的出来,是个经常劳动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建国是在一个小馆子里,他是居委会大妈介绍的,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人很踏实,很稳重,眼里没有城里人那种飘忽的眼神。”
“和他聊了几句后我发现这个人很孝顺。”
江瑶瑶缓了一口气:
“都说孝顺的人坏不到哪里去,他还是因为要照顾父母这才离开部队的。我就想啊,张建国这是先为国尽忠后为父母尽孝啊,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靠谱了。”
江瑶瑶的嘴轻轻的抽动几下,脸上带着一丝丝笑容,却红了眼睛。
抽噎了一下,江瑶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我,我对他也有了一些好感,所以,我们就开始约会了。”
江瑶瑶挤出一个笑容,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他是一个非常贴心的男人,我们每次约会,因为我有宫寒,他给我买的奶茶、茶水都是热的,他知道我喜欢吃辣,每次吃饭都选择辣的,哪怕他吃不了辣......。”
“还有,他爸妈对我也非常好,看待我不像看儿媳妇,反倒是像亲闺女一样,好的不得了。”
曾友乾和曾小蕾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家里穷的要命,我是家里老大,读到初中就辍学了,每天打猪草干农活,可日子过的还是那么难。
“我爸重男轻女,从来不把我当回事儿,家里就像没我这个人一样。嘿嘿。”
江瑶瑶笑得很无奈。
“16岁我就出来打工了,我跑了很多地方,深市、魔都、好几个地方,最后我来到了黔市,进了一家小工厂。”
“以前吧,下班后我哪里也不去,就呆在出租房里,黔市这个地方收入水平不高,但消费不低,哪怕我租的出租房才一个单间,每个月也要800块。嘿嘿,还是得省着点。”
“像我这样家庭出来的人,最想要的就是家庭的温暖,可是我的原生家庭.......唉~不说也罢。
“每次去建国家,我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天,他的妈妈拉着我手,温柔的问我,工作忙不忙?摸着我手上的老茧,还流着泪说,孩子还真可怜!这.....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从小生活在一个对自己冷漠的家庭里,最渴望的就是被爱、被关心的感觉,江瑶瑶完全沉沦在张家浓烈的家的氛围里。
整个病房里十分的安静,只有江瑶瑶的述说。
“后来有一天,张建国带我去看电影,我靠在他的身上,忽然间我特别特别的渴望有一个家,电影散场后我鼓起勇气对他说,建国,我们结婚吧!”
江瑶瑶把头扭了过去,眼泪霹雳吧啦的往下流。
曾小蕾赶紧拿出纸巾递了过去,柔声说道:
“江瑶瑶,要不你......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晚点再来?”
江瑶瑶道一声谢谢后,接过纸巾。
“不用,我没事的。”
曾小蕾只得坐了回去。
“我们结婚后,建国的父母身体越来越差,所以我干脆辞了职,在家照顾两位老人,可是他们还是先后离去,这件事对建国的打击特别特别大。”
“那段时间,建国特别的颓废,每天下班后就喝酒,有几次还从睡梦中惊醒,他哭的很厉害,抱着我说,这个世界,他就只有我了。”
“他......他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我好心疼。呜呜......。”
江瑶瑶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声音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