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很快整理好情绪,道:“倒也不是旁人,此人是奴一同长大的一位朋友,奴自幼把他视为兄长。此前,奴的兄长和奴分别被卖往不同去处,奴来了这丽水城,而奴的兄长则飘零到了汴京。”
林韫之点点头,道:“既如此,那在下这次进京都就帮莺歌姑娘去寻一下人。不知莺歌姑娘可有与兄长去处相关的消息,或者有没有你兄长的画像之类的。”
“有,林公子且稍等片刻。”
莺歌起身往画舫内室走去,林韫之背着手边踱步边思索着什么。
很快,莺歌就取画像回来了,当画轴徐徐展开时,花娴恨不得往前凑过去看,公孙白一把扯回了她:“别闹,溯回显影术不像幻境,不属于那个时空的人不能贸然进入,否则显影就会消失。”
当莺歌手中的画像完全展开后,花娴惊呼的捂住嘴巴,然后又压低声音道:“好俊俏的小郎君啊!”说完,又忍不住瞥了瞥公孙白,然后又看了看画像,似乎是在拿那画像上的小郎君在和公孙白的容貌做比较,比完后,花娴还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在她心里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公孙白当真被花娴的这个举动激怒了,他咬了咬牙齿,做回桃花神的花娴真的一点儿也不可爱!
林韫之也被画像中的小郎君的容颜惊住了,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好一个玉面小郎君!这位就是莺歌姑娘的兄长?”
莺歌点了点头:“我兄长与我有恩,在我们生长大的那块地界……生存不易。”莺歌低下头,似乎在回忆悲惨的过往,片刻后,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有好几次,若不是我兄长救我,恐怕我早已化作一堆尘土了……”
林韫之见美人落泪,有些心疼,他借着安抚莺歌,把手放在她肩头拍了拍,见她没有恼怒,便顺势揽住了莺歌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花娴见状更加撇嘴了。
公孙白扶额,真不知道这一趟带花娴出来是对还是错。
林韫之把莺歌搂在怀里,在她秀发上深深嗅了一口,陶醉的眯了眯眼眸,道:“莺歌姑娘可知你兄长如今落在何处?有个目标寻起人来会更加容易一些。”
莺歌在林韫之怀里厌恶的闭了闭眼睛,强忍着恶心,道:“我兄长名叫偌依,他如今身在汴京城的一家私人会馆,具体的位置,我没有打听出来。”
“偌依,”林韫之品味了这个名字,道:“偌依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像……”
“我兄长是个小倌。”莺歌主动说出了林韫之咽回去的那几个字。
林韫之有些尴尬:“莺歌姑娘,在下没有别的意思……”
“林公子不要与奴如此生分,奴既是要请林公子帮忙,就势必要将奴兄长的情形如实告知林公子。只是……”莺歌故作欲语还休状。
“莺歌姑娘也说了不要在下与你生分,那莺歌姑娘有事大可与在下直说即可。”林韫之就势在莺歌的肩膀上揉了几把。
莺歌眸光暗下,她心里十分明白林韫之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为了偌依,她咬牙忍了下来。莺歌笑着把林韫之推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他怀里,手指点着林韫之的胸膛,道:“奴想请林公子帮奴把兄长赎出来,不知林公子可否应允。”
“为他赎身吗?”林韫之声音已经有了一些异样,莺歌坐在他腿上很不老实。
莺歌捧着林韫之的脸,道:“林公子家大业大,若公子想为奴赎出兄长,自然是易如反掌,只是不知道,林公子可否应了奴的请求?”
林韫之邪邪一笑,大掌扣住莺歌的后脑,把莺歌的脸拉得与自己贴近:“不知莺歌姑娘打算如何报答本公子?”
莺歌笑着往后躲了躲,见林韫之眼眸不悦的眯了眯,便在林韫之的腿上直接转了一圈,变成与他面对面的跨坐:“如此报答,不知林公子可喜欢……”
不一会儿,细碎的娇喘和呻吟声从画舫上传来,公孙白拿手挡住花娴的眼睛,想了想,又堵住花娴的耳朵,后来干脆打出一个手诀,让眼前的溯回显影术闭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