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一口一个“少城主”的压着这个大夫,她却丝毫想不到此时喊出少城主还不如喊大公子少一些丢人。
那大夫硬着头皮道:“夫人,眼下倒是有法子可以一试,只不过……”
“什么法子快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季氏急的一甩袖子,差点打到那大夫的脸上。
大夫吓了一跳,只得吞吞吐吐的道:“其实是有两个法子可以试一试,头一个是用冷水泼洒到大公子那处儿,让那处儿冷却下来,兴许能缩、呃,能出来。”
季氏闻言,即使是自己儿子,但公然讨论此话题也让她脸上臊得慌,只得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道:“那还不快试一试!”
“只是此举有风险,极有可能会让大公子以后都,嗯,不举……”
大夫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他担忧的副作用,他害怕用这个法子把大公子治不举了之后被城主府追杀。
“那另一个法子是什么?”季氏烦躁的问道。第一个法子有风险,那是万万不能用的。他儿子目前只有景哥儿一个嫡子,要是以后他不能再生育了,作为城主继承人,子嗣不丰盈是万万不能够的。
大夫就更加犹豫了,季氏见状摔了一个杯盏,道:“还不快说!”
大夫吓得闭着眼一口气说道:“第二个法子是用具有润滑作用的荤油去涂抹大公子那处,然后借着荤油的润,滑作用,让大公子一点点的脱离……”
“那还不快用这个法子!”
“可是问题是……”大夫欲言又止。
这下子季氏完全明白了,问题是,谁去?
大夫倒是可以去,但大夫是男子,就算谢琰不顾脸面了,但那金盏可是个姑娘家家的,让大夫这一通操作后,她还怎么活?
季氏想了想,就算她不顾金盏那贱蹄子的性命,可她到底也是大公子的人,被外男这样看去总是落了城主府的脸面,季氏便拿出了一个主意,道:“来人,去找少夫人来。”
季氏想的是让许茜儿去涂抹这个猪油,她是谢琰的夫人,又是个女子,即使是最后把金盏那个小蹄子发落了,也不能让金盏以此等辱没城主府的方式被外男给尽数看了去。
许茜儿被找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听完了谢琰院中发生的事情,她啐了一口,暗骂婆婆不干人事,这等杀千刀的事情居然给她赶上了,还真是让她沦为了世家贵族里的笑柄。
可是许茜儿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一则是婆婆强势由不得她不应下,二则是秋红和金盏这两个小蹄子是她今晚塞给大公子的,无论如何,这事儿她也有一些责任。
许茜儿只得捏着鼻子端着一罐猪油膏进内室去“解救”谢琰了。
谢琰杀猪似的哀嚎了一个多时辰,中途还因为疼痛昏厥过去一次被大夫用针灸刺穴给唤醒了,许茜儿忍着憋屈和恶心,最后终于把她的丈夫从金盏的身上“解救”下来了。
金盏和秋红被季氏在愤怒之下,下令堵着嘴拉出去当场杖毙了。那大夫听见外面一下又一下的杖击杀声音,直吓得面如金纸差点当场尿裤子。
季氏故意让大夫见到丫鬟被杖毙,在震慑了大夫后,又给大夫一笔丰厚的赏银,敲打下令他嘴巴严实些,便让人把大夫送了出去。
那大夫拿了银子后怕被事后灭口连家都没敢回就连夜逃走了,打算先逃离丽水城,之后等风声过去了再托人悄悄的把家人接出去。
谢琰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他的下身火辣辣的疼,更让他难以忍受的心里的羞愤。季氏隔着屏风对他一阵唠叨,又说了许茜儿半天的好话,季氏此举让谢琰更加恼怒,他闭着眼睛,只盼望季氏能快点离开松林居。
谢衡没有来看谢琰,连让人过来传话都没有,谢琰心中感到彻骨的寒意。他知道,父亲这是彻底厌弃他了!他眸光微寒,早知道就把那药剂量下得猛一些好了,如果不是他对父亲还有一分恻隐之心,老头子早就撑不到谢晟这个孽种回来了……
松林居这边的动静自然传遍了整个城主府,木少轴和木少锦回到自己下榻的院子后,就趁着府中下人不注意,悄悄的聚到了公孙白的院子。
几人讨论的自然是与合王有关,木少锦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杀”字,木少轴不置可否,而公孙白原本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却突然正襟危坐,捏指掐诀算了算后,兴奋的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