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晟惊讶的发现自己站立的地方正是丽水城沿着水路建立的那条花楼街,但是却不似现在的丽水城,更像是一个类似于丽水城的模拟空间。
“劳驾让一让。”
一声礼貌的悦耳女声传来,谢晟下意识的想让开,却发现那声音是对他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说的,那年轻男子刚好挡住了那个年轻的花娘的去路。
那个花娘着一袭艳丽的玫红色的轻纱,巴掌大的小脸上画着略显夸张的浓妆,看向年轻男子的神情很是不耐。
“云雀,你听我说,我过几日就回家禀明母亲,然后就回来替你赎身。”男子一把拉住那个玫红色衣服的花娘,不让她走。
“孙六,你这话还是等回去见了你家老母后再说吧。”云雀很不耐烦的甩开孙六的手。
孙六没有放开,急切的说:“云雀,你尽管放心,我说了要赎你回去做正头娘子就一定说话算话,不过,我的银钱都花在了倚香楼,你可不可以借我点盘缠,等我回去后……”
云雀打断孙六:“哟,瞧瞧,我听到了什么?”云雀捂着嘴娇笑道:“这年头,还有嫖、客跟女支女借银子这一说!”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孙六表情愕然,云雀在他面前从未露出过这样的一面,以往她总是红着眼眶跟他说自己对他的浓情蜜意和不得已,以至于他为了不让云雀被迫接、客,便花银钱包下她,不知不觉间就把家铺子里交给他去楚州采买茶叶的银钱都花在了倚香楼为云雀充场子用了。
“我为何不能这样说你?瞧你现在的一副穷酸样,还想帮我赎身?你配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云雀挣脱了孙六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还拿出帕子嫌弃的掩住了口鼻,仿佛孙六身上有熏人的恶臭味似的。
“你,难道你是在骗我?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在骗我?”孙六眼睛通红,不可置信的盯着云雀。
“哟,你孙家好歹也是商贾人家,怎么还能相信那床笫之间的誓言?那些话我每天都要和不同的男人说上好几遍,若是人人都来找我让我兑现,那我还不得天天嫁人啊?”
围观的众人听到云雀这样说,便哄得一声笑起来,也有人顺着云雀这话说起荤话:“云雀姑娘,你不用天天嫁人也可以天天做新娘。”
有人附和着笑说道:“对,还不用拜堂就直接天天洞房。”
谢晟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安排看这样的一场戏,也不知道公孙白让他看这些是有何用意。
孙六眼中渐渐布满了红血色,眼底的阴翳越来越浓,云雀的话让他渐渐清醒过来。
孙六来自云城,家里是做茶叶生意的,他是家中嫡子,排行第六。他今年刚十七岁,家中已经为他定下一门亲事,但还没娶过门。原本这次楚州之行,家里是想让他历练历练,等回到云城会拨给他一个铺子让他管上个一年半载,就为他娶定下的姑娘过门。可是,他在丽水城周转的时候,被同行的管事带着进了倚香楼开开眼,原本他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来喝花酒,可是没想到被云雀给开了荤。
那云雀是个中好手,早就看出这个青涩的小东家是个雏儿,她便使出浑身解数把孙六迷得神魂颠倒。面对云雀的魅惑,孙六在酒精的刺激下便把持不住,硬是在吃酒的厢房屏风后面就和云雀滚到了一起。
云雀为了拴住孙六,又花样百出的调教孙六品尝各种滋味,硬是让孙六在欲仙欲死中失去理智为她一掷千金。
那云雀虽不是花月阁调教出来的姑娘,却也是自幼就被倚香楼采买回来从雏女支调教出来的,自然是拿出了十几年的经验好生招待了孙六,硬是让孙六为她流连忘返。哪怕随行的管事催促,孙六也强行在丽水城盘桓了半个月。不出所料,孙六采买茶叶的银钱也被云雀给掏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