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正回忆着郑争在天参堂的各种举动细节,刘夫人继续着未说完的话。
“不过二堂主是个大忙人,专门派他最得意的手下送来交易品,周夫人,愣着干嘛呀,该你出牌了。”她提醒着洛璃。
被叫到的洛璃反应过来,边出牌边道:“刘老板这么大气,买的该是天参堂的看重的物件之一吧。”
她不动声色打探着交易的具体内容请。
刘夫人微仰着下颚:“那当然,我先生买的不止是个古董,还是外国的。”
其他夫人纷纷催着她说出实物。
她也不卖关子了:“一个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式怀表,看着可精细了,我先生都只碰过一次就放在收藏柜里摆起来,来我们府里的人无一不惊叹那古董怀表的精贵。”
说话间,洛璃已经赢了这一局。
顾夫人笑开了脸,赞叹着她的手气好,将输了的钱递给她。
看到这一幕的刘夫人眼眸闪过不易察觉的光亮,接着翻了翻包,惊呼着:“哎呦,我这钱居然没带够。”
另外几人丝毫不介意,“没事,你第一次来,手气又不怎么好,我们放你一局,你再赢回来就是了。”
作为赢家的洛璃也赞同。
但刘夫人坚持不拖账:“不行,姐妹们拉我玩次牌我还赖账,那以后不都成老赖了,等着我,我的管家就在楼下,我去问他要几张票子。”
不顾她们的阻止,刘夫人径直出了门。
届时屋中的夫人们都露出了不屑之情,这样喜欢表现自己不懂内敛的女人,她们最是不喜。
顾夫人浅吸一口烟,看着洛璃道:“你这一见如故的夫人看着不像是和你一个级别的啊。”
洛璃不甚在意地笑着:“刘夫人性情直,姐姐莫怪。”
她也只笑笑不说话。
不久后,刘夫人带着钞票进门:“久等了。”
她身姿款款来到洛璃身侧,与她几乎贴着:“来,周夫人你的手气可真不错,我可得多摸摸。”趁着给钱的间隙,刘夫人嬉笑着摸洛璃的手。
一股淡香飘出,洛璃微乎其微地皱了下眉,不过只一瞬就再没了味道,接着就是浓郁的烟草味。
“刘夫人客气了,你下一局的手气一定也会不错的。”
“谢谢周夫人的吉言。”
她坐回位置,新一局纸牌被发下。
洛璃也无暇再想那股香味的可疑之处,连忙接下纸牌。
随着时间的流逝,洛璃莫名觉得手背开始起了痒意,她克制着自己不能抓挠,但痒意逐渐加强,引得她的心都开始难受起来。
最后实在无法忍受,“我去一下卫生间。”她立即起身出门,离开前她特地扫了眼刘夫人。
刘夫人眼眸暗含的笑意让洛璃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她尤其肯定自己身体的异样是刘夫人给钱时散发出来的香味造成的。
她现在必须离开茶楼。
可是视野也开始变得模糊,洛璃晃了晃头企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位夫人需要帮忙吗?”有服务员察觉到她的不舒服,走来关心道。
洛璃毫不犹豫将他推开:“别碰我!”
现在接近她的都不是好人,刘夫人在算计她,不,不对,她下楼去应该是告知某人已经确定了她就是火车上遇到的。
思考间,她脚步踉跄,脑袋实在昏沉,连路都走不稳了。
一直跟着她的服务员借机扶住她:“我送夫人到空房间去休息吧。”
洛璃已经彻底失了力气,只有眼珠转动着将眼前的人脸记了下来,还不忘放狠话:“你小心点……”
“夫人千金之躯,我自然要小心。”他接下话。
意识昏沉前,洛璃直接将系统叫了出来。
【系统,必要之时用电击把我唤醒,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刘处仁这个渣滓的阴谋。】
明明是意识发声,系统却能从中听到恨恨的磨牙声,看来宿主真是气急了。
【可是这会对你的意识产生伤害。】
【要是我被杀了,不仅意识会受到伤害,我们的任务还得重来。】
思考再三,系统答应了。
【好的宿主,保证一击就将你电醒。】
得到系统的保证,洛璃才安然昏了过去。
模糊间,洛璃觉得有人在拱她的脖子,这下手背不痒了,脖子开始痒,还带了丝丝疼痛,不过对她来说挺凉爽舒适的。
意识逐渐清醒,她疑惑着自己醒来得有点顺利,并没有感到电击的痛楚。
但她现在还处于危险中,洛璃心一横,伸手一把抓住身前人的头发往下扯。
“啊!洛璃!放手!”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洛璃掀起尚且沉重的眼皮,一张人脸在眼前形成。
深邃的墨眸,高挺的鼻梁,好熟悉的感觉,这人的气场也让她莫名感到舒服。
洛璃缓缓眨眼:“你是谁?”
男人紧皱眉头,不顾他的头发还在她的手中,捧着她的脸左右看着:“洛璃,你不会被下药,成了傻子吧。”
她微眯着眼,下意识轻蹭着这让她舒服的手,嘴上却不落下风:“你才是傻子。”
只是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再次难受起来,脸侧的手不管用了。
洛璃不由自主地寻找着舒服点。
只听见一声痛呼,接着就是那男人对她放的狠话:“这可是你自投罗网,被抓住了还不知悔改,等会儿你别哭,都是你自找的。”
在他的手段下,她彻底沉沦了。
洛璃是在一阵摇晃下醒来的,抬头一看,她似乎在一辆车上,视线下移,一条流畅的下颚线呈现在眼前,在外向来束发的周辞时这次却是披散着长发。
见她醒来,周辞时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声音带了一丝低哑:“醒了。”
她嗯了声,想坐起来,结果身体的酸疼让她瞬间僵住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男人哼笑着:“还不承认自己是傻子,照你现在的状态,还能有力气起身就算我输。”
洛璃一开始还以为那混乱的几幕只是自己的梦境,还为此感到了羞耻,但现在被迫接受这就是现实更让她不敢抬头了。
她索性将脸埋在周辞时的怀里,不肯说一个字。
周辞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红的滴血的耳朵,低头用唇碰了碰,惹得怀里人瑟缩,直往他怀里钻。
“小怂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