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阜将洛璃抵在门上,像雄狮一般打量着口下猎物。
面纱下的洛璃心跳如雷,偏过头不与他对视,刻意细着嗓音道:“世子这是做什么?小女子可是良家女子,本是随母亲去五层听书,不料误入了这层,请世子让我回去。”
听着她的辩解,霍阜低声笑了笑,他轻掐着她的下颚,逼洛璃抬头面对着他。
“本世子救下了你,姑娘没什么表示吗?”
与洛璃素日见到的矜贵谦和完全不一样,霍阜现在的样子和那些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
她眼眸微暗,对他调戏人的姿态持有怀疑,这是他原本的样子,还是因为认出了她故意摆出来到?
但洛璃依旧不能轻易暴露,她装得娇羞:“那小女子就多谢世子了,只是我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赠予世子当做谢礼的,世子不如先让我离开去寻母亲,一会儿便将谢礼送来。”
“姑娘觉得本世子会缺那点谢礼?本世子只是想要姑娘有所表态,”他微微低头接近她,说话的气息让洛璃的面纱轻微飘动,“姑娘的眉眼同我一位友人极像,可猜的到是谁?”
洛璃不觉抓紧了裙衣,抿着唇,一会儿才开口:“小女子不知,与贵人有半分相似便是亵渎,不敢胡言乱语。”
“是洛家的小侯爷。”
“……”
“开玩笑的,一个男子,一个女子,像又怎样,又不可能是同一人。”
你这也太直白吓人了,洛璃差点没绷住,她的眼睫颤了颤:“就是啊,我一个普通女子,怎可能和小侯爷相比,世子的玩笑……”
“但我幻想过无数次她是女子的可能。”
“……”
“明明在我的梦里她就是以女子的身体出现,可醒来后意识到她是男人,我只觉得意识变得混沌了。”
“不是,世子你说的是我能听的吗?”洛璃略微惶恐,紧贴着门想拉开与他的距离。
霍阜却步步紧逼,说出的话愈发大胆,“我发现我对小侯爷这个男人有了龌龊的心思,你说我该怎么办。”
!洛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惊讶之余却有着庆幸,他敢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证明他没认出她的身份,只是觉得她的眉眼相似。
她吞咽了下唾液:“世子冷静点,这是不受世俗所接受的。”
“那你觉得能接受吗?”
为了稳住霍阜,她只能硬着头皮讲:“喜欢是不分性别的,但世子该认真确定一下,说不定只是暂时的,听说世子没怎么接触过女子,也许该试试这个法子。”
霍阜嘴角微扬:“你不就是女子,那我正好在你身上尝试一下。”
话音刚落,他就低头隔着面纱吻在了她的唇上,洛璃甚至还没来得及挣扎。
磨砂的布料在嘴唇上触感明显,洛璃费力推拒着压在她身上的人。
霍阜却一掌握住她的双手放于腹前,挑起她的下颚以便承受他的亲吻,深邃的墨眸中含着旖旎迷醉。
她无法挣脱,又怕争执间面纱掉落暴露身份,憋屈地一动不动,狠狠地瞪着霍阜。
之前的他亲吻都是毫无章法,要么纯靠磨蹭,要么肆意妄为,这次的吻却带了柔意和亲昵,就像他们真的是一对甜蜜难舍的情人。
洛璃又怎会善罢甘休,她眼眸闪烁,仰头假意迎合,在霍阜松开手,捧着她的脸想吻得更深时,她张口用力地咬住他的唇。
霍阜吃痛,下意识从她的唇上离开。
洛璃抓住机会猛然推开他,手刚将门打开一道缝就被摁了回去。
她前面贴门,后面霍阜圈住她,洛璃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喘息声。
这会霍阜圈住她的手压在门上,让她完完全全地无法动弹,他哼笑了声,声音低哑:“胆子挺大啊,咬我?”
“世子清风霁月,怎能对我一个弱女子做出污我清白的事!不怕世人耻笑你我吗?”洛璃难掩愤怒。
身后的人却不说话,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半露出的肩膀,白皙如玉,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朝那处下口了。
“啊!”她疼得惊呼,着实没想到霍阜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他咬的不重,却还是在那留下了牙印,收起牙齿,他又疼惜地亲了亲,似是才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日后便做我的女人吧。”
“你就是个混蛋!”洛璃已经被他冒犯地气头上了,不留余力地踩上他的脚,头往后用力一撞,将他顶开,头都不回地跑出房间。
徒留房中倒地的霍阜嘶声,身上的痛还是次要,把洛璃吓跑才是出乎意料,怪他一时没控制住。
毕竟第一次看到穿女装的洛璃,虽然没看到脸,但也知道定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狼狈地坐在地上,头和脚都还痛着,心情反倒愉悦得不像话。
好不容易找到霍阜的季伦一来就见他的主子像个傻子一样捂着嘴笑。
不对不对,那是他英明神武的世子。
季伦忙将他扶起,看着他微红的鼻尖,着急问道:“爷,谁对你下的黑手?我去把他捉来鞭打百十下。”
霍阜摇了摇头,手下遮住的笑还是抑制不住。
跑出来的洛璃直冲楼下跑去,不论路上遇到谁都没理会,抓着个小厮就扔了一袋钱让他找身普通的男装来。
见有钱拿,小厮也不管眼前姑娘的奇怪要求,乐呵呵地拿来男装给她。
换好衣服,洛璃压低姿态,见之前跟着她的人依旧锲而不舍地到处找寻她,立即低下头混进人堆,再借机出了褚阁。
但她没有急着回侯府,而是随意在小摊上买了个普通盒子,她诱惑着一个正在玩游戏的小孩。
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洛璃粗着声音嘱咐:“一会儿看到个嘴唇有伤,鼻尖也泛红的华贵男人,就将这盒子交给他。”
小孩眼睛闪光地看着糖葫芦,连忙点头答应。
洛璃藏在暗处,看着那小孩把盒子给了霍阜才转身离开。
霍阜眉头紧皱,眼前的盒子普通地不会吸引他一眼,他问着小孩是谁给的,小孩只啃着糖葫芦,说是个男子给的,别的再无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