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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原的战兽是一只A级羽獒犬,由于毛发长得酷似鸟类飞羽,被命名为羽毛。

羽毛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它虽独自被关在这个笼子里,但看着隔壁的那头火尾狮,还是忍不住缩了缩。

作为“临阵脱逃”御兽军的战兽,自然要入住禁闭室。

只是禁闭室里还有另一只因为主人被“客气”地关起来而变得同样不自由的战兽——

球球!

昏黄幽暗的灯光落在一左一右两个用特殊材料制作成的铁笼子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小小的房间因为这两个铁笼子的存在而变得拥挤。

看守人坐在门口处,他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外面一切喧嚣与他无关,他的任务是在这里看管好两只特殊战兽。

他趴下小憩前特意检查了两个笼子的锁,确认已经落锁好后才打算浅浅偷个懒。

不得不说,该死的陈中将成为这里的临时指挥官后,他们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难受。

明明是两只动又动不得的战兽,直接丢在禁闭室里,打开监控,找人巡逻便可以了,非要找个人在这里看管,浪费人力物力。

而上一个看守的人由于太过于害怕这两只战兽,导致被撤走换到其他岗位。

他的岗位空缺下来,其他人就得顶上。

可偏偏战兽管理中心来的人并不多,之前还不小心被异形兽吃了俩,现在这份差事只能由御兽军的人顶上。

他这才刚刚从前线撤下安顿好自己的战兽,又要马不停蹄来此处值班。

他心中有气,但又不敢违抗军令,只好偷偷关掉监控摄像,趴在一旁休憩。

球球百无聊赖地趴在笼子里,它看见害怕得发抖的羽毛,玩心起,故意朝它的方向打了个大哈欠。

那张血盆大口在羽毛面前无限放大,阴影渐渐吞噬它的身体,笼罩在它的身上,看上去球球似乎要将它一口吞下。

羽毛全身颤抖,毛发舒张,如同一只受惊的鸟儿。

它前爪捂住眼睛,用后背对着球球,一整个鸵鸟心态。

球球恶作剧成功,咧嘴无声地嘲笑。

嘿嘿,就这小怂货还当战兽呢!

“咚咚!”

突然一道敲门声传来,惊扰正在偷懒的守门人。

球球也扭头向着门口看去。

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人来呀……

守门人起身,脸上尽是不耐。

他揉了揉眼睛,被惊扰了美梦,他显得有些恼火。

“谁啊?”

“咚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急,可就是听不见有人回应。

守门人骂骂咧咧地推开椅子,椅子在地上滑动发出“呲啦”一声,外面的敲门声也在此时停下。

他三两步走到门前,气呼呼地打开门,抬眼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影站在门前。

黑影戴着一顶黑色绅士帽,将面容完全藏匿于其中。

守门人见状,内心警惕起来。

“你是什么人?”

黑影没有说话,站着一动不动。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话的话我就……唔!”

突然,他的身后有人伸手用布条捂住他的嘴巴,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已经被一棍子打晕了。

球球眼睛瞪得老大,目睹事件发生的全过程。

而羽毛听到动静后虽不敢转过身,但还是偷偷地露出一条缝隙观察情况。

羽毛只看一下就傻眼了。

拥有黑色大翅膀的夜皇蝠丢下手里的棍子,它熟练地捆绑男人的手脚。

而黑衣男人的帽子也在此时落下。

球球朝男人看去,帽子的阴影下哪有东西,分明是空荡荡的一片!

对方不是人!

黑色的身影在帽子落下后突然快速抖动,羽毛见状,身体抖得如筛子一般。

鬼,鬼啊!!!

然而,在下一刻,黑色大衣落下,黑衣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羽毛的视线从上至下滑落,仔细观察对方。

黑衣里是一个用竹子搭建起来的架子,特意在上方做出了人类肩膀的大概结构以支撑起刚刚的大衣。

下方是一只通体发白的迅敏鹰,支架背在它的后背,此时它正抖动着想要脱掉这副竹子支架。

羽毛:???

嗯?这是……

战兽???

球球看见了,在光明假装成人吸引守门人离开后,隔壁那只老头偷偷摸摸从窗户进来。

它对着球球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蹑手蹑脚走到守门人的身边。

然后在守门人即将对光明假装的黑衣人影发难时,先用它脖子上的小围脖捂住男人的嘴巴,再拿棍棒用力向他敲去。

局面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球球视线一直跟在光明和潇洒的身上,光明很开心能再见到球球,它蹦跶着过来,隔着笼子给球球来了两下。

球球也习惯了光明表达友好的方式,低头敷衍地舔了舔光明的头颅,目光却依旧紧紧跟着潇洒。

潇洒没有理会球球和光明,它摸出守门人身上的钥匙,直接走到羽毛的笼子前。

它朝羽毛做了个绅士礼,着手给它打开笼子。

正在羽毛一脸懵逼的时候,它的笼子大门已经被打开,潇洒向它招招手让它赶紧跟上。

羽毛偷偷瞥了一眼隔壁的球球,发现球球也在看着自己,它立刻吓得躲在潇洒的身后。

三只!它们三只都是S级战兽!

对于A级战兽来说,这是一个极具压力的恐怖场景。

只是对比球球来说,眼前的黑色蝙蝠显得更好相处了些。

潇洒也没想明白这家伙怎么怕成这样,它眯着眼睛,找到罪魁祸首。

火尾狮晃着着火的小尾巴,它歪着头,一双如同琥珀般清澈透亮的棕色瞳眸满含不解地看向潇洒。

它们这是要干嘛?

潇洒抚摸羽毛的头顶,安抚它的情绪,然后独自上前来到球球的笼子前。

球球居高临下地看着潇洒,潇洒虽仰头望它,但气势却没有败下阵来。

它就像一个教导主任,正用责备的目光看向它不听话的学生。

它指了指一旁的羽毛,又指了指球球。

球球看懂它的意思,嗤了一声,扭过头去。

潇洒叉着腰,用翅膀拍向铁笼子。

铁笼子发出声响,球球睁着一只眼睛偷看。

它本来不想理会,但在潇洒的坚持下,它还是先败下阵来。

它有些不情不愿地对着羽毛的方向微微俯身低头。

它这是在……

示弱道歉?

羽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潇洒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同时伸手摸了摸球球脖子上的一圈毛发。

球球努了努鼻子,终究没有反抗。

任务已经完成,潇洒一手牵着光明,一手牵着羽毛,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

“吼!”

被遗忘的球球发出一声低吼。

潇洒回头和它对视。

它似乎在说——

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