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棠双手搂住男人脖颈,听着他声线中的笑音,懊恼地闭了闭眼。
她在现代,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竟然因为商墨的一个抱——
腿、软、了!
这脸,丢大发了!
看着宁星棠莹白的耳垂,浸染上刻入纹理的胭脂色。
商墨点漆般的墨眸中划过坏笑。
他故意用手量了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小腰,真软、真细。”
嘶——
宁星棠身子一颤,酥麻感从腰间蔓延至全身。
她腿一软,完全站不住了。
狗男人,顶着一张隽美如画的脸,说着这样不着调的话,反差感太强。
让她想糟蹋。
商墨眼眸蕴满笑痕。
他刚想再逗她两句,忽地眸光一凝。
恰好此时,宁星棠眼角余光也看到了床柜背后的东西。
那是——
小女孩的衣裙。
宁星棠眨眨眼:“难道淮远侯夫人在这怀念她的女儿?”
“可也不对啊,年龄对不上。”
这件衣裙,看着适合五六岁。
淮远侯小郡主走丢时才三岁。
商墨搂着她的腰肢:“去看看?”
宁星棠想起刚刚听到的女童哭声,点点头。
商墨看着她绯红的面颊,喉结滚了滚,喉间滑落低低笑音,“能站稳了?”
宁星棠脸上一阵燥热。
她手腕无力地搭在男人肩头,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说是瞪,更像娇嗔。
眼波流转间,勾魂夺魄。
商墨瞳色暗了暗,看着宁星棠的眼神也越来越深。
他直接横抱着宁星棠,步伐平而稳地往床柜后走去。
宁星棠下意识挣扎:“放我下来。”
商墨喉结滚了滚,语气很深,很沉,“别动。”
听出男人声音中的沙哑,宁星棠抬眼。
下一秒,直直撞入一双暗藏欲望的墨眸中。
她心头一凛,立刻老实了。
忍了忍,忍不住道:“需要给你安排几个妾室吗?”泄火。
商墨低眉垂目,看着怀中绝色少女。
他眼底的火色因她这句话散去,声线有些冷,“你真的想给我纳妾?”
不等宁星棠回答,他发狠似的单手抱住宁星棠,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颌,紧紧盯着她的眼,“说实话。”
宁星棠对上男人那双冷冽幽深的眸子,到了唇边的‘想要几个’咽了回去。
她……好像不愿意商墨纳妾。
一想到商墨碰其他女人,她心底莫名不爽。
想阉了他。
抿了抿唇角,她垂下眼,“墨王府不可能只有一位王妃,偌大的府邸若是只有我一人,会觉得有些寂寞,都没人聊天。”
商墨:“聊天你可以找哟哟。”
“那蠢鸟,满脑子都是惦记吃,没法聊。”
宁星棠重新迎上商墨的视线,眼底色泽流转,“男人憋久了,会不行。”
商墨只是看着宁星棠,一言不发。
宁星棠继续道:“放心,我一定不会争风吃醋,将墨王府搞得乌烟瘴气。”
商墨:“……”你只会一言不合就毒死人。
死了,清净了,自然不会乌烟瘴气。
“王爷,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眼前人。”
“没问题,我一定给你找……”宁星棠猛地顿住话音,难以置信地看着商墨。
商墨垂眸,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句:
“本王此生不纳妾。”
宁星棠清晰看到男人眼中的坚定真挚。
她抿紧唇角与男人对视片刻,移开视线,“不说这个了,先找找入口。”
一生一世一双人,现代人都做不到。
她不会奢求。
商墨垂了垂眼。
眼底,涌起失落。
不过瞬间,就被清冷淡漠取代。
他细细观察四周。
这个偏院明显是荒废的,常年无人来。
长廊柱子都枯了。
唯有床柜,看似破旧,实则崭新。
尤其是右侧,明显经常有人碰,光滑细腻。
宁星棠懒懒窝在男人怀中。
她撩起眼帘扫了眼床柜,视线在那粉色小裙子上顿了顿。
她踢了踢男人的小腿:“姜珩和他母亲来寺中这么多次,都没发现她娘来这?”
商墨:“秉文只是送他母亲过来,每次都是在后院禅房等待。”
“他就没怀疑过他娘来寺庙的目的?”
“应该是没有。”
宁星棠嗤笑一声:“真是愚孝。”
说话间,她抬眼。
借着穿入屋内的日光,恰好看到头顶上当床柜的花纹,呈现漩涡状。
她拍着男人的后脑,指着那个漩涡,“商墨,快,快碰那个漩涡!”
商墨眼皮子一跳,嗓音带着无奈宠溺,“别拍了,再拍就傻了。”
说着,他单手抱稳宁星棠,抬手碰上那个漩涡。
暗色的漩涡,若非光线恰好射到,绝对发现不了。
商墨指尖碰上漩涡,粗糙的触感传来。
他微微用力。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床柜向旁边移开,露出一个昏暗的入口。
而女童的悲泣声,再度出现。
“娘,求你别走……”
“娘,这里没人,囡囡害怕,呜呜……”
细弱的声线,语调有些诡异。
似长期不说话之人,勉勉强强能吐出完整的字句。
宁星棠搂住商墨脖颈,和他对视一眼。
她压低了声音:“莫非淮阳侯小郡主不是走失,而是被淮阳侯夫人关在这?”
商墨眸色沉凝:“淮阳侯夫人极为疼宠小女儿,十年前女儿丢失,差点随之去了,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
宁星棠:“难道受了刺激,把人家女儿抓来当自己女儿了?”
商墨不答,只是抱着她打算往内走。
尚未踏出一步,宁星棠连忙道:“淮阳侯夫人回来了。”
商墨毫不迟疑退出,顺手将床柜恢复原样。
抱着宁星棠身形一闪,当了次梁上君子。
并非怕淮阳侯夫人,而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
去而复返的淮阳侯夫人,手中拿着一件红色小衣裙,以及几支朱钗。
款式很普通,像是随意寻来的。
她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手刚碰上床柜,神色蓦地一变。
她眉头微蹙,细细嗅着周围空气,眼神凌厉地不断打量四周。
房梁上,宁星棠眨巴眨巴眼,以眼神询问商墨——
她属狗?
商墨回——
不知道。
宁星棠自带的海棠花香虽淡。
但在这久无人来的禅房,极易被嗅觉灵敏之人发现。
显然,淮阳侯夫人就是嗅觉灵敏之人。
片刻后,她目光落在房梁处,紧紧捏着手中衣裙,冷声喝道:“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