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萱菱将景元带着直冲丹鼎司,丹鼎司外的两个懈怠的门童却只看到了丹恒和萱菱,没注意看到景元。

于是出言阻止,“二位留步,丹鼎司不可随意擅闯。”

“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这是你们的将军吗?”萱菱眯起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景元伸手轻轻盖住她的手背,目光如秋水般温柔深沉,“没关系,别生气好吗?”

门童一见到脸色十分苍白的景元,则赶紧开门,将三人引了进去,并很快唤来了衔药龙女“白露”。

一段时间后,白露冲着过来,“将军怎么了?!让我来看看。”

小小的龙女咕噜噜跑了进来,萱菱惊愕地看着她,与她大眼瞪小眼。

“好漂亮的姐姐,你就是将军府最近那位出名的贵客吧?”白露瞪着圆圆的眼睛闪着光芒看她。

“……白露小姐,请你先看看将军。”丹恒默默提醒。

萱菱:“……”出名的……什么鬼?

白露:“……”将军对不起。

白露赶紧搭上景元的脉搏,很快彦卿便匆匆忙忙地赶过来,非要挤进去,再加上一众医士在里面,萱菱和丹恒很快便被挤了出来。

此时忙碌的众人都不知道,两个被他们挤出去的“路人”,一个曾经的持明龙尊,一个是联盟代理统帅。

曾经,想要觐见她的人必须先捎人层层通报上来,还需上前行礼——

而现今,两人面对面站在丹鼎司凉亭外的风中,相顾无言。

“殿下……”

“呵呵……”萱菱假笑。

“殿下好些了吗?”丹恒的目光微微闪躲。

他现在还是长发龙角的造型,不知为何,他恢复原身时,总会莫名自带羞涩,就像一个……人妻。

这是萱菱最近在小说中见到的名词。

“啊?我怎么了,我又没受伤。”萱菱边回答,边将他浑身上下扫视个遍,看着丹恒局促的样子,她显然就像个骚扰狂魔。

“咳,我说的是心情。”丹恒故作镇定,实则如芒在背。

萱菱微微一怔,一向细心的丹恒肯定也看出了她刚才的担忧与不安。

她的心情一向不体现于外表,即使话语冰冷讽刺,也未必就是厌恶或生气。而温柔和平和,也不意味着是友好。

是的,她不安,而且,她气景元的孤注一掷。

他明知道自己有概率会出事,也明知道她就是个好用的道具,只要他提一句,再说点好话,或者甚至不用说好话,她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可是她不懂,丹恒也知道她不懂。景元的那些考量,如今除了丹恒能看出一二,恐怕再没有别的人能看清。

因为心悦她,爱慕她,所以不会把她当做道具,想通过自己的力量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想让她能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

想让她忘却几千年的历史对她的误解。

她不是喜怒无常,毫无人性的人。

她曾无畏地站在最前,也曾扶起战火中受伤的将士,流着泪对他们说:“无能为力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曾有无数云骑愿意放心地将性命交在她手中,为她欢呼。

她存在世间四千余年,曾与帝弓司命并肩作战,见证了云骑军的起源,见证过仙舟史上最为壮烈的牺牲。

在时间长河中,她有无数条路可以走,却没有弃下仙舟。

无论如何,她对仙舟联盟的奉献巨大,即使是帝弓司命亲临,也会对她客客气气。

而今,经历过万千生死,看惯了悲欢离合的她,再次苏醒,从没有带着对任何人都恨意,甚至抛却了一切,只为她愿意的值得的人而战,而笑。

丹恒轻轻伸出手,在她没看见的角度,虚握着她被风吹起的发丝。

风停后,他说:“殿下别怪景元将军,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萱菱一脸问号,这些个男人都很有做谜语人的潜质,一个二个都像揣着明白跟她装糊涂。

“时代变了,都轮到你来给我上课了。”萱菱阴阳怪气地瞥他一眼。

丹恒立刻否认,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神采,“不是上课,我……”

“完工啦!将军请两位进去。”

白露和几名医士及时出现,打断了丹恒的辩解。

从第一次见面,萱菱似乎就感受到了什么不对,直到刚才,才敢确认,白露是故友的转世。

但萱菱也与他们一样心照不宣,没有提及。

她轻轻揉了揉白露的脑袋,笑着说:“辛苦了,白露小姐。”

白露沉溺在了她温柔的笑容中,但很快便回过神,故作镇定,“不要随便对本龙女动手动脚,偶,偶尔一次。”

白露忙着去接待其他病人,医士们也急着去配药煎药。

萱菱目送几人走远,才对丹恒说,“走吧,进去看看他。”

丹恒却摇摇头,“既然将军的情况已经稳定,我也没什么必要进去了。我先去客栈与三月和开拓者他们汇合。”

萱菱能看出他的迟疑,毕竟他不是丹枫,自然也不是景元的昔日好友,他确实无法回应景元的期待。

“好吧,既然没有你拦着,我就可以尽情地跟他算账了。”萱菱了然一笑。

丹恒:“……”

进入内殿时,只看到彦卿将茶杯放回桌上,而景元已经脱掉披风和肩甲,靠在枕上闭目养神。

“萱菱姐姐!”彦卿热情地向她打招呼,“谢谢你把将军送过来,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彦卿一定听候差遣。”

不得不说,景元这徒弟倒是收得值,就像当初镜流收他一样,都是靠谱懂事的好徒弟。

听到彦卿的话,景元自然也知道她进来了,便对彦卿说:“彦卿,你先去忙其他事吧,这里已经没事了,我现在感觉还好。”

彦卿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将他按在床上休息,可是将军怎么可能会是那么闲得住的人。

操心的彦卿点点头,退下了。

萱菱在床前坐下,替他掖了掖被子,却突然被他抓住了一只手,他的手掌温热暖和,掌心传来的温度似是要将她融化。

“殿下的手有点凉呢。”景元没话找话。

萱菱盯着他,眼神深沉晦暗,低声开口:“放开,还没跟你算完账。”

景元轻轻放开她的手,委屈地说:“殿下今天一路回来还没教训完吗?这样可不利于伤口恢复啊。”

她带着他们传送回来,一路过来三分钟不到,能说几句话……

“少废话,闭嘴好好听就行了。”

“好好好,殿下请说——”

萱菱一定不知道,她这样子在景元的眼中像什么,像是埋怨丈夫不顾危险的妻子。

所以景元很开心,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

她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出来呢?看出他这眼神中早已经盛满了的,呼之欲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