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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宫殿内,恢宏的光景令人心生敬畏。

透明如水晶的穹顶倒映着星空,浩瀚无垠,柔和的光线从中倾泻而下,将整个大殿笼罩在梦幻般的辉光之中。

哈尔缓缓放开了梅比斯那娇小的身躯,她轻盈得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他的手心。

“好了,我要走了!”梅比斯开心地说道,声音如同清晨的铃音般清脆。

哈尔看着她,嘴角微微抽动:“咋突然情绪变得这么快?”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梅比斯歪着头,露出狡黠的笑容,小手指不停地点在一起,目光瞄向站在不远处的米拉,偷偷给哈尔使了个眼色“我要去帮猫猫分担一些事务了,嘿嘿~”

哈尔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挥挥手:“好了!快走吧!”他的表情有些别扭,但更多的是笑容。

“嘿嘿~”

宫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哈尔转过身,却对上米拉那温柔带笑的目光。

“啊啦,啊啦,你们感情可真好呢~”米拉温柔的说道。

“真是个长不大的会长大人。”哈尔的表情带着浅笑,显然,他很享受这种相处方式。

米拉轻轻地抱住他,依偎在他的肩头,语气中透着浅浅的调皮:“我们公会的会长真是各具特色呢~”

哈尔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温暖。

他的双手轻轻环住米拉,两人静静地站在这座壮丽的宫殿中,圆桌上的符文微微闪烁,仿佛也在为这一刻的平和低吟。

……

此时,夜幕终于退去,当第一缕晨光洒在大地上的时候,也预示着库罗卡斯黎明的到来。

破败的库罗卡斯,满目疮痍。

托马·E·菲欧雷站在城市的边缘,脸上挂着无尽的呆滞,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

这座城市曾经是繁华的花都,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而如今,它却如同从天堂堕入了深渊。

废墟间依稀可见断裂的建筑,灰尘在风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焦土的气息,偶尔还能听见几声从瓦砾下传来的呻吟声。

这一切像是一场噩梦,而他正置身其中。

“这……还是库罗卡斯吗?”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刚刚,他才从隔壁城市匆匆赶来。

毕竟,为了举办这场全大陆瞩目的大魔斗演武,他费尽心思配合帝国,甚至遵从了哈尔的所有安排——包括将库罗卡斯的平民尽数疏散,只留下斗技场内的观众。

他原以为自己做得足够周全。

然而,当他再次站在这座城市时,等待他的却是这般惨烈的景象。

“花都……变成了废墟……”托马的眼神涣散,双腿仿佛陷入泥沼般沉重。

他的记忆中,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曾是一片花香与歌声的乐土,绚烂的花园和雄伟的建筑无处不在,而现在——满目皆是瓦砾、裂痕,和无尽的荒凉。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他的王宫,那里也是变成一片尘土和沙漠,他不禁握紧了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为了配合哈尔……我把一切都给了他……”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夹杂着愤怒、后悔,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然而,在这些情绪的深处,更多的却是恐惧——对哈尔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和至高无上权力的恐惧,对他无法掌控局势的恐惧。

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却怎么也无法将那废墟般的景象驱逐出脑海。

“哈尔啊……”托马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向天空,“你的力量究竟要让这片土地付出怎样的代价?”

而此时,在城市的外围,一名老人正静立于破败的荒野之中。

他手持一根巨大的魔杖,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威压,宛如自然的化身。

然而,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却是无尽的迷茫与挣扎。

他的白发如波浪般随风摇曳,双眼微垂,注视着自己的掌心,仿佛从那无形的魔力中寻求答案。

“我要怎么做……”他心中沉吟,眉头紧锁,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

杰尔夫与梅比斯,这两个名字像两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的父母,是站在两个帝国对立面的灵魂人物。

杰尔夫代表着西之大陆的不朽与强权,梅比斯则是这个大陆希望的象征。

而他呢?作为杰尔夫麾下的魔导王,西之大陆的灾厄,他究竟是该效忠父亲,还是遵从内心深处的渴望?

“战争……”他喃喃自语,目光如被钉住一般盯着远方的地平线,像是要刺破那滚滚尘烟后潜藏的命运。“这场战争,真的不可避免吗?”

他的魔力彻底隐匿,整个人静静站在那里,像是融入了天地间的一块岩石,任凭风吹雨打,无言又无力。

远处,库罗卡斯的废墟上,一片繁忙的景象逐渐显现。

破碎的街道上,泥土飞扬,成群的马车和飞艇正在有条不紊地驶入城内。

大大小小的飞艇盘旋而下,宛如流动的星辰,将物资、士兵、和工匠送到这座曾经辉煌却满目疮痍的城市。

马车轮辙碾压着焦土,留下道道深深的痕迹,仿佛在宣告这片大地正在被强行缝合,而战火的阴影却仍未散去。

忙碌的人群中,指挥官在高声呼喊,士兵匆忙搬运伤员,一切看似秩序井然,却也笼罩着无形的紧迫感。

……

帝国临时营帐中。

纳兹兴冲冲地踹开帐篷的入口,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哟,米娜!”他的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熟悉的热血和兴奋。

“纳兹!”一抹蓝色的小身影率先扑了过来,哈比拍动着翅膀飞到他面前,脸上写满了不满,“你跑哪儿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哈哈哈,去哈尔那儿开了个会!”纳兹故意提高音量,满是炫耀地说道,确保帐篷里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开会?”哈比一脸惊讶地复述了一遍,尾巴差点翘成了问号。

帐篷里,妖精的尾巴众人先是愣了一秒,接着爆发出一阵笑声。

“那个纳兹?”

“不可能!”

“我看啊,你小子一定是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格雷毫不留情地怼了一句,同时甩出一张卡牌,“对三!”

他正和卡娜、伽吉鲁、茱比亚以及一个陌生的年轻帝国士兵围坐在一起打牌。

“对三?你也太离谱了吧。”伽吉鲁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准备甩出自己的牌来打脸格雷。

然而,他低头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嗯,我没对子。”说完,他面无表情地把牌收了回去。

“不会吧!伽吉鲁!!哈哈哈哈。“格雷指着伽吉鲁蚌埠住的大笑。

“对四,对五“卡娜和茱比亚快速的跟牌。

格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暗暗咬牙。

他手里还有两个碍眼的六,只要清掉来个顺子就能跑掉大半的牌。

“对二!”年轻帝国士兵淡然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

“你有毛病么?”格雷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怎么,不能这么玩么!“他无辜的看着格雷。

“可以倒是可以……“格雷被搞得说不出话,茱比亚在一旁看着他捂嘴偷笑。

卡娜坐在一旁,对着一瓶酒吹了满怀。

她在昨晚的战斗中,由于宿醉,所以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醒的时候都是一脸懵逼的在沙漠中爬了出来。

纳兹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大家都不理他。

走过去直接把桌子掀了。

“卧槽!“年轻帝国士兵懵了。

“你小子找死是吧!”格雷瞬间站了起来,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进入状态)。

“臭火龙,你沙子吃多了?”伽吉鲁也狠狠瞪了纳兹一眼,脸上写满了不善。

卡娜见此喝的更开心了,“打起来打起来!“

茱比亚则小眼睛紧紧的看着格雷的身体。

“一个变态,一个铁屑,来啊,谁怕谁!”纳兹一脸不屑,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给爷去死!”格雷和伽吉鲁异口同声地喊着,三人瞬间混战成一团。拳头和魔法乱飞,沙尘都快把营帐掀起来了。

尽管纳兹的魔力比以往强了十倍,但奇怪的是,他依然只能和格雷、伽吉鲁战成平手,甚至也只是勉强占了点便宜。

“可恶!”

“臭火焰!”

“看伽吉鲁大人怎么把你这死火龙揍成死鱼眼!”

三人短暂休息了一下,进行语言攻击,顺便恢复体力。

随即,继续二番战。

年轻的帝国士兵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他转头看向卡娜,小声问道:“他们……一直这么离谱吗?”

“差不多吧,伽吉鲁另说,格雷和纳兹属于从小打到大的战友了。“卡娜毫不在乎的说着,接着又干了一瓶。

年轻帝国士兵无奈的找个地方坐下,以免被波及。

他叫烬,只是叫烬,这个名字简单得让人过目难忘,或许因为它像他的经历一样朴实无华。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三个月前才成为帝国士兵。

此时的他精神焕发,除了右手还缠着些许绷带,几乎看不出他是个伤员。

然而,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前,他还是沙漠底下的一具干尸。

哈尔救了他。阿吉尔的沙魔法吸干了他体内的水分,把他变成了一具干尸,但哈尔那神迹般的生命魔法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同样获救的还有许多人,他们都曾在鬼门关前徘徊。

不过,尽管哈尔的魔法强大,却也不是万能的。

这些重伤者的身体虽然勉强恢复到了“未死”的状态,却依旧脆弱,像一座修复过的残破桥梁,风一吹可能随时崩塌。

烬是个特殊的家伙,他是格雷亲手挖出来的,挖出来的时候,格雷的脸上还带着泪水。

“可恶啊!你这个臭小子,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你就死了,我心里会很难受的啊!“

然而,等格雷终于找到他的时候,烬正在沙漠里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格雷都懵了,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记错了位置挖错了人。

不过,当他再细细端详了一顿发现,这个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帝国新兵。

嗯。说起来,那是他睡得最香的一觉了,体内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流动着,甚至他还梦到一条巨龙在他的身体里咆哮,吼声让他的每一块肌肉都苏醒过来。童年因营养不良落下的毛病,全都消失了。

甚至,他还梦到了自己迎娶了三个老婆,坐拥幸福人生。

嗯……当然,如果不是后面格雷愤怒的把他一巴掌扇醒,这个梦也许会更好。

“烬!别傻乐了!有个军官叫你!”伽吉鲁的声音把烬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烬身边,敲了敲他那没缠绷带的左肩膀,然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营帐门口站着的一个模糊身影。

“来了!”烬忙不迭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土,朝着营帐门口小跑过去。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自己这条被哈尔大帝拯救而来的命不能浪费,他要为帝国——献上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