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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是一连串连续闪回错乱的影像,就像是胶卷被硬生生截断被人粗劣的用胶水粘上去一样。

整本录像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恐怖的镜头,然而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诡异,从男生说话的神态和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越放越快的影像。

简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赶他们一样。

如果说在江离雪之下他们的视角里,是在观赏对方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的话,那在对方眼里,重复看着录像的他们又何尝不是陷入了 迷转的时空中呢?

非洲祖鲁族认为摄像是一种吸食人类灵魂的手段。影片的终止是否又真的意味着影片中被记录的世界就此全然结束呢?

“这像是伪记录片。”比企谷犹豫了一阵说道。

让所有人接受这个世界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并且就发生在他们身边委实有点破坏三观。

“是指美国加利福尼亚集体自杀和琼斯镇惨案那种吗?”江离补充道。“我看过一两本,讲的是一个记者冒险采访教徒集会结果恰好遇到人家举行召唤撒旦的仪式,一边逃跑一边见证人家吞枪,最后走到一扇被照着红色应急照明灯,被木板定死的医疗防火门面前。”

“既然是伪记录片,那说明这些大部分都是假的吧?”有比滨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有伪记录片就说明有真纪录片,相传整个北美下方遍布空心的溶洞,换句话说已经被人家挖空了,前几年新闻还爆出来拆除的社区,被找到一个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废弃的教坛。”

“你不吓她会死吗?”平冢静拍了一下江离的头。

江离忘了,这里不是九州,潜藏的危险比他老家多得多。

平冢静蹲下身子准备把录像取出来却发现读盘口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弹了几次都没弹出来。

“该死。”

这台老式的cd机没有正常读取进度条的功能。只要查明后面的录像是作者预先设定好的剧情,那一切就好说了。

“江离,这是什么?”

只见雪之下蹲在堆放磁带和cd的箱子片上,有手指沾起一片白色粉尘近距离观察着。

江离凑近闻了闻,“是硝的味道。”

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推开平冢静找到推口的缝隙直接暴力扯出光盘。

果然,光盘表面已经被熔化成了半软的样子,最后快速闪回错乱的镜头,极有可能是内部易燃试剂到达燃点后无法读取数据的结果。

这恐怕也是故意所为。

江离不禁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雪之下看着江离手里变成垃圾的光盘疑惑的问道,最后的线索也消失了。

如果接下来调查的话,只能凭借刚才记录在大脑里的记忆。

江离打开了灯,“如果真的是什么类似午夜凶铃的录像带的话,为什么最后要特地毁掉它?”

午夜凶铃里必须要在七天内解开录像带的秘密,乍一看无法找到光盘来源,甚至光盘本身都被摧毁了的现实成了完完全全的死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谓的恐怖故事,必须是给人可见的希望,让人不断地寻求一线生机,最后在一个个抹杀才让人害怕,一开始就宣告死局地恐怖故事那就完全是Nc级片了。

“还是用硝化物这种化学试剂,如果是恶灵的话,未免它的现代化学知识储备也太好了吧?”

“你是说这只是以前学生的恶作剧?”雪之下提问。

“没错。”

总武高每年会在社会实习的时候派升学志愿的学生到千叶村实习,和漂流瓶一样,总有一天会有某个不知名的学生找到了被潜藏在仓库里的录像,当作恐怖故事放了出来。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这应该不仅仅只存在这一份,其他地方还存在着复制品或者续集之类的录像带。”雪之下说道。

按照影片制作的逼真性和对cd使用特殊化学试剂来看,以对方的自大程度,必然不希望自己旷世杰作无人发现。

议论以恶作剧的结论结束,海老名借口接下来是女生的座谈会时间,把男生从房间里轰走了。

“我说,你不会怕了吧。”回到房间后,户部半开玩笑地搂着比企谷地肩膀。

“要我说怕的人是你吧。”

“呜哇,好强地攻击性。”户部往后跳了半步,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一屁股坐到了桌上。

“危险啊。”比企谷嘟囔了一句。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太活泛了。”

看得出,户部是在想活跃看完恐怖片后缄默的气氛。

“翔,早点睡觉吧,我看比企谷已经困了。”叶山出声道。

“欸,但是明天也什么事做吧?反正还是下雨。不过,需要开着灯睡吗?”

男生们互相对视了一圈。

“关掉了好了。”意识到在这自己是体能最弱的,比企谷发言道。

成年人了,总不至于看个恐怖片晚上都尿裤子吧?

......

把男生赶走后,女生便延续起了中午关于雪之下的话题。反正有平冢静老师这个暴力女在,她们也不至于担心晚上会有幽灵出现。

相较于男生感兴趣的游戏,体育和暗恋的女生,女生半夜的聊天往往要刺激的多。

雪之下受不了化为污女的平冢静连通海老名的一连串发问,找了个借口逃了出去。

从她们房间到洗手间有一段距离,浓浓的夜色仿佛是吉卜力里的灰尘精灵般,聚集夜色照不进来的角落,伴随着视线聚焦,失焦,产生了蠕动的幻觉。

雪之下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

刚才影像的幻影与随之而来缠绕的念头萦绕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谁?”雪之下壮着胆子喊了一句。

回应她的是物体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声音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雪之下按照预定去洗手间洗了洗脸,正当她准备折回房间的时候,相同的脚步声从另一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