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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惊喜。Surprise..”

趁着雪之下关门的一瞬间,阳乃猛然伸出一只手扶住了门扉。

“放手。”

“不嘛...小雪好绝情。”

今天是黄金周的第一天,虽然不至于起太早。但雪之下偶尔也想休息一下。

一番拉力之后,雪之下败下阵来,

“早上好。”

雪之下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道。

即使是在假期,她也有好好穿着休闲又不失庄重丝质的连衣裙,一副随时可以出门会客的模样。

阳乃快速在她胶原蛋白充分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所以,是有什么事吗?”

“江离呢?”阳乃一边说着一边打趣似的踮起脚越过雪之下的肩膀向屋内看去。

“等,等,等下。”阳乃连忙抓住雪之下欲再次合上的门扉,从缝隙中探出头来。“姐姐问妹妹借男人不应该提前先打声招呼吗?”

“我想你是否误会了什么?”

“是吗?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江离如臂使指的样子。还以为你们已经水到渠成了。”

“少见多怪,姐姐你才见过他几次。”

雪之下病好回来后,她就发现执行委员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高压态势。

每天简短十分钟汇报彻底成了江离的个人秀场。不像雪之下合作式的协作,在江离眼里只有执行和退出两条路可走。

“我很失望。”他说道,“霓虹高偏差值的学校也不过如此。”

他有这么资格说,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而少数在下面蠢蠢欲动的男生也慑于他体育课展露出的武力,不敢轻举妄动。

平冢静向所有人保证,此刻退出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我不在乎最后剩下来有多少人,因为这里的垃圾实在是太多了。”他毫不忌讳的用上带侮辱性质的词语,却没有人从座位上移动半分,所有人都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我会给你应有的回报。”

...

“这么说小雪你是见过他不止一次了?好可疑。”

“我说了,婚约是不可能的。”雪之下彻底让开门口供阳乃查看。

“那他在哪呀?”

“楼下……健身房。”雪之下犹豫道。

阳乃刚想追问,就见雪之下正欲发作,乖乖闭上了嘴。

这是千叶最负盛名的楼王,这里每平方公尺的价格是500円一个月。二楼一整层都是健身房,三楼是自助餐厅,四楼则是图书馆和会客室。

没人会在黄金周的第一天在健身房,除了江离。

一排排空荡荡的器械中,一架跑步机正以近乎报废的速度运转。

20km\/h,近乎于世界记录的奔跑速度。男人双腿飞快的交换着,张开双臂,爆发出近乎野兽的大吼。

“小雪,你以后能受得了吗?”阳乃颇为吃惊的看着跑步机上的残影,用胳膊肘推了推雪之下。

野兽。这是阳乃第一时间想到的词语。

大自然的雌性会有优先选择强壮的雄性抚养后代。一只优秀的雄狮往往可以占有大量的雌性。

“啊,你们来了吗?”

男人缓慢降低速度,脸上的脸容不再狰狞。顷刻间,汗水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从身上各处溢出。

江离随手把上半身衣服如同破抹布一样一把扯下,微粉色的肌肉像有生命随着呼吸舒展着。

“请你稍微注意一下礼节。”

“怕什么,我们小时候连澡…..”江离在雪之下充满杀意的眼神下乖乖闭嘴。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江家二公子还会怕女人。”阳乃眯起她那双危险的眼睛。

“因时而异,因时而异。”江离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

“冲个澡,五分钟。”江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拎起边上的旅行包,向远处的淋浴房走去。

很快的一阵。

江离回来时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外套。将暴虐的肌肉隐藏在衣服下,看起来就像是刚游完湖回来的翩翩公子。

“我们怎么去?开车?”

“嗯,姐姐带你。”阳乃诡异的一笑道,甩了甩手上的保时捷钥匙。

“好了,江离我就带走了。”阳乃推了江离一把做亲密状。“小雪,我们七天后见。”

雪之下和江离无言中对视了一眼。

“一路顺风。“雪之下微微一弯腰,极为官方的说道。

“对了,雪之下,帮我把包拿上去。”江离甩出一张房卡。“密码。”

江离甚至没有给雪之下拒绝的机会,直接了当的说道。

阳乃推着江离很快就走了。

独留雪之下一个人站在健身房角落。

雪之下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拉开拉链。

毛巾,换下来湿答答的衣服,水瓶,如果放着七天不管大概会发霉吧。

她乘着电梯来到江离的楼层。

随着“验证通过”的机械女声,重新进入了江离的房间。

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具和几个叫不上的艺术品摆件,简直和新房子一样。

雪之下按照自己房间的布置,走到洗衣房,简单的在洗衣机上设置了几下,捻着满是汗味的衣服丢了进去。

岛台上的杯子只有一只,而男人似乎不喜欢喝温水,那只镶有金边的漂亮玻璃杯落了些灰尘。

雪之下打开饮料冷藏柜,里面塞满了矿泉水和各种饮料。她从岛台下取出一只新的杯子,倒上一杯水。慢慢的聆听着洗衣机轰鸣的声音。

洗完还要放烘干机,再是晾干。雪之下思忖着,又鬼使神差的走进了男人的卧室。

如果打电话询问的话,男人大概会大笑着同意吧,可她更愿意偷摸着进来。

与清爽,整洁的客厅不同。

江离的卧室大概像是被匪徒不久前劫掠过的一样。床上的枕头,杯子,靠枕,书本乱成一团。边上那只绿色的牛皮休闲椅上正放着一条半干的浴巾。

床头柜上放着雪之下的银行卡。

雪之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发现脚下正摆着一盆薰衣草。男人显然不是很擅长照顾精细的东西,原本翠绿的叶片此刻干瘪的有些蜡化了。

她抱起花盆去盥洗台浇了点水。随后回到卧室,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男人在享受方面的水平不比在清修方面的低。雪之下从来没有坐过这么舒服的椅子,她抱着花盆,双脚撑地慢慢旋转着,透过落地窗看向远处湛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