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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民女采药每日都会经过落云山那附近,父亲和大伯被野猪咬死民女亲眼所见!”邹小草直接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胡说!既然你看到了,为何不去救他二人!”邹家人急了,纷纷喝骂道。

“诸位也看见了,民女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根本不可能打得过野猪。更何况民女撞见的时候,父亲和大伯已经被野猪啃穿咽喉,没了动静。”邹小草丝毫不惧,大大方方的对着众人说道。

“是啊,这邹大邹二都打不过野猪,让这么个小姑娘去打实在有些过了。”有明事理的人高声附和道。

邹小草对着衙外仗义执言的人行了个礼,继续对朱知府说道。

“其实民女当时就立刻回家,告知了我娘和大伯母。所以父亲和大伯的尸体早就被收殓了!”

“大人,民女很确定,当时他们头顶并无刀伤!因此民女怀疑是之后有人故意破坏父亲和大伯的尸骨!请大人明鉴”说完,邹小草对着朱知府把头磕了下去。

“胡言乱语!大人!这尸骨是近日才被发现的!我们根本不知她说的这些事啊!”邹家人眼睛通红,急促喘着气,看向邹小草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

白瑾兮见邹小草已经把话说完,她施施然行了个礼,大声说道:“大人,想验证邹小草所说是否属实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请仵作来验证尸骨上的伤痕到底是新伤还是旧伤即可!”

听到白瑾兮的话,朱知府瞳孔一缩,若有所思的看向站在身后的师爷,意有所指的开口。

“既然如此,叫小许过来说说看,这刀伤是新伤还是旧伤!”

话音未落,衙外传来一个老人如破锣般的声音,“不用叫他,我这个做师父的来看看就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穿着黑色破棉布袄的老头颤颤巍巍站了出来,满脸皱纹尽显沧桑。

“师父,您怎么来了?”一个穿着衙役服的年轻男人从府衙里跑出来,赶紧扶住老者。

“小许,你和大家说,那尸骨上的刀伤是新伤还是旧伤。”老者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上用力抓着他的胳膊。

“这……”那被叫做小许的年轻人露出为难的神色。

老者露出气恼的神色,加大了声音。

“小许,为师教过你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有良心。我们是替死者说话的,不是替活人说话的!”

“师父……”小许难堪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做声。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这里面的内情已经呼之欲出了,分明就是邹家人买通了仵作,做了伪证!

见事已不可为,朱知府心一横,摆出一派义正言辞的样子,对着老者说:“老许头,你来的正好,你来看看,这两具尸骨到底死因为何?那头上的刀伤到底是生前还是死后砍伤的?”

老许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年轻的徒弟,叹了口气,抬腿迈进了府衙大堂里。

仔细辨认一番过后,老许头对着朱知府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语气坚定的说道:“回禀大人,种种迹象表明,这二人确是野兽啃噬喉部致死的,刀伤是近期才劈砍的。”

朱知府点了点头,冷着脸看向邹家人那边,厉声喝斥。

“如此,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竟敢愚弄本官!来人,把邹家人和大云氏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邹小草无罪。”

然后他又故作威严的看向堂下的白瑾兮和百姓,大声宣布,

“本官宣布,白家小姐无罪!你们都起来吧,退堂!”

随着朱知府的宣判,堂外的百姓一片欢呼,好人洗脱罪名,坏人受到惩罚,值得庆贺!

衙役们得令上前抓住邹家人和魏夫人,就往刑凳上按。

看着被血液浸染成暗红色的刑凳,邹家人对着邹小草破口大骂。

“邹小草你个贱人!你等着!等老子回去打死你!”这是她亲哥哥。

邹小草撇了撇嘴,轻蔑的冷笑一声,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把白瑾兮的契书慢慢撕得粉碎。

“啊!住手!邹小草你自己不想活,别连累别人!”这是邹大嫂,她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想要起身抢下那契书。

负责按着她的衙役一时不察,被她推的身形一歪,差点没站稳。

他一边喝叱着,一边用更大的力气把她死死按回了刑凳上,同时给行刑的衙役递了个眼神——狠狠打!

参王庄的人张了张嘴也想阻止,但是想到邹家人做的缺的事,只觉自己毫无立场,只得悻悻作罢。

白瑾兮见她把契书撕了,唇角弯了弯,真是个对她胃口的好姑娘。

她上前两步,站到邹小草身旁,满脸钦佩的问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这邹家你怕是回不去了吧?”

邹小草看了白瑾兮一眼,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她的眼中的恨意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终于解脱了的轻松。

她回身看向正要离开的朱知府,再次跪下。

“大人,民女求大人赐一份断亲书,允民女将户籍迁出邹家。从今日起,民女与邹家再无关系。”

朱知府脚步一顿,点了点头,示意书吏起草一份断亲书,他盖上自己的大印,让衙役给那邹小草送去。

手捧着断亲书,邹小草的眼圈瞬间一红。

“我终于,自由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却笑了。

白瑾兮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邹小草,然后走到书吏面前,恭敬请求借纸币一用。

她重新起草了一份契书:

白家药铺今后收购邹小草的药材时,价格上涨一成,邹小草有生之年皆有效。

邹小草可以代参王庄除原邹家之外的乡民出售药材,价格同样上涨一成。

此后,白家药铺不再收购原邹家药材,无限期。

待墨迹阴干,白瑾兮笑盈盈的把新的契书交给邹小草和参王庄的乡老。

她对乡老说:“本来你们同邹家人一起行逼迫之事,我应该拿你们和邹家等同视之的。但是方才,你们没有阻止邹小草撕毁之前那契书,说明你们还是有良知有底线之人,既如此,我把邹小草交给你们照顾了。”

乡老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手上的契书,满脸愧疚的收下,就要给白瑾兮行礼。

白瑾兮连忙让开,笑着说不必。

此时站在一旁的云墨漪亦是满脸复杂,照理说,看见白瑾兮立新的契书,她应该急着阻拦的。

但她只是阴沉着脸在一旁冷冷看着。

这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而白瑾兮的成长也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知道自己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