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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答话,容承有些不满:“怎么,你不愿做朕的人”

陈淮瞠目结舌的说道:“皇上,我是太监”

皇上竟然好龙阳,陈淮头一次没因为美色沉醉,反而觉得自己活着离开皇宫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容承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来是因为这个”

说罢,手抚过陈淮的脸:“朕知道啊,你是太监,还是个勾了朕心的俊俏太监”

我的老天爷啊,陈淮额角的热汗都下来了,谪仙和妖精一秒变换,这皇帝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陈淮竭力克制着自己,起身想要往后退,却被容承一把拽住,压在了床上。

拿手点着陈淮的嘴角:

“来不及了,那碗药里被朕放了催情之物,阿淮,你逃不掉了”

陈淮此刻感觉到胸口极热,浑身涌起一股热气,无处消散,忍不住一把攥住身上容承作乱的手,咬牙道:

“你在玩火”

容承被这话一怔,前仰后合的笑趴在了陈淮的胸膛上:“呵呵,你真的好有趣,朕还是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容承眼神温柔而炙热的盯着陈淮:“你是我的”

说罢,吻了下去......

陈淮再也控制不住,猛的翻身把容承压在了身下,二人瞬间上下颠倒,只见陈淮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手像钢刃一般钳住了容承的腰,哑声道:

“美人,你自找的”

然后不顾皇帝陛下的惊怒,释放了心中的野兽......

安静的德寿宫,把宫人都遣散走的德寿宫,一整晚都在间歇性的叫嚷着。

“放肆,狗奴才,你……放肆......”

直到后半夜,这声音渐渐没了力气,再也听不到了。

晨光熹微,一点点稀薄的阳光穿透云层,微微照亮了大地。

陈淮坐在龙床上,瞅了眼旁边沉睡的人,心中复杂又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想到红枫刺杀裴安的事,他再没耽搁起身穿好衣服,留恋的往床上看了一眼,然后从后殿离去。

陈淮一路躲避巡逻的侍卫,回到了司礼监,奇怪的是,找遍了也没看到红枫的影子。

自己说的很清楚了吧,她应该能明白自己让她刺杀裴安后回司礼监等着自己带她出宫啊,难道出事了?

陈淮往外走去,这时迎面撞上跑进来的小安子:

“不好了,干爹,裴安被刺客暗杀在天牢了,天牢那里都乱了”

陈淮故作惊讶:“当真?那杨玄呢?”

“杨指挥使已经带领锦衣卫赶去天牢了”

陈淮心里有些谎,不知道红枫去了何处,可是被人逮住了?

拉过小安子:“我且问你,昨晚司礼监有没有个脸儿生的小太监来过?”

小安子点头:

“有,干爹,我问他,他只说你让他等在这里的,不过等我后半夜巡职的时候,他就不在了,我还以为他去茅厕了呢,可是一直也没见他回来”

那就是说红枫是自己走出去的,陈淮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她还有别的任务?之前她称皇帝是狗皇帝,陈淮心口一坠,推开小安子就往外走。

想到德寿宫龙床上的那人,陈淮心都揪紧了,忍不住用上轻功,一路疾行往德寿宫而去。

果然在靠近后花园里,看到了正在和暗卫缠斗的红枫。

那个暗卫武功在红枫之上,一掌击中她的胸口,正要生擒之时,陈淮弹起一颗石子,击中了暗卫的脖颈处的天柱穴,让他晕了过去。

然后把上前搂起红枫查看,见她已然奄奄一息,陈淮急问:“告诉我,主上到底是谁?”

红枫嘴角流着鲜血,断断续续的说道:“主上......到时自会出现”

然后就断了气,陈淮顾不得气愤她的忠心,耳朵一动,听见后面的脚步声,急忙从红枫怀里拿出令牌,找个地方掩埋起来,刚做好一切,身后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陈掌印,得罪了”

陈淮没反抗,跟着皇帝的亲卫回到了德寿宫,被软禁了。

这里是德寿宫的一间偏殿,陈淮盘腿坐在地上,晃了晃双手手腕处缠绕的铁链,看了下连接在两侧墙壁的铁钩,脸上勾起一抹不屑。

距离早起被抓,到现在已经一天的时间了,估计天牢离这里太远,动静传不到德寿宫,这种静悄悄的感觉反而让陈淮渐渐忐忑不安起来。

不知怎么,他脑海里又想到了昨晚的一些画面,陈淮顿时感觉一阵口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整整一日未进食了,这皇帝不会恼羞成怒,饿死渴死自己吧。

这胡乱想着,门锁被打开了,陈淮以为是送饭食的宫人,没想到一抬头,竟然看见了容承。

“皇上......”

容承脸色苍白,软袍外披了一身大氅,在日暮的背景中,有种孱弱的美。

他走了进来,门在后面被关上。

陈淮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感觉空气都稀薄了起来,看着面前笔直的双腿,他抬头想说些什么。

结果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力道很大,陈淮嘴角都裂开了。

他偏着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嗤笑了一声:“呵......”

容承见他这样更怒了,蹲下身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怒声道:

”狗奴才,你还敢笑,你不怕死吗”

后身的痛还在,那股异样感让他一整天都无法端坐,想到这个罪魁祸首,容承恨不得此刻就掐死他。

陈淮自认不算什么好人,睚眦必报,但回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皇帝陛下搓磨了自己大半年,自己却有点不忍心见他如此生气,难道说,是因为他对美人特别容忍?

见他唇色都有些白,陈淮皱眉:

“.....奴才不笑就是了,你身体不舒服,去旁边坐吧”

哪想到这话跟点了炮仗一样,陈淮再次吃了巴掌,只不过这次容承气力不够,手堪堪在陈淮脸上拂过。

容承被他这话气到了,脸色泛起一丝粉:

“你还敢提,你说,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太监潜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