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有眼力劲儿的赶忙抓了两只放进了周堂的筐子里。
周堂顺手就拿了出来,看着厉野:“怎么,比比”
厉野懒得理那躁动症患者,直接行动起来,泥潭难走,可是他却走的稳极了。
小鸭子划水划的飞快,他仗着手长,轻轻松松就抓了好多。
这时白景熙似乎脚下不稳,眼看要往水塘里仰过去,被旁边的厉野眼疾手快的拦腰扶了一把,等他站稳后很快松开了手。
“谢谢阿野”白景熙脸色有些不好意思,一副羞怯的模样。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君砚清的眼睛,心里酸涩的难受,不再犹豫,也脱掉了脚上的鞋,走下了池塘。
这反常的举动震惊了广大粉丝。
“快看,清宝下水了”
“呜呜,可怜的清宝太要强了,看那脸色,都惨白了”
厉野觉得抓的够了,想回头去给君砚清放进去,没想到一回头竟然看他也下来了,还歪歪扭扭的艰难走着。
碍于镜头,他只能默默皱眉,心里涌着一团怒火,情绪复杂极了。
无处发泄,看了眼周堂站在塘下休息,一脸的挑衅。
厉野磨了磨牙,路过的时候随手拿过了君砚清的筐子,君砚清莫名,起身看着他上了岸。
周堂在底下一脸好笑:“是不是想抢君老师的,你这手段不磊落啊”
看厉野沉着脸,他更来劲了,也想上来,却突然脚下一滑,赶忙伸手。
厉野这时走了过来,可是却没拉他,而是伸手拿起了他松开手的筐子,把里面的鸭子统统倒进了君砚清的筐子里。
周堂坐到了水塘里,傻了,这他妈的,他要跟厉野拼了。
这时厉野突然蹲下身子,整整高他坐着的身子一头,二人凑的很近,周堂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一时失去了言语。
徐纪眼都亮了,赶忙让所有摄像机对了过去。
厉野标志性的邪笑再次挂上唇角:
“我说,徐导都告诉你了,游戏可以钻空子,你怎么就不听呢,筐子竟然撒手,啧啧啧……”
妈了个巴子,周堂气的要吐血,这小子得了便宜又卖乖。
徐纪一看实时的弹幕,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妥了,这期收视率要爆。
“时间到”
结果出乎意料的反转,君砚清在厉野的帮助下得了第一,厉野第二,本来周堂要垫底,亏了有孟鹤这个马屁精,及时在最后时刻提供外援,勉强拿了第三。
剩下的三人只能去村后的茅草屋了。
深秋季节天黑的早,等一切收拾妥当,跟拍导演都离开后二层楼也安静了下来。
君砚清垂着头坐在双人床边,怔怔的发呆。
这时,门被敲响,厉野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桶水。
看了眼已经被遮挡住的摄像头,他向床边走去。
君砚清愣住了,这是一天下来两人头一次在一个空间里,没有别人。
他看着厉野一言不发的把水放在床前,然后蹲下身,要给自己洗脚。
洗脚?
君砚清赶忙把光者的脚抬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道:
“做什么,不用了”
农村的床有些高,厉野仰头看着他,眉峰紧蹙,声音略冷:
“不是洁癖?不洗你能睡着?”
说完不容拒绝的拽住他带泥的脚放进了水桶里。
水温热,君砚清低着头看厉野大手揉搓着自己的脚,耐心的洗去没有冲干净的泥,眼眶酸涩极了。
手中冰凉的脚渐渐回温,厉野一下午悬着的心才落下,天知道见他下水塘的那一刻,自己心中的暴戾差点忍不住爆发。
“深秋水凉,你身体不好逞什么能?”
“不要你管”
君砚清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委屈在此刻全部爆发了,红着眼睛就要挣扎着躲开厉野的手。
激动中水花溅在了厉野的身前,厉野脸色冷厉,一把攥住他的脚踝,起身就把他推倒在身后的床上。
“啧……你还来劲儿了,这段时间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今天还气我专门下水塘,你什么意思?想分手?”
君砚清猛然听见分手两个字彻底崩溃了,心中酸涩难忍,眼眸里尽是倔强和委屈的瞪着厉野,哽咽道:
“明明是你,你和白景熙,和周堂,你混蛋你……”
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此刻疯了一般的想嘶吼,却顾忌着旁边屋子里的周堂,只能咬紧唇,颤抖着身子推厉野让他走。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说完便捂住了脸,无助又脆弱的倒在床上,没一会儿,泪水就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厉野看到这一幕,心中的邪火终于压制不住了。
声音狠戾暗哑道:“君砚清,你可真惹火我了”
说完大力的拉开君砚清的手,不顾他眼里的诧异害怕,不容拒绝的压了下去。
……
等君砚清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头顶传来一道慵懒赝足的冷声:“还闹吗?”
君砚清没敢抬头,红着脸乖乖的躺在了厉野怀里,手搭在他的胸膛上。
看他这副老实乖软的样子,厉野啧了一声,微微起身,拿手一把箍住君砚清的下巴,逼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前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打电话不在服务区?”
见厉野眸色冰冷,君砚清吞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家中大伯去世了,一直在忙”
厉野不满,微抬了抬他的下巴:“所以呢,这就是你不回电话的原因?”
君砚清水眸盈盈的带着一丝讨好:“我下次不敢了,有话会好好说出来”
想到刚才的惩罚,君砚清脸颊羞臊,他怎么还敢有下一次嘛,一次的教训就够了。
厉野心里这才舒服了点,瞅着他娇软的模样,低哑道:“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早知道他吃这一套,厉野早惩罚他了,哪有人偷偷吃醋然后就不理人,跑不见的。什么都要别人去猜,猜不到就憋闷在心里,这还怎么谈恋爱。
心中也不忍再苛责他,自己也有不对,想了想,认真的盯着他:
“砚清,我才二十一岁,有些事情不如你看的清楚,我是拿你当一辈子的老婆看的,以后有事要跟我讲,你说的话,我都会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