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也注意文明用语啊”
“你们没觉得他勾着唇斜笑简直痞坏的要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现在才明白这句话”
“斯哈斯哈……对不起,阿野,虽然你疼,可我眼泪止不住从嘴角流下来”
君砚清看着厉野的后背,吃惊不已。
“你不疼吗?”
摩挲了下手里他黑色的t恤,一手黏腻,拿开一看,全是血。
君砚清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有些像哮喘时呼吸困难。
“没事,这算什么伤啊?”
不太习惯有人在背后靠这么近,厉野起身想走,又被君砚清拉住了。
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口吻,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去床上坐着,我给你上药”
厉野诧异的回头看他,君砚清却去拿了毛巾挡住了摄像头,同时把二人身上的麦都摘了下来。
这是特殊情况,而且现在是午休时间,不影响节目录制。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是跟拍导演送药过来了,说医生被村里的老乡求去看病了,一会儿就来。
“不用了,我给他上药就行了,天太热,让大家都休息吧”
跟拍导演点点头,这才往回走。
君砚清关好门走进屋,把药扔在了一旁。
厉野听到了刚刚他们的话,奇怪的问他:“不用这药吗?”
君砚清去他的箱子里找到昨天那个常备药包,拿了过来。
“我的药更好一些”
说完让厉野趴在床上,先用双氧水消毒,然后一点点把破了的地方抹上了药。
药微凉,带着灼痛感,不过对于厉野来说不算什么,就是君砚清冰凉的手指不时划过他的后背,带来一阵痒意。
厉野有些别扭道:“大叔,你今天还挺靠谱啊”
刚说完,君砚清一个用力,他忍不住一声痛呼。
额头都冒汗了。
扭头哀怨的看他:“我可是病人,你这么做合适吗,大叔”
君砚清下意识还要动手,厉野赶忙陪笑挡住:
“错了错了,不叫了还不行吗”
君砚清剜了他一眼,冷声道:“还不趴好”
仔细看才知道,他伤的确实严重,虽不至于缝针,但伤的面积很大,后背上都是,看起来很瘆人。
轻轻的涂抹着药,君砚清抬头看了眼厉野的侧脸,很快便收回了视线,想了想问道:
“你,喜欢姚艳那个类型的?”
他没恋爱经验,但是拍过不少剧,都说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会变得幼稚,所以才会和姚艳斗嘴吗?
厉野喜欢姚艳?
想到这种可能,君砚清手上一时失了分寸。
“嘶……大,不是,君老师你是不是故意报仇呢在这?”
“而且谁说我喜欢那女人了”
君砚清扭头避开了厉野的视线,声音有些微紧:“不喜欢就不喜欢,趴下,你多症症啊?”
厉野一身反骨,本想对着干,可看见君砚清那侧脸俊雅的轮廓,不知道为什么,撇了撇嘴又趴了下去。
君砚清见这痞子听话,嘴角勾了勾,可看到这满背的伤又继续问道:
“你不喜欢她你拼了命救她,你也是个明星,你不怕毁容吗?”
要今天伤到的真是脸,可严重太多了,所以那姚艳才道了谢。
厉野趴着顺口接道:
“我那哪是救她啊,分明是怕她拽住你,才顺便救了她好不好”
这话一出,君砚清拿药球的手顿住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厉野的后脑勺。
是为了他?
他救那女人是怕她拽倒自己?
君砚清心里某处被触动了一下,有种隐秘的喜悦在心底升起。
拿着药球的手抹的更轻了,白皙的脸上晕开一层淡粉,语气柔和:
“你别以为说的好听,我就能放过你,谁信啊?”
据他调查的资料里没写厉野是gay ,他在这些人里面,和姚艳说话最多,虽然是损她的,可谁知道他心底到底怎么想的。
“信不信随你”
厉野性子痞气,吃软不吃硬的那种,而且很多事根本懒得解释。
这话让君砚清心里又升起一股憋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拿着镊子幼稚的在后边假装扎厉野。
哪知道阳光的影子里早就把他出卖了,厉野趁他不备猛的回头,逮了个正着。
邪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促狭:
“呦呵,君影帝这是干嘛呢?”
君砚清嘉脸色爆红,手尴尬的在半空中,磕磕巴巴,故作镇定的说道:
“我,我给你上药呢,不然还能干嘛?”
明明三十多岁,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还抵赖,可爱的让厉野心痒难耐,一把抓住他拿镊子的右手,往身前一拉。
君砚清哪是他的对手,身子不觉扑倒在床前,仰头额头就能碰见厉野的唇。
他微微挣扎,脸上冒着热气:“你,松开”
厉野舌尖抵了诶上颚,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凑到他耳边说道:
“可是,我刚刚在影子里看见有个人他……”
还没说完,君砚清镊子也扔了,双手猛的一推厉野的胸膛,就跑了出去。
厉野倒在床上愣了愣,半晌大笑出声。
逗君砚清真是太好玩了。
屋内传来的笑声让君砚清羞恼极了,恨不得回去捶他一顿,旋即,也忍不住也扬起了唇角,低笑了起来。
小王八蛋,净会欺负人。
看见了还非要戳破,这在演艺圈怎么混啊,根本走不长远,而且个性也太直了,很容易被针对的。
其实君砚清多虑了,一般人面前厉野根本懒得说话,比他还高冷呢。
没一会儿,屋内传来厉野的声音:
“君老师,我饿了,咱们可不可以吃饭了”
“君老师,你快回来吧,真饿了”
君砚清整理好表情,感觉脸上没那么烫了,才走进屋去。
瞪了床上的人一眼:“就知道吃,怎么不饿死你”
厉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跟君砚清臭贫,挑了挑眉:
“饿死我了你不就省心了,我不管,我这是为你伤的,你得管饭”
君砚清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心底却因为这话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没有多说,利落的拿起门边的菜篮子,走到房间的灶台边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