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篆?那是什么文字?”
杨筱月低下头去,目光紧紧凝视着手中那张泛黄的纸张,满脸狐疑地看向徐长平,美眸之中尽是不解之色。
她生长的那方天地,从未听闻过此种文字,更别提识得其中深意了。
只见纸上的字迹笔画纤细如丝,线条流畅优美,然而任凭她如何努力回想,那些神秘而古老的符号依旧如同天书一般难以捉摸。
徐长平见此情形,轻轻瞥了杨筱月一眼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这小篆是秦朝之时所用之文字,迄今已历经两千余载岁月。虽说我平素对古代文字略有涉猎,但若要将这些内容完整无误地翻译出来,还需耗费些时间才行。”
听到徐长平的话,杨筱月心头不禁猛地一颤。
两千多年的漫长时光!
原来原身那久未谋面的母亲家族竟传承如此之久远么?
想到此处,她只觉得手中这张薄薄的纸页仿佛突然间变得沉重无比,承载着千百年前的往事与秘密。
她双眼微垂,思绪渐渐飘回到那个神秘莫测的地下大厅之中。
厅内墙壁上那些在她看来排序混乱的宝石,现在仿佛都在无声的给她传达着某种消息。
此刻,她心中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从她找到那个地方开始,事情就正朝着跟她最初的想象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
杨筱月微微仰起头,美丽的眼眸中弥漫着一层迷茫之色,声音轻柔的出声问道:
“徐大哥,你觉得这些东西真的与我母亲家族传说中的宝藏存在关联吗?”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徐长平身上,充满了对答案的渴求与期待。
徐长平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随后,在杨筱月满怀希冀的注视下,他终于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地回答道:
“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如果你的手中还留存有关于你母亲的遗物,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关键线索或者蛛丝马迹。”
杨筱月听闻此言,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
她面色黯然的垂下眼帘,低声呢喃道:“没有……我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一件与母亲相关的遗物了。”
她的内心深处其实非常清楚,徐长平说的话十分有道理,毕竟这是原身母亲家里留下的东西,不可能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
可惜的是,原身母亲虽然曾经与父亲共度了漫长岁月,并共同孕育了她和妹妹两个孩子,但她一离开,跟她有关的东西就都消失不见了。
杨筱月自己所接收到的关于原生母亲的记忆十分有限,仅仅停留在八岁那年。
自原身八岁那年起,原身的父亲便总是以她母亲身体欠佳需要静心养病为由,坚决阻止她前去探望。
直到有一天,原身的父亲将她母亲带离家中.
再后来,原身的父亲抱着小咪回到家中,并告知原身她的母亲因难产不幸离世的消息后,原身就再也没从父亲那里听到过母亲的消息了。
想到此处,杨筱月的心头没来由得升起了一阵心酸和无奈。
在不久之后,原身的父亲便带着她们姐妹二人离开了海市,来到四九城定居。
不过这一系列事情,杨筱月实在不知如何向徐长平解释清楚。
尤其是当她想到原身父亲声称其母养病期间,原身竟然连偷偷上楼窥视一眼的念头都未曾产生过,更是感到难以理解。
此刻,面对徐长平提出的疑问,杨筱月一时语塞,无法给出合理的回答。
就在局面陷入僵局之时,杨筱月灵机一动,赶忙转移话题道:
“徐大哥,我想那些东西或许仍然留存在我们位于海市的旧居之中。
只是,我并不知晓父亲在离开海市之后,对那所房子作何处置,也许当年就卖掉了。”
听道杨筱月的话,徐长平微微眯起双眼,紧接着,他抬起手来,指向自己方才书写出的那些小篆文字,缓声道:
“这样来说,也许只能从这里面找到跟你母亲有关的信息了。”
“希望吧,那就有劳徐大哥费心啦!”
杨筱月美眸微微一闪,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崇拜之意,她紧紧地盯着徐长平,柔声说道。
此时夜幕已经深沉,周遭一片静谧,徐长平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转头对杨筱月轻声道: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家休息去吧。至于这个等明天我翻译完便给你。”说着话,他便开始动手整理起桌上的那两个卷轴来。
待他将卷轴从新卷好后,便轻轻递到了杨筱月的面前,杨筱月赶忙伸手接过卷轴,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开口问道:
“徐大哥,这个你不留下来作参照比对么?”
徐长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回答道:“不需要了,那些内容我刚刚都写在纸上了。”说完,他伸手将桌上放着的那张写满小篆的纸张收起。
杨筱月听道徐长平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应道:“那就好。”
随后,她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两个卷轴与那块令牌一同放入了身旁的青铜箱子之中。
也没有合上箱盖,就这样双手抱着青铜箱,离开了徐长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