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完那震撼人心的一幕,众人开始一个一个离场,齐棋与老李就那样揪住人,反复叮咛着保密的重要性。
但凡有说反话的,都要被俩老头按着阴森威胁。
不过,这些在许惑看来这些完全没必要。
她把动静弄得这么大,本来就是为了宣战。
不过是他们好意,许惑只能笑纳了。
人走得差不多了,夏隽在旁边犹豫,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就意识到许惑和他不是一路人。
可,就是不甘心。
包里的花还没送出去。
犹豫踌躇了许久,夏老在旁边拉了拉自家儿子:“回吧,那女孩你配不上。”
夏隽反而像是受到了鼓舞:“爸,我总要试试的。”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向许惑走了过去。
许惑一抬眼,一捧花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花瓣颜色鲜嫩,搭配得既清新又不失雅致。只是似乎被什么东西压过,略显蔫巴,几瓣边缘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很显然是经常补水的。
夏隽用发抖的左手压住发抖的右手,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磕磕绊绊地挤出一句话:“你……你今天,真的很厉害。”
话音未落,他的脸颊便染上了一抹红晕。
哪有这么夸女孩子的?
可是,如果夸她好看就很奇怪。
她的完美已经不需要容貌的加持,夏隽就是莫名觉得她很厉害。
远处,池青野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的方向,眸光深沉。
池春菡在旁边大呼小叫:“哥,你快去啊,许姐姐要被抢走了。”
夏隽自卑,池青野又何尝不是。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尽管池青野年少成名,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面对这种场合,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胆怯。
那边,许惑向夏隽弯了一弯眼:“谢谢你的花。”
夏隽只觉得晕头转向,脑中像是有烟花炸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池青野终于在旁边池春菡的催促下挪动步子。
他看着许惑扬起的那抹笑,只觉得格外刺眼。
夏隽终于下定决心要表白,刚张开口,旁边却插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
“许小姐,好久不见。”
夏隽下意识转头看向来人,一时间所有话堵在了嗓子里。
两人的差距很明显,夏隽是青涩的学生气,而池青野气质沉稳锐利,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气息,五官精致立体,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帅气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让夏隽不禁自惭形秽,手中的花似乎就更加无精打采,握着花的指尖泛起了细微的汗意。
许惑见到池青野,笑容都扩大了,关心的话脱口而出:“最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池青野眼眸漆黑,慢条斯理的装可怜:“有时候会头晕。”
许惑皱起眉:“头晕?一会我给你看看。”
“你这有客人,不着急。”
池青野声音没什么温度,说话语气很慢,听着就恹恹的。
许惑不由的更上了几分心:“要不一会儿我还是跟你走一趟吧,不然我也不放心。”
池青野轻轻瞥了一眼旁边的夏隽,又将视线转回来,凝在许惑眼在乌发中的莹润的耳垂尖上。
他早就发现,许惑对他的身体很重视,不然也不会用来装可怜。
夏隽听着两人的对话,自己莫名就变成外人了。
那没说出口的告白被一点一点咽进肚子。
过了会,夏隽主动提出了告辞:“许小姐,我爸在等我,我先走了。”
夏老看着儿子垂头丧气的回来,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怎么,表白失败了?”
夏隽闷闷的:“她有喜欢的人了。”
夏老拍拍儿子的肩,眼神里满是慈爱与理解:“儿子,感情这事,勉强不来。不过敢痴心妄想,你的精神确实可嘉。”
夏隽看了他爹一会儿,突然眼眶红了:“爸,我是你儿子吗?”
夏老也不是不心疼儿子,只是注定没有可能的事,还不如尽早斩断。
他说:“是我儿子,只可惜你是独生子。”
夏隽更难过了,特别哀怨的瞪着夏老。
将人送走后,许老爷子也走了过来,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只说:“处理完事情,这几天来好好陪陪你奶奶,她也想你了。”
张舒寻恨不得把眼睛翻到天上,到底是谁想许惑,真是个别扭的不讨人喜欢的老头子。
许惑点头答应,目送着老两口下山后,许惑对池青野说:“走吧,你可能是神魂不太稳,我在给你扎一次针。”
池家,池青野被扎的脸色发青,身上四处发烫。
他有点后悔了。
池母见许惑来了,开心的不得了,埋怨她这些天怎么不过来,手里还忙着从厨房端出刚炖好的燕窝。
她笑眯眯地将碗递到许惑面前:“难得来一趟,这燕窝是纯野生,你尝尝。”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忙,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许惑陪着她聊了会儿天,池母感慨,说自己老了,去美容院也没什么用了,就图个心理安慰。
许惑心中一动:“其实……我这也能画养颜符的。”
养颜符顾名思义,就是帮助女子保养容貌的符。
将符纸燃烧成灰和水一起喝下去,或者和日用面霜混在一起敷脸,效果都特别好。
池母惊喜:“真的?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告诉我,快,快给我试试。”
怎么说呢,女人无论年龄大小,都对保养都有一种莫名的狂热。
许惑想的是道观开始建了,开支也变大了,所以要多赚些钱,池母正好给了她灵感。
卖这种符不沾什么因果,都说女人的钱最好赚,有了这种养颜符,简直是无痛医美,这群贵夫人拿什么抵抗?
许惑从随身携带的小布袋中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和朱砂笔,现场画了一张符。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折叠好,点燃一角,待其化为灰烬后,倒入一杯温水中,递给了池母,轻声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