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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这边都是姑娘们,突然冒出来一个少年,让在场的所有小姑娘都不禁紧张了起来,或端正坐姿,或整理妆容。

也有人认出了来者,栗城陈家的小公子,陈鹤鸣。

就有几个姑娘忍不住红了眼,暗恼出风头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卿卿也转身看向来人,就看到了一袭紫色锦袍的少年,手持一支长箫在手中随意的转着,看着她的目光灼灼。

欣赏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势在必得。

让卿卿忍不住蹙眉:“你是何人?没见这里都是女眷,还不速速离开。”

陈鹤鸣就跟没有听出卿卿口中的冷意般,自诩风流地朝着她拱手笑道:“在下栗城陈家陈鹤鸣,不知姑娘是哪家的?”

卿卿的眉头越蹙越紧:“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陈鹤鸣脸上的笑意微僵,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陈兄,你怎么跑这边来了,那边都是女眷,咱们在那边,走走走……”忽然,又有一道身影自陈鹤鸣的身后而来,说着就将他拉走了。

只是仿佛无意间的回头,目光扫到了还站在场中的卿卿。

卿卿自然也认出来了,后面追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表哥金不焕。

金不焕在宴席上看到不请自来的陈鹤鸣时,就提高了警惕。

所以在发现人不见后,才能这么快找过来。

陈鹤鸣想要挣脱金不焕的拉扯,却发现对方的手劲很大,他根本无法挣脱,只能被拖走。

就这还不忘回头,依依不舍地看向卿卿所在的位置。

但此时的谷雨已经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给卿卿披上斗篷。

卿卿走到刚才为她抚琴伴奏的姑娘面前,朝那姑娘拱拱手:“这位姐姐,你弹得琴真好听!”

那姑娘一愣,没想到卿卿夸她夸得这么直白,不由小脸泛起红晕:“你的舞剑也极好。”

卿卿还真不是奉承对方,而是因为她的琴音,让她想到了小师叔。

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等到夜深人静时,卿卿忽然感觉一阵腹痛,只能挣扎着起身。

谁知才坐起来,就察觉到有人翻墙而入,鬼鬼祟祟地靠近她的屋子。

离床不远处传来一丝轻微的撕裂声,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有人戳破了窗户纸。

卿卿忍着腹痛,将床幔拉开一道缝隙,就看到窗户上被月光印在窗上的人影,还有那半截冒着滚滚烟雾的竹管。

这是有人在下迷药啊。

卿卿忙伸手从床内侧的夹缝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吃下。

然后悄无声息地下了床,从床底捞出自己藏起来的兵器,随手一捞就抓出一把匕首。

她也不挑拣,抽出匕首就朝那吹迷烟的人影射去。

窗外立即传来一阵闷哼声,然后是摔倒的声音。

卿卿随便裹了一件外衫,又抽出一把剑,便开门追了出去。

门外廊下有血迹,那竹管还插在窗纸上。

卿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人逃窜的方向追去,那人受了伤,跑也跑不快。

才追了两道墙,就被卿卿堵在了后花园中。

“你是何人?”卿卿眉目冷肃,手中的剑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只稍稍用力就能结果了他。

那人也察觉到卿卿身上毫不遮掩的杀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洛、洛姑娘,手下留情。”

他一张嘴,卿卿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不就是白天那个吹箫的登徒子吗。

私自跑到女宴这边,不是登徒子是什么?

“你为什么给我屋里吹迷香?”卿卿也不和他废话。

“我……”陈鹤鸣感受到剑身的冰冷和锋利,实话说不出口,但现编理由又想不出来。

“说!”卿卿已经感受到了身上的不对,明明是冬夜,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燥热。

“我就是白日见到你的舞剑,倾慕于你,想来和你亲近亲近,你放心,我会娶你为……”

那个‘妻’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卿卿已经送他去见阎王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吸入的不是迷药,而是春药。

所以她刚吃下的药丸,根本起不了作用。

而春药她也只是在庄子后院的姑娘们口中,听她们闲聊时提到过一次。

卿卿也听她们说过,若是中了春药,可以在冰水中疏解,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也幸好她吸入的并不算太多,所以只是感到了燥热,并没有失去理智。

她立即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将那人进过她院子的痕迹都抹去。

但她体内的燥意让她越来越热,她先是将桌上水壶中,已经冷透了的水一饮而尽。

当冷水下肚后,果然舒服了些,但冷水就这么多,喝完就没有了。

她腹痛又浑身发热,难受的脱掉了身上的外氅,但也只是缓解了一会儿。

很快,那燥意又卷土重来,甚至越烧越旺。

卿卿只能从屋里出来,走到院中角落的水缸旁,伸手攀上水缸边沿,一个翻身便跃进了水缸中,溅起水花声哗啦啦作响。

终于将住在耳房中的谷雨吵醒,她披上外氅出来,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出于谨慎,她裹好衣服出来,才发现卿卿的屋门是开着的,但人却不见了。

想到刚刚听到的水声,她忙提着灯笼去检查水缸。

谁知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水缸四周都是水,边沿上还挂着一片熟悉的衣角。

她忙走近去看,就看到卿卿正泡在水缸之中,她并看不见卿卿的脸,因为水面上全是浮起的发丝。

谷雨不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正要伸手去确认时。

卿卿忽地从水缸中破水而出,她脸色苍白如水鬼。

吓得谷雨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你。”

说话都变得哆嗦了起来。

卿卿睁开眼,见到地上差点被吓死的谷雨道:“我被下药了,你别出声。”

谷雨再也顾不上卿卿是人是鬼了,连滚带爬的冲出院子,直奔二房的博悦院。

混沌的大脑,被夜风一吹,总算是在博悦院外清醒了。

于是她又往回走,在经过花园时,终于看到了那具尸体。

一想到卿卿说的话,就明白这人就是那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