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郊区的一个精神病院,一辆车在一条水泥坡路上直直向上开,然后在停车场处停了下来,姜云渺看向几步路就能到达大铁门的石阶,一旁的石头长满青苔。
铁门打开,姜云渺走了进去,精神病院有好几栋楼,病人严重的和轻微的分开,还有超级严重的。
这是她第一次来精神病院,是院长的求助,目的地是有超级严重的患者的那栋楼。
轻微患者的那栋楼如同正常的医院没什么区别,病人和病人之间还会相互聊天,护士医生和病人之间是比较好沟通些,当然也只是与严重患者那边的做比较。
不过精神病院里也会给到惊喜,准确来说是两个极端,有的人玩游戏玩到飞起,玩游戏的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是小学生还是精神病人。还有病人沉默不语,吃饭睡觉发呆和画画,从来都只是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但那画又画的极好。有的人知道自己有些病,发病了自己也知道,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就是有人一般命令自己去做那些事情。
这些只是一部分,严重一点你会看到某个大爷丢着shi攻击走廊路过的护士医生甚至其他病人。深夜的仰天长啸或者唱着你听不懂的歌说着你听不懂的话,他们会对护士说他在跟朋友聊天,会说“看啦,那是我的朋友,你瞧他多么可爱啊,我说什么他都能听懂,你看看他在告诉我他是外星人,他住在阿米多啦咪咕哒哒星球,他说他打过奥特曼,奥特曼哭了,奥特曼被打哭后回到了奥特曼他自己的星球,我朋友胜利啦哈哈哈哈……”
就是这么不可理喻不可思议,就像写小说的作者有一天没了灵感后在家里发疯拿着毛巾当剑挥舞,甩着头发听着动人的音乐在客厅摇摆,对着花花草草对着空气讲话,一会嘻嘻一会不嘻嘻,精神状态十分不详,特别不详!
不少病人平时行为正常,逻辑清晰,甚至可以说这里住着天才,天才和疯子是同一个人,笑嘻嘻的人和愤怒的人是同一个人,我可以和你好好聊天,你也得好好听我讲故事陪我玩。
而精神病院里也有不聪明的人,他会一直做着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整理自己的被子,叠好再铺开再叠好,说是朋友让自己帮忙搞卫生,一天重复不断,护士医生怎么说都听不进去,直到后来任凭他去做这些事情。
也有人一直躲在角落或者对着窗户外面的一棵树唱着儿歌,对着天花板数星星,也只会数到九,然后再重新数,还有的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蘑菇,要躲起来不能被摘。
护士告诉姜云渺这里的某些病人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就像有的病人自己会说这里住着的人聪明的有不聪明的也有,脏的有,干净的也有。甚至从他们嘴里吐露出无数道理并且很有道理。
姜云渺来到的这栋楼处于精神病院最后面,有单独的围墙,一楼也有大铁门锁着,自残的病人和会伤害他人的病人,都单独隔离开来,他们之间没有交谈,棍子斧头石子这些东西根本不会出现。
每一个房间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这里的病人病情发作的时候最容易伤到人,就像姜云渺刚刚经过的一个病房,里面的女人曾经把病友当做食物咬掉一块肉,而在发作之前她和那位病友在下棋还赢了,之后单独在这个病房里她还会咬着被子,把里面的棉花咬出来再吐到地上。
而另外一间病房里面的病人在没送进来之前,没发作之前就是个正常吃饭睡觉的呆子,但一发作了拿起家里的斧头或者菜刀跑到邻居家,在邻居家门口的铁门上使劲的砍,有一次铁门被弄开,那人跑进了邻居的院子里,邻居小孩正在学习,看到了那个人拿着菜刀赶紧躲回家里,把门紧锁,再跑到楼上。发作的病人家属及时赶到,还带着精神病院的医生们。
那些病人怪异行为,又哭又笑或者在房间里跳舞当一个蘑菇之类的,护士医生或者说院长都已经习以为常。精神病院的心理咨询师每天和这些人打交道,病人会说自己见过鬼,精神病院里有鬼什么的这些他们也只当是病人发作时的臆想症。
姜云渺看着面前的一间间,其实说白了,这栋楼的房间都是禁闭室,也是最危险的一个地方,这里的病人力气仿佛无穷无尽。而且这栋楼还有风险等级的划分,不同楼层不同等级,自然分配的医生也多,一个病人发作都得需要好几个人一起配合,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还要担心他们的病人越狱一般逃离了精神病院,那样就相当于一颗炸弹安插在了社会生活区的某个地方,而其他人根本不清楚那颗炸弹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