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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暴君:我在大衍打天下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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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林甲也是南地仙师卢恒的弟子,但并没有进入仙师观学艺。

“说起来,我和衙门口的那个何班头还算是师兄弟呢。但人家是正经去给师父磕了头学的能耐,我属于半路出家,跟我师父亦师亦友,加上我就是个臭砍柴的,说出去也给他老人家丢人。”

李承乾闻言摆了摆手。

“这叫什么话,照你这么说,我也就是个臭当皇上的,衙门里边那个王阮,他也就是个臭当官的喽。”

林甲惨然一笑。

“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知道自己低贱,见着人家当官的也真是打心里愿意叫一声爷。”

说着,林甲又低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中似有不甘。

“但平心而论,我这身能耐还算凑合,自打出师以来,没给老头丢过脸——至少比那个姓何的强出不少。就拿刚才那招来说,这招的名字叫仙人挂画,因使用者如同字画一样挂在墙上而得名。”

说着,林甲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番,似乎还沉浸在自己贴在墙上时的场景中。

“教我这招的时,老头专门说过,那姓何的当初就是学到这招时叛出了师门,所以抛开别的不说,单这一招我就胜他三分,嘿嘿。”

李承乾点头表示认同。

“不光是这招,朕先前欲同他动手,那姓何的先手出拳,被你从远处飞来挡下,那时朕就已经知晓,你的功底绝对远在他之上——诶,如此说来,想必他还要尊你一声师兄咯?”

林甲笑着摆了摆手,脸上的神情显得快活了些。

“皇上您有所不知,这仙师观号称纳徒于苍生,授业与万物,收徒的规矩和别的门派也都不一样。”

“我们的老师爷詹启在世时,就曾遍游四海,途中教过不少人武艺和道法,但这些人大多数连他老人家的名讳都不知道,按照常理来说,也就算不上是什么师徒关系了。”

“但后来,我们师爷位居武林高手之列,又建立了仙师观,广纳门徒。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些先前就被传授过武艺者便争相前来投靠。如此一来,徒弟间的辈分和称呼就成了大问题。”

“现在已经记录在册的众徒弟里,最早和我师爷学能耐的是当今武林界五圣人之一的盗圣钟殷,但其年岁在众人中并非最长,让他叫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人一声师弟,未免荒诞了些。”

“因此,老人家在那时就立下规矩,凡没经过正是拜师仪式的,虽然也算仙师观的门人,但修撰家谱时单独列写,且彼此之间以年岁长幼论师兄弟。”

“而正式拜过师的徒弟,则按照拜师的先后顺序排辈。”

说着,林甲抬头向四周环顾了一圈,而后凑到李承乾的耳边低声说道。

“我就属于没拜过师的外门弟子。”

说罢,林甲立即抽回身子,假装无事发生,而后又压低声音嘱咐道。

“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李承乾被他这番操作完全看呆,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吃饭,开始出现了幻觉。

见其面露不解,林甲又满脸神秘地解释道。

“唉,你是皇上,理解不了倒也在情理之中。这么说吧,你们朝中的官员,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吧?”

李承乾茫然地点了点头。

“你看啊,比方说国家遇到了大事,这最下等的官员往往没有资格插话,若是有谁不守规矩,顶着个七品的头衔站在金殿上侃侃而谈,只怕也会引来众人的嘲笑,就是皇上您,想必也不容他如此。”

李承乾没有反驳——官员不得越级行事,这也是大衍的律令之一。

“但如果那人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超级大官站出来,说此人是他的儿子,或者是他的学生,旁人自然又会另眼相看,对吧?”

李承乾第一时间想到了身为六品裨将的陶安,仍然没有说话。

“但如果这时候有人告诉您,这个小官虽然师出名门,但其实与那个大官仅有一面之缘,且自那以后两人再无交集,此人也从未登门看望他的恩师,您又会作何感想呢?”

说着,林甲抬头看向李承乾,两道扫帚眉撇成八字形,惨笑了一下。

“我就是这样的小官。”

“老仙师留下的规矩,是凡愿意来观中习武者,一律纳之。但这观里上上下下将近千人,每天睁开眼就要用钱,从吃穿用度到兵器采购,光凭着当地财主逢年过节捐赠的那点银子根本不够。”

“迫不得已,我师父只得定下新的规矩,凡家有余资者,可预购排位,过期不用,则半退其资。”

“意思就是说这家谱中余下的排名都可以卖,如果你希望自己或后人能够入观习武,奈何眼下多有不便,又恐失了这缘分,便可提前捐赠一定的钱财,根据钱财多少,其可在家谱中选择预留相应的位置。”

“例如你捐了一百两银子,大概能买到我师父最末一科徒弟的位置,但眼下你没有功夫,这科也还没开始收徒,那么此事就先搁置,如果届时你又改变了注意,则可到仙师观取回五十两,这事就算作罢。”

“这样的弟子家中往往比较富裕,家谱中的位置也并非明码标价,因此不少人出于各种目的,往往以高价买一个低一些的排位。”

“仙师观既不是道观,也不是寺庙,每日的用度只能靠这些捐赠和徒弟自愿拿钱,因此这些花钱买辈分的在观里非但不遭人唾弃,反而被大家高看一眼。”

“但我们这些外门弟子之所以一直没有拜师,就是因为拿不出闲钱来补贴观中用度,也不愿住进观里给师父添麻烦。”

李承乾似乎看到从林甲的眼中跌落一滴光亮,但他的声音仍然平静,似乎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我是在一次砍柴途中偶遇师父的,那是寒冬腊月,他问我借柴火,答应传我几招武艺,我倒不图他这些,但也把柴火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