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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暴君:我在大衍打天下 > 第七十六章 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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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环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原本固定在项链上的家主令牌已经到了爷爷手里。

“是,环儿知晓此行凶险,不比寻常。然食王厚禄,当报王恩,况且万岁力排奸党,以肃朝纲,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于情于理,身为臣子者自当舍身应之。”

说着,陈初环双膝跪倒,陈廷远心头一震。

一声脆响,一点银光跌进陈初环的视线。

“从你们记事开始,我就不止一次地讲过这块牌子背后的意义——你可还记得?”

陈初环目光紧紧锁在那点光亮上,身子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环儿铭刻肺腑,不敢忘记。”

“说来我听。”

院外传来几声鸟鸣,与十几年前的深秋一般不二。

那时的威武侯府,一年四季都十分僻静——落叶满阶,鸟雀闲鸣,与都城内其它的王公府邸截然不同。

府内三进庭院,并无半间闲房。

陈家原是当地的一大世家,传至如今,已历五代,陈廷远身为家主,有义务接济落魄的族人,但威武侯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因此,陈廷远采取了唯一的折中之策,自行雇佣家族中前来求助的族人,女子负责每日的洒扫庭除和生活作风,男性则承担采购应用之物以及看家护院的工作。

赖于陈家严格的家规和陈廷远在家族中的威望,这套体系数载不衰,反而让陈廷远在家族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久而久之,威武侯府所有的闲房都被占满,而每年仍有不少流落在外的族人前来投奔。

于是,陈廷远又想出了新的对策。

都城内的治安一向良好,看家护院之职,自不必多派人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陈廷远虽享侯爵之位,实际官职却是兵马大元帅,理论上有权调动大衍的全部兵力。

正所谓树大招风,单是这一项权利,就不知道惹得多少人暗中嫉恨。

陈廷远出身武行,倒不怕这些人把自己如何,但也不得不防备有人对陈家的族人下手。

要防备藏在暗处的劲敌,就需要花费大把的精力和财力,组建一只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的队伍,由此,影门诞生。

影门,顾名思义,就是如同影子一般藏在暗处,但时刻紧紧跟随在目标目标左右。

起初,影门只负责在暗中保护陈家在各地的亲族,而后兼任陈廷远的私人保镖,再后来,其中的少部分精英被投入战场,作为暗探和刺客执行机密任务。

影门实力强大,且掌握重要军机,故此,自从起成立以来,内部的成员无一例外,都是由陈廷远亲自进行严格挑选后加入的族内壮年。

陈廷远深知,影门一旦建立,就绝不会因为自己日后的隐退或离去而消失。即使不经过自己的同意,新上任的家主一旦发现了这股力量,也会将其重新着急起来。

与其隐去这股生力军日后的去向,倒不如从根源入手,主动将这支队伍交给后人继承——当然,这需要给继承者在内心深处树立起正确的思想,严防其理应影门胡作非为。

于是,陈家家规重新修订,新增了一条只针对于家主的戒律——凡身为家主者,但凭银牌号令影门,牌身上猴下马,明意“马上封侯”,暗寓“心猿意马”,警其行事谨慎,不可意气用事。

方才已经说过,陈家并不重男轻女,凡后辈儿孙,皆可自愿参与家主的选拔,接触到这一戒律,而陈初环作为其嫡孙女,自然也在听训之列。

陈廷远出发前往北关之前,特意去了一趟陈初环的寝宫,亲手将令牌交与她手。

原因很简单,自从自己在朝堂之上与王慕远一党公开对峙,陈廷远很快就发现,不少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官员都莫名其妙地被贬、入狱。

混迹官场数十年之久,就算是实心眼的老实人,也该长长记性了。

因此,陈廷远连夜召集影门分散在各地的高层领袖,向众人挨个嘱托完毕后,又连夜思索家主的继承人选。

按照以往的规矩,继承人要在家族中有一定的威望,且最好已经做出了一番成绩和事业——陈廷远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在被封为威武侯的第二天,原本扑朔迷离、丝毫不见消息的家主选拔突然开始,陈廷远也毫无悬念地被一直推举上任。

而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陈家的小辈大多都身为商贾,虽然财力雄厚,却专于算计,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惜自损三分,毫无城府可言。

寒窗耕读者,大多未取半点功名,或身居庙堂之外,就是继承了家主的位置,恐怕也无暇料理族内的事情——当然,这也有陈廷远努力避嫌,常年身为科举的主考官,却总是故意将陈家子孙的名次稍稍调后有关。

还有极小部分,虽然在家族内部混得风生水起,也参与定夺过不少族内大事,深得人心,但多数毕竟不是陈廷远的近亲,对于其为人品性,陈廷远也不甚了解,为了保险起见,其继承家主的资格还有待商榷。

算来算去,只剩下身为嫡孙女的陈廷远符合条件。

那时,陈廷远刚刚入宫不久,但已然深得皇上恩宠,况且妃子除了夜间侍寝以外,并无其它事务,无论是地位还是精力,似乎她都完美契合了成为家主的条件。

尽管陈廷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事在紧急,不容其再做拖延,万般无奈之下,家主令牌只得暂时转交到深居九重的陈初环手中。

交接之时,陈廷远再次——也是最后一次当面教诲陈初环身为家主应尽的职责与使命,其中,自然也包括那条家规。

陈初环背诵完毕,垂首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院外的鸟雀,不知道何时也停止了嘈杂,秋风扫过,外面破烂的窗纸被吹得哗楞楞作响。

陈廷远眉头紧锁,许久才缓缓开口道。

“好,记得就好。”

突然,陈廷远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

“既然如此,陈家第五代传人陈廷远,谨遵家主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