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黎墨她抬起头来,满脸复杂地看向徐旷,问道:“你也是这么想我父神的?”。
徐旷闻言,顿时有些无语,他没发现这个笑容阳光的男孩竟然这么天真,顿时失去了跟对方交流的欲望,但想了想,为了旅途中的清静,他还是对和黎墨她道:“算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他把你父亲看得无比圣洁又如何?无比邪恶又如何?你父亲杀了他父亲的事实不会有半点改变,而且更重要的一件事情,你父亲也没有否认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是辩无可辩的,你在这里争论谁好谁坏,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和黎墨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又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开始辩。
而徐旷叹了口气,他看向和黎墨她,对其道:“至于我和罗空,我们对你父亲能有什么看法?”。
和黎墨她的表情再次亮了起来。
然而徐旷的下一句话,却将其打入了现实,还顺带逗笑了一旁的伊凡:“我们刚踏入众神之所的那一刻,便被你父亲的手下抓起来了,甚至连让我们为自己辩解两句的机会都没有,就把我们发配到这里来了,要干那种注定一辈子都出不去的活。而我们想要出去,想要在众神之所立足,除了改名换姓,用极高的手段隐藏下来并且日后要小心翼翼地避开你父亲制定的苛刻的律法之外,还有什么方法?除了宰了你爹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伊凡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笑起来,他笑到动情之处,甚至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哈哈,徐旷,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妙人啊,罗空是对的,我的确应该等你,我真的是很多年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而徐旷笑了笑,却也用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伊凡变了脸色。
“不说他,你也是个废物,你爹干了那么多年神王,难道一个对他忠诚的手下都没有吗?如果有的话,他们又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坐视你进入这种力量会被一点点消磨的地方?再又说回来了,他爹当初是怎么打败的你爹?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如果你爹的统治没有半点问题,他爹又为什么会杀了你爹?别告诉我他爹只是想要当神王,如果他爹不能让更多的人认可,早就被干下来了。”。
伊凡的脸色变得青红不定,片刻之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做?”。
“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么多年的时间,我就不会丢失跟外界的通讯,怎么着也得想办法联系上外界,了解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其次是想办法继续提升自己,隐藏自己,再然后是暗中发展子的势力,用许诺或者实打实的利益去拉拢一部分人,然后慢慢腐蚀对方的联盟,把一部分人拉拢到自己这边,把另一部分注定不可能拉拢到你这边的除掉,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去坚定地对抗剩下的一部分人,这才是干大事的节奏吧?你是怎么做的?在这里苦等别人,等到别人串联了一帮子人之后,你腆着个大脸带着仨人过来了,美其名曰跟我们联手,我问你,你进来多长时间了?真就没多发展一个手下?”。
伊凡的脸色青红不定,他看向徐旷,脸庞抽搐不定,片刻之后,他勉强对徐旷道:“你果然有见地”,算是为自己挽回了一些风度。
而徐旷则是叹了口气,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他其实不想在这种关键的节点给别人泼冷水,但没办法,这个伊凡的问题比和黎墨她还要严重,他的自我感觉实在是太良好了,徐旷对他其实不报太大的信心,此时此刻他只想着快点出去,然后再想办法缓缓图之。
而伊凡却继续问道:“既然你说得那么明白,那我问你,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你又准备做些什么?”。
而徐旷却利落地对伊凡道:“我就这么告诉你吧,在过去的时间里,我串联了整个矿场,说动了所有人跟我一起弑神,并且拉拢了一批亲信,还瞒着这个蠢货,这一切还是分层级的,没有人能知道我做的所有事情,这就是我的才能,换句话说,如果这里的律法能松快一点,我绝对不会是这个下场。”。
而伊凡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觉得徐旷说的实在是有点道理,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片刻之后,徐旷叹了口气,他对伊凡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对自己抱有太大的希望,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神王之所以是神王,就因为他是这里的最强者,我问你,你有克制神王的法宝、装备或者技能、血脉吗?其次,你实力几何?再次,你觉得我们出去之后,你的身后能跟着多少人?”。
伊凡再次沉默。
而徐旷却道:“你愿意听我的建议吗?”。
伊凡点了点头。
徐旷笑了笑,再次将和黎墨她推到了伊凡那边,对伊凡道:“出去之后立刻把所有人放出来,让他们分散逃走,趁乱带着这个家伙藏起来,让对方即便是发现了你也投鼠忌器,然后趁着这段时间发展,按照我说的方法准备一段时间,再谈其他事情。”。
伊凡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徐旷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徐旷的想法很有逻辑,最起码比他的方法更加透彻。
而徐旷也对伊凡道:“你相信我,你现在去冲那个神王莫拉索就是找死,不仅你会死,你的两个兄弟也会因你而死,我相信你不会愿意这样做的,所以留给你的选择其实真的不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伊凡叹了口气,他有些明白了徐旷的意思,他看向徐旷,继续道:“既然如此,你愿意……”。
“当然不愿意,跟你分开了,我们就是被你们放出来的囚犯,大不了被抓回去,和你在一起,我们就是叛党,要被重点关照的。”。
伊凡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