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坐在办公室里,手指敲击桌面。窗外,城市灯火璀璨,仿佛星河倒悬。他的目光却落在桌上那份合同上,眉头紧锁。
电话铃声打破沉寂。
“喂?“顾墨寒接起电话。
“顾总,我是小李。有个人想见您,说有重要情报。“
顾墨寒眯起眼睛。“什么人?“
“他没说名字,只说您会感兴趣。“
沉默片刻,顾墨寒做出决定。“让他进来。“
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办公室。西装笔挺,眼神锐利。
“顾总,久仰大名。“男子伸出手。
顾墨寒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是谁?“
男子露出神秘微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您。“
“帮我?“顾墨寒嗤之以鼻。“我为什么需要你帮忙?“
男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江氏集团的内部报告。我想您会感兴趣。“
顾墨寒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眼神由怀疑变为惊讶,最后化为深思。
“这些信息...你是怎么得到的?“
男子耸耸肩。“我有我的渠道。重点是,这些信息能帮您赢得那份合同。“
顾墨寒站起身,踱步到窗前。“为什么帮我?你想要什么?“
“暂时,我只想看到江氏集团失败。“男子回答。
顾墨寒转身,眼神锐利。“你在江氏有仇人?“
男子笑而不语。
顾墨寒走回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我凭什么相信你?“
“您不需要相信我,“男子说,“只需要验证这些信息。如果属实,我们再谈合作。“
顾墨寒沉默片刻,然后按下内线。“小李,送客。“
男子起身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张名片。“考虑清楚了,随时联系我。“
门关上后,顾墨寒拿起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姓名。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老陈,帮我查个人。“
...
第二天早晨,顾墨寒的妻子苏晓莹端着咖啡走进书房。“昨晚又熬夜了?“
顾墨寒揉了揉太阳穴。“有点事。“
苏晓莹放下咖啡,轻轻按摩他的肩膀。“又是工作?别太拼命。“
顾墨寒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苏晓莹看着桌上散乱的文件。“这是...江氏的资料?“
顾墨寒神色一凛。“你怎么知道?“
苏晓莹笑了笑。“我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年,多少能看懂一些。“
顾墨寒叹了口气。“抱歉,不想让你担心。“
苏晓莹坐在他对面。“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顾墨寒犹豫片刻,决定坦白。他讲述了昨晚的奇遇。
苏晓莹听完,眉头微皱。“这人来路不明,你要小心。“
“我知道。“顾墨寒点头。“但如果情报属实...“
“那也得谨慎。“苏晓莹打断他。“商场如战场,谁知道有多少暗箭?“
顾墨寒笑了。“什么时候你也懂这么多了?“
苏晓莹白了他一眼。“嫁给你这么多年,耳濡目染。“
正说着,顾墨寒的手机响了。是老陈。
“查到了?“顾墨寒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老陈的声音。“顾总,这人来头不小。“
顾墨寒示意苏晓莹安静。“说说看。“
“他叫周铭,曾是江氏高层。“老陈汇报。“三年前突然离职,原因不明。“
顾墨寒眯起眼睛。“有意思。还有吗?“
“据说,他和江家大小姐有些...纠葛。“
顾墨寒若有所思。“明白了。辛苦。“
挂断电话,苏晓莹问道:“怎么样?“
顾墨寒简要说明情况。苏晓莹听完,表情严肃。“这么说,他是来报复的?“
顾墨寒点头。“很有可能。“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晓莹问。
顾墨寒站起身,走到窗前。阳光洒进来,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既然是敌人的敌人,“他转身,眼中闪烁着精光,“那就暂且合作。“
苏晓莹担忧道:“小心别玩火自焚。“
顾墨寒笑了笑,走过去轻吻她的额头。“放心,我自有分寸。“
...
当天下午,顾墨寒再次见到周铭。这次在一家隐蔽的咖啡厅。
“验证过了?“周铭啜了一口咖啡。
顾墨寒点头。“信息属实。“
“那么,“周铭放下杯子,“我们合作?“
顾墨寒没有立即回答。他盯着周铭的眼睛。“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对付江氏?“
周铭笑了。“商场如战场,有输有赢很正常。“
“别跟我打马虎眼。“顾墨寒声音冷了下来。“你和江家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周铭脸色一变。“你调查我?“
“谨慎点总没错。“顾墨寒靠在椅背上。“坦白说,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但我得知道,你是否可靠。“
周铭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和江雪,曾经很亲密。“
顾墨寒挑眉。“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她只是在利用我。“周铭苦笑。“为了家族利益。“
顾墨寒若有所思。“所以你想报复。“
周铭点头。“不只是报复。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顾墨寒盯着他。“你确定不是意气用事?“
周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等这一天已经三年了。“
顾墨寒沉思片刻,做出决定。“好,我们合作。但记住,这是商业竞争,不是私人恩怨。“
周铭伸出手。“成交。“
顾墨寒与他握手。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雪。
她站在街对面,目光直视咖啡厅。不知是否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顾墨寒心中警铃大作。这是巧合,还是...
他转向周铭,后者似乎没有注意到窗外的情况。
顾墨寒决定暂时保持沉默。他需要更多信息。这场游戏,恐怕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离开咖啡厅时,顾墨寒的手机震动。是一条匿名短信:
“小心周铭。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顾墨寒看着消息,眉头紧锁。究竟谁在下一盘大棋?而他,是棋手,还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