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下午,每个人的劲头就来了。
接连有人上前,其中还有不少名人,这些人经常可以在语文课本上看到他们的名字。
在他们之后,就轮到了年轻一辈的小伙子。
他们基本上都是这些文学大家的子孙,这次过来就是准备靠着这最后的“赋诗”环节一鸣惊人的。
他们看到江月白没有行动,一个个却争先恐后地上前。
不愧是大家出身的孩子,一个个书法写得有模有样。
“月白,你怎么不上去?”坐在江月白旁边的是当初在白鹿书院的一人,他和江月白比较熟。
江月白摇了摇头:“我跟着学习学习就好。
“我估计很多人都想看你上去。”
“我就算了,这里这么多前辈呢。”
江月白和这人的的聊天吸引了上面几位的注意,主要是他们也想看看江月白上前表现一下。
这也是他们邀请江月白过来的原因之一,如果只是他不上去,那他们可不就白邀请了嘛。
然而,江月白一早上都没有什么动作,到下午都还是这副样子。
照这个样子下去,估计聚会结束他都不会主动上前。
“月白,你怎么不上去试试?”孔秉文亲切地问道。
这时前面还有人正在书写,江月白看了一眼,随即摇头一笑。
“还是让前辈们来吧。”
“我们可都很想看看你上去。”鹿青书摸着胡子说道。
他今天非得把江月白弄上去。
江月白不上去,他怎么向作协里的大家交待。
他这次举荐江月白来参加,可是引起作协内部不少成员的注意。
“是啊,我们年纪都大了,未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不少年轻人都赢得了现场前辈的夸赞。
如果是江月白写的这些,他们会觉得是江郎才尽,但要是其他年轻人写的,他们就觉得还算不错。
这也说明他们这些人对江月白的期待非常高。
“月白,你就露一手嘛。”白鹿书院的刘院长也在一旁劝说。
“就是,大家可都想看呢。”
“对啊对啊。”
“……”
看到这么多前辈都在给江月白说话,那些年轻一辈的心里更是羡慕嫉妒。
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江月白的才华,他们了解江月白究竟有多厉害。
鹿云舒便是其中一个,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就眼前这些年轻人加起来都抵不过江月白。
在众人的不断劝说下,江月白终于松了口。
“那我就随便写点。”
“行,你看着写。”见江月白答应,众人立马露出了笑容。
“你随意就行。”
江月白缓缓起身,他这一站起来,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一人正好写完,大家给与了不错的评价之后,他非常识趣的把舞台让给了江月白。
江月白向他致了一声谢,接着开始磨墨,铺纸。
相较于其他人,他用的是一张可以铺满整张桌案的宣纸。
别人都是用小小的一张,再大也不过麻将桌大小,他这一上来就是最顶配。
这张纸足有六米长,一米宽。
屏幕前的粉丝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
“月白上了!月白上了!”
“终于等到月白上场了,不枉我看了十天的直播。”
“不知道江月白会写点什么,诗还是词,又或者是对联?”
“没纸了吗?怎么拿这么大一张纸?”
“这要写啥?要这么大一张纸?不会又是什么长篇巨作吧。”
“别啊,月白你难道想让语文书再厚一点吗?”
“……”
待到江月白磨完墨之后,他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笔,蘸上墨水,开始书写。
正常来说,一个人写的时候,会有摄影师在一旁拍摄,这是为了能够让屏幕前的观众们看到。
至于现场的人可以自己走上前,或者等到写完展示的时候再看。
只不过江月白这一动笔,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虽然没有围上去,但都想看江月白写的是什么。
只见第一句:“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这是在讲洪都的地理位置?”
“是的,他这是想写什么?”
“不知道啊,往下看。”
“……”
江月白才写了一句,周围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这是在说洪都的地理位置和周围的环境。
“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襟而引瓯越。”
再往下,他们便发现江月白这写的东西有些不对,居然是文言文。
跟其他人写的完全不一样。
更像是一篇洪都的日志。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塌。”
“雄州雾列,俊采星驰……”
写到这,在场的人开始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走向前。
就连一直坐在前面的几位大佬也是起身围了上去。
这篇《滕王阁序》是前世王勃在阎公宴请天下杰出之才的会上写出的文章,被称为“千古第一骈文”。
江月白将其用在这里,也是想让世人看看这篇文章的魅力。
里面虽然有一些不妥之处,但江月白用自己的能力做了稍微一些修改。
比如时间、人名等,但这并不影响整体。
而且别人问起,他完全可以用一个故事来敷衍过去。
“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披绣闼,俯雕薨,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此句一出,满堂皆惊。
在场的文人墨客无不为这绝美的诗句所震撼。
此时看向江月白的眼中充满了敬佩与赞叹。
那落霞的余晖,与孤鹜一同飞翔,平静的水面与长天的蓝色融为一体。
“哎呦喂,这句好啊!这句好。”
“此可谓传世佳句!”
“落笔若有神助,真乃天才也!”
“简直就是千古名句。”
“真不愧是当今第一才子。”
“好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写得真美啊。”
“此子他日必成文坛巨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