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沫转身离去那一刻,天空有雪花开始飘落,曹沫的身影在朦胧的风雪中越来越模糊。空寂的狙击阵地上留下一句:
“啧啧,这雪下的倒是及时,就是有点不爽,这样显得那鬼子有什么天大冤屈一样.”
就这样山本大队轰轰烈烈的出征,又在不到半小时灰溜溜的滚了回来,那些鬼子一个个神情惊惶,脚步急切而凌乱,似是后面有大恐怖追着一般。
平定县城的各方人士,也都没有想到这么就又能吃瓜了。
“看他们那样子,好像的打了败仗啊。”路人甲。
“看他们的脸色还不明显吗,你看那手里的枪都快拖到地上去了,出去的时候那神情叫什么来着?”路人乙。
“斗志昂扬!”一带眼镜的瘦削中年扶了扶眼镜淡然补充。
“哦,对对。现在看着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路人乙。
“不可能,强大的缔国勇士不可能败。”这是一名开酒馆的小八嘎。
“就是,你看们人数好像一个都没少,肯定不是吃了败仗。”一名待在酒楼二层的小八嘎大略估算了一下人数争辩道。
山本大队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就损失了大队长,一名步兵中队长。
剩下的那一个步兵中队中队长侥幸存活了下来,但也在曹沫的盲射之下丢掉了自己的右手,随队救护兵反应慢了一点,导致那位中队长失血过多,现在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整个大队的士兵在仅剩的一名机枪中队长的带领,以及各个小队长、曹长的配合之下,勉强维持了队形退回平定县城,连派人上去寻找刺客都做不到。
实在是他们都被几具尸体的恐怖伤势给惊到了,大队长的胸口被打出了一个前后透亮、拳头大的空洞,心脏化作了血污将白马的半边屁股给染得猩红。
另一名中队长的大腿虽然没有被打穿,但是大腿骨被打得粉碎,脸色狰狞而惨白失血而死。
另一具更恐怖的尸体就是大队长的警卫队长,从正面看好像没什么伤势,若是换个角度就能发现他的整个后脑勺往上都没了,雪白的豆腐脑也少了一大块,似是被魔鬼一口咬掉了半拉脑袋。
他们想不出是什么口径的枪能造成这样的伤势,但他们一点都不想自己也挨上一枪,所以谁都不愿爬上山头查看,最终机枪中队长表示实在是带不动,爱咋咋地,回程吧。
走在前面的伪军都还在登登的前进着,还是城里留守的那个伪军营营长等半天不见自己人回,这才派人喊回来的,那会他们已经走到了被摧毁的几个据点附近。
就在山本大队回城后不到20分钟,阳泉守备司令部的门口冲出了一个车队,领头的是三辆偏三轮,后面的是两辆运兵车,处于中间的是一辆黑色小轿车。
车队出了司令部门口,就有一个目测两百人左右的步兵中队从军营中冲出,跑步跟上了前边的车队。
小轿车的后座有坐了两人,一个是被守备司令部紧急任命为平定守备大队大队长的桥本真木少佐,另一人是华北派遣军司令部情报部驻阳泉分部的负责人黑田夫。
本来以二人的军衔是没资格乘坐轿车的,但一来事情紧急,二来也是司令为了表示对此次暗杀事件的重视,守备司令德江正吉少将特意派车送他们前往赴任。
桥本真木此前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司令部参谋,此次外派独掌一军也算是高升了,此时兴奋地跟同车的黑田夫交流着什么。
“黑田桑不知道您对此次刺杀可有什么眉目?”桥本真木挑眉问道。
黑田夫闻言皱了皱眉,“桥本君在没有具体调查过之前,我不好下定论。不过从现有的一点情报分析,很有可能是我之前就一直在派人调查寻找的那支新近冒出来的神秘部队做的。”
“哦?为何这么说?”
桥本真木在守备司令部是一名作战参谋,对于这支神秘队伍也是有所听闻的,不过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而已。
黑田夫回想了一下手头的信息,最终没有多说什么,“直觉而已,一切等调查过再说吧。”
桥本真木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调查刺杀这种事不是他的活,最合适干这活的本该是那四大间谍机关,也不知为何这次去的却是派遣军司令部的情报人员。
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抛开,开始寻思着如何能快速地将山本大队从本质上变更为桥本大队。
前段时间山本守备大队在昔阳和顺之间损失了近三百多的兵力,这次他上任司令部只给了他一个200人的加强中队,这就将是他以后的嫡系了,靠着这点人想要快速掌控一个大队还是很有难度的。
好在经过这次刺,如今仅剩下一名中队长存活,剩下的一个半死不活的中队长,还不知道能不能留任军中呢,想来要掌控这个大队会轻松不少。
就在桥本真木紧急赴任的时候,曹沫曹大魔王也在忙活着。
本来他准备先沉寂几天的,不过想到大雪可能将他特意设计出来的卡片给掩埋掉,别人不一定找得到,于是为了保险他准备来个二连击。
思前想后,最终他决定伏击从阳泉前来的援军或者别的什么人。他不确定会有什么样的人来平定县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但是他知道那边一定会来人。
所以他雪中慢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在平定以北6公里左右的地方寻了一个好位置。
这回他的阵地设在了半山腰的一处峭壁之下,这里可以避免被大雪掩埋,视野也很好,可以将从阳泉通往平定的公路看得清清楚楚,距离公路最近的地方也就七八百米左右,正是他的最佳狙击距楚。
选定了位置后,又花了十几分钟搭建了一个小窝,由于小窝处于峭壁下的一个小反斜面上,只要敌人不走到就不可能发现得了。
“希望你们不要来得这么快啊,老子难得费心思搞了个这么好的小窝,不待上几天的都对不起我的努力付出。”
靠着自己的大背包半躺在木头搭建枯草铺设的小木床上,嚼着从营地里背出来的面包、挖着罐头牛肉,身上盖着从平定县城顺来的熊皮大衣,外面披着吉利服,曹沫一脸的惬意。
趴在山顶吹了两三个小时冷风,又在风雪中跑了几公里,他早就累惨了,草草吃了点东西,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罐头随手放在一边,闭目休息。
格洛克21手枪放在腹部,左手压在上面,他的大杀器狙击枪就放在右手边,刚好被吉利服盖着,免去了风雪尘土的浸染。
任谁也看不出在这不起眼的山崖底下,竟是蕴藏着滔天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