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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被吓得退了两步,芙芬忒则是静静的看着来人。

“那个,清歌姐姐还好吧?”

“......嗯。”芙芬忒收回了目光。

欸?

伊丽莎白有些意外,以芙芬忒的性格,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那她,身体还好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就算是嗅到了外面的两人,她也没什么心思陪着伊丽莎白过家家。

“我......”犹豫再三,她还是没敢问出来,自己是不是在被恨着。

大概真是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她突然想要知道父亲阻止自己外出的原因是不是真的。

“我听父亲说,你和露西莉亚姐姐都......”

一道强硬带着微怒的声音插了进来,“伊丽莎白!”

突如其来的吼声惊了伊丽莎白一跳,但很快心底也升起不服气的瞪得过去。

见伊丽莎白看过来,白清歌走出玛纳格斯的身后,微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是伊丽莎白吧,转眼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已经是位淑女了。”

伊丽莎白脸上的不服气瞬间消失了下去,下意识的想要逃走,但听到白清歌的话时又停下了脚步。

梦中重复无数遍被厌恶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如果不是看见那张笑脸已经不复当初的稚嫩,她一定会以为这十几年才是一场梦。

“清......”

伊丽莎白心中万分欣喜,几乎就要激动的落泪,就要呼唤出那在脑海中已经浮现过千万次的亲昵称呼。

“芙芬忒身体不太舒服,我就先带她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

白清歌从伊丽莎白的身边掠过,那身上熟悉的花香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味道,一个让她感觉无比陌生的味道。

终究是回不去了吗?

“伊丽莎白......这就是我说的诅咒,你越是靠近便越是强烈,直到死亡。”玛纳格斯看着垂泪的女儿,用自己的语言安慰着。

“清歌她也是为了......”

“父亲大人,我想静一静。”伊丽莎白语气很麻木,僵硬得不像是能从人嘴的口中说出来的话

“我知道了。”

别怪我伊丽莎白,作为父亲的我,不能让你再去到那种危险的地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算是恨着我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回去的路上静悄悄的,芙芬忒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观察着白清歌。

那张脸越是平静,越是让她心惊,她不知道的是,白清歌现在只是在思考某一件事情,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因为她从那个便宜舅舅的口中得知,达姆国的窃国王女正是芙芬忒的母亲。

也就是说,芙芬忒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血族的公主。

而自己的父亲亲自手刃了芙芬忒的母亲,之后又为了她母亲看到的那个未来,以自身为局,下出了现在的局面......

真是麻了,这是什么已经过时的狗血剧情,现在拍出来都没人看了。

还有,看起来确实悲壮,但是我能骂一句臭棋篓子吗?

未来,就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一个现阶段根本不可能到达的未来。

啊,她这一家子真是够了,就不能来一个靠谱的队友吗?

要是次次开局都这样,那我宁愿当个孤儿。

搞得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芙芬忒了。

话说在现实里,芙芬忒的真实目的该不会是想报仇吧?

正常人应该不会给养育自己长大的人洗脑吧?

完了,越想越有可能是复仇。

真是头疼,接下来该怎么办,教她如何化解仇恨吗?

听起来就很扯淡。

就算没多少亲情加持的自己,她也是随时在想着替她那的便宜父母报仇的,无论是哪个世界。

以芙芬忒的性格而言......

我得好好想想......

白清歌不知道的是,她这一切的焦躁不安,都被芙芬忒收入了眼底。

“清歌,我想吃那个。”

用餐时,芙芬忒伸手指着一道离她较远的菜道。

“哦。”正在思考事情的白清歌,直接将菜端在了芙芬忒的面前,脸上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今天能帮我洗头吗?”

泡澡时,芙芬忒请求道。

“嗯。”白清歌漫不经心的在芙芬忒的头上揉搓着。

受过委屈,喜欢沉默的人,心思总是更敏感。

看着水中倒影已经神游天外的白清歌,芙芬忒死死的咬着牙,尖齿如何刺破嘴唇的也未曾发觉。

那个老东西一定说了什么,为什么,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自己明明只是想平静的生活而已,连这都不可以吗?

鲜红的血珠一滴滴的落下,落入浴池之中被彻底淡化,但属于血的味道却随着蒸汽变得沸腾。

这次也会被抛弃吗?

想到白清歌对待伊丽莎白冷漠的态度,也许在不久后就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心里便一阵的发紧。

想到到那目光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她的身影,她甚至想过提前了结了自己,这样就不会看见了,清歌对自己冷漠的一面。

对于她而言,这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

而现在每天平静的白清歌,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一切都没变,但一切又都在改变。

在这平静之下,芙芬忒每一天的恐慌都在叠加。

如果说有比冷漠以待的态度更可怕的事情,那一定是无视。

好像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

自始至终,她都在那个冰冷的古堡,很冷、很黑,无数猩红如同野兽的眼睛一直在黑暗之中盯着她。

偶尔在食物上动手脚,偶尔当毛球踢来踢去......无论自己是哭是笑,它们都乐在其中。

像是猫捉弄老鼠一样,不是为了饱腹,只是为了游戏而已。

老鼠逃回自己的巢穴尚还有一息可喘,哪怕同样阴冷潮湿,她却连巢穴都没有。

半鬼不配拥有爱。

这是所有人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的事实。

所以她接受了,不如说,不接受又能怎么样,表演着更多的节目,受更多的伤,迎来没有掌声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