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厌从未对姜宜真正的放下戒备心。
她说的什么不想外婆担心,而留下来的谎话,娄厌早就识破了。
她那蹩脚的演技,怎么可能骗的了他的眼睛。
唯一让他心神混乱的一瞬间。
也只有姜宜不顾一切扑过来帮自己挡住子弹的每一刻。
不过,在他发现姜宜瞒着自己做的小动作后。
一那丝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信任,全部都消失了。
温暖有点看不明白了。
明明娄厌所做出的一切动作和表情,都让她觉得,他是动心了。
因为,这些事情,是从前的娄厌,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还有那个什么姜宜。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娄厌,在这里演什么?
“学长,娄家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吗?如果需要温家的帮助,你就开口。”
温家的势力在京城,不过在泰国方面,多多少少能说得上话。
娄厌已经决定把娄家的生意都洗水了。
他没有心思去经营娄老爷子和娄琨做的那些勾当生意。
脏了他的手。
不过,回京发展的事情,的确需要温家的帮忙。
“需要的时候,我会开口。”
娄厌深邃的眼眸看向了她一直摸着的手臂,眉头紧皱起来,声音有些渗人。
“他又打你了?”
叶一南对温暖动手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娄厌不放心出面制止,可是陆淮川不只一次警告叶一南了。
可是都没有办法。
温暖的眼神不停的闪躲着,紧紧的握着拳头,脸色很不好。
眼眶一片的湿润。
“混蛋,我去找他!”
温暖的性子很好,对待朋友,那是一心一意的好。
偏偏遇上了叶一南这个混蛋。
“不要!学长他会改的,他会改。”
温暖紧紧的抓住了娄厌的手臂,阻止了他要冲上去找叶一南理论的冲动。
她不敢让娄厌和叶一南碰面。
他们见面,只会加剧叶一南心里的邪恶。
一切的后果,都只会疼在温暖的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娄厌不方便出面的原因。
娄厌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有点心疼起她。
明明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作为温家的大小姐,温暖生下来,就拥有了全部。
她人生的转折点,便是在高中遇见了叶一南。
“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爱?温暖,你究竟在执着什么?”
温暖流着眼泪,苦笑着。
“学长,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温暖对姜宜说谎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四个人的友谊。
也没有什么一见钟情,不停的追求。
反而是从始至终,只有娄厌,陆淮川和温暖。
而叶一南不过是嫉妒娄厌拥有了一切,故意接近了温暖,用尽一切的手段去跟她在一起。
目的就是,接近娄厌,找到他的弱点,好打败他。
可是叶一南想的太简单了。
娄厌拥有的一切,不是他娶了温暖就能改变的事情。
温暖哭得十分憔悴,是对这份爱的愧疚,她爱叶一南,却没办法改变他。
娄厌递了张纸给她,顺手帮她把凌乱的头发弄好。
轻声劝导。
“温暖,回去吧,回京城,一切都结束了。”
温家就一个女儿,温暖的父母不知道多少次,要求温暖回家。
可是她都拒绝了。
因为她知道,如果连她都离开了。
那么叶一南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会抛下叶一南一个人。
绝对不会。
“我爱他,我相信可以改变他,只要我爱他一天,我就不会离开。”
娄厌不明白。
为什么温暖的爱,是连自己的生死都能放弃,连家人都不要了。
“他不值得你这样爱他。”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分得如此清楚。
无非都是,谁爱得多一点,谁就付出得多一点。
温暖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重新露出了笑容,仿佛身上的伤从未出现过一般。
“值得,叶一南值得温暖的爱。”
说完还伸手指了指娄厌。
“你可别告诉淮川哥啊,要不然他又该急眼了。”
娄厌和陆淮川对待温暖,就像是妹妹一般。
特别是陆淮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妹妹的原因。
每次听说温暖过得不好,都想揍叶一南。
用他的话来说。
叶一南算那根葱,也敢碰温暖。
“你好好照顾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娄厌活了那么多年,亲情没有,不过朋友,就这么几个了。
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放心吧,不过。”
温暖有些担心的看向了他,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姜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她毕竟也是娄家的孩子,是娄琨的女儿。”
温暖担心的点是。
就算她是娄厌的朋友,也看不清楚他心里的想法。
到底,他对姜宜的感情,有没有越过那条线?
还是说,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计划。
娄厌嘴角露出一丝弧度,眼里都是厌气,声音里透出了寒意。
有点渗人。
“娄琨的女儿,刚好帮他赎罪了,温暖,你不觉得,娄琨死得太过蹊跷了吗?就这样死了?”
温暖眼眸动了动。
娄琨的死,的确是太过于巧合。
“警察送过来的尸体,烧焦得看不清楚容貌了,不过我仔细的检查对比了,两具尸体的确是娄琨和姜初。”
温暖不只是有一双设计师的手,更重要的是,她的主业,是法医。
很奇妙,长相如此甜美的一个女孩子。
大学学了法医,毕业后顺利成为了一名法医。
娄厌不只是一次怀疑娄琨的死。
只不过,一切的证据都在表明,他们的确是死了。
温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娄厌。
“等会,娄琨名下的资产,你都调查清楚了吗?”
娄琨死了,姜初也死了。
他们的资产,自然都是留下给姜宜。
因为娄厌从未想过要娄家的东西,就一直没有调查过娄琨的东西。
包括娄家老宅,娄厌一直都没有回去。
“没有,娄琨掌握了娄家百分之七十的产业,我打算解散娄家后,顺势把他名下的产业都解散了。”
作为法医的温暖,学过警察类的知识。
马上就察觉了不对劲。
“娄琨可是老爷子钦点的继承人,他手上那么多产业,名下的资产肯定也不会少,按道理,他会有私人律师。”
温暖疑惑的看向了娄厌。
两个人四目相对着。
“他都死了那么久了,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姜宜一直都没有收到律师的电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