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靠山大就能随便欺负人,再说了我们也不是说什么阿猫阿狗,你们想倒打一耙也太过分了。”
刘明的小姑是个温柔的女孩,这会儿抱着刘明也是一脸为难。
她爸跟秦师长的关系还不错,她大哥在别的军区任职,这次是回家休假的。
因为大哥常年不在家,父母觉得亏欠嫂子还有侄子,所以平时对她们很宽容,对刘明更是疼爱。
现在刘明被人打了,她大嫂自然不干。
只是秦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刘小姑怕把人得罪狠了,影响父亲跟秦师长的关系。
“大嫂,要不咱们先回家,小明睡着了,在外边儿受风感冒了就不好了。”
吴满芳听了小姑子的话,立马一个眼风扫了过去,“你们一家子是怂包,我可不怕他们。”
不管是谁,总要讲道理不是,今天是她儿子被打了,她要是不给儿子要个说法,她枉为人母。
“联系你们家大人,我不跟一个做不了主的老妈子说话。”
吴满芳仰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陶婶儿还有胡春平。
原本以为这两人会跳脚的,结果连个表情都没变。
“吴同志放心,我们秦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只是现在的情况咱们两家的孩子各有损伤,现在原因还不清楚,我们肯定不会逼着我家孩子低头道歉的。”
“至于您说的联系首长自然没有问题,您不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得通知秦师长。”
陶婶儿轻轻顺着贺懒懒的后背,胡春平将两人护在身后,声音温柔又坚定。
总之一句话,要道歉可以,他们要确定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是贺懒懒的问题他们不会包庇,要是两个人都有问题,他们自然不会道歉。
要知道他们家贺懒懒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饭,中午喂了两口饭全都吐出来了。
孩子也不是在说谎,是真的想吐。
胡春平见吴满芳不说话,又看向她身后的刘团长,“刘团长,既然您家孩子也受伤了,那就全都住院吧,住院费医药费我们秦家负责。”
原本的计划胡春平就没准备让人离开医院,在医院众目睽睽之下刘家人不敢做什么,要是回到家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就是有口都说不清。
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全部留下。
刘团长皱眉,看着眼前震惊自若的女人,一时间都弄不清这到底是秦家的保姆还是什么人了。
他早就听说过秦淮瑾和贺君鱼两口子的大名,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是他父亲刘师长在电话里不住的夸奖。
要是没有今天这事儿他真的很佩服秦淮瑾两口子。
“好,住院。”
他直接拍板,吴满芳还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确定把人留下,胡春平悄悄松了口气。
随后转头对秦灿道:“阿灿去办理住院吧,我回家给懒懒拿东西。”
贺懒懒的皮肤娇嫩,医院的东西她不确定干净与否,还是回家一趟,把懒懒惯用的东西都带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回去见首长还有小鱼儿,把今天发生的事儿跟他们通个气。
秦灿点头,留下小老三陪着陶奶奶和妹妹,自己下楼缴费。
刘明之前没确定要住院,这会儿还得回病房开单子。
大夫也是无语了,你们家孩子受的伤都要愈合了,还住院做什么,但是这人一身军装,大夫没说什么,直接给他开了单子。
胡春平回到家,看着亮着灯的客厅,瞬间松了口气。
贺君鱼见她一个人回来,疑惑地问:“春平姐,陶婶儿和孩子们呢?”
他们两个回来之后就在客厅等着,怕跟家里人走差了,没敢动。
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胡春平就回来了,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胡春平把今天发生的事儿精简快速地复述一遍,眼神带着担忧:“懒懒中午就没吃下饭去,这个点儿了晚饭也没吃,我真怕把她饿坏了。”
贺君鱼把孩子交给她跟陶婶儿是对她们的信任,但是现在孩子成这样了,她觉得对不住贺君鱼。
贺君鱼倒是没有胡春平这么担心,“春平姐放心,饿个一两顿没事儿的,咱们现在收拾东西去医院看看她什么情况吧。”
一旁的秦淮瑾听到闺女两顿饭没吃了,脸黑得都不能看了。
胡春平哪里敢这个时候触他的眉头,听了贺君鱼的话赶紧回房间收拾被褥还有换洗衣裳。
客厅里只剩贺君鱼和秦淮瑾的时候,秦淮瑾叹了口气,“懒懒再伤心难过都没有少过一顿饭。”
两顿饭都不吃了,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亲爹心疼坏了。
贺君鱼看着他虽然没有责怪她,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她冷笑,“你是亲爹,我是后妈行了吧。”
因为今天的事儿,胡春平和陶婶儿肯定已经提心吊胆了,她这个时候责怪有什么用,只能耽误她去看闺女的时间。
秦淮瑾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淮瑾,你什么意思我清楚得很。”贺君鱼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拎着行李上楼。
秦淮瑾赶紧一把拽住她的行李,一脸无奈,“我的错,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我着急的是她两顿饭没吃了,心疼而已。”
话说出来,秦淮瑾就后悔了。
“小鱼儿,我从未责怪你,只是我最近带懒懒习惯性地唠叨两句。”
要是责怪也是怪他自己,闺女不愿意去托儿所的,是他做主让孩子去的。
要是贺君鱼在家,肯定不会把小小的闺女放到托儿所的。
贺君鱼翻了个白眼,“我还不至于跟我闺女吃醋。”
秦淮瑾把闺女放在心尖子上,有几个理由,一个是贺懒懒确实是老幺,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再加上懒懒又是她生的,还是个闺女,他更是多疼爱了三分。
这些贺君鱼哪里能不懂。
“就你想得多,人家说一句什么话都要在你脑袋里转三圈。”
贺君鱼冷眼看他,“还不松开我,我上楼换衣裳,身上的衣裳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