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融明显开心了不少。
但还是端着。
“不用拿这个来安慰我。”
何思齐转眼又说。“那,咱们换个西北的方式?”
“你记不记得那次红色剧社到咱们村来演,罗密欧与朱丽叶。你记不记得?”
“不记得。”卞融哭腔。
“你怎么能不记得呢?”何思齐拍着大腿。
“我就是不记得了。”
“你怎么能不记得呢?当时好多骑兵队的人都到这儿来看戏来了。”
“那个时候演到,罗密欧喝毒药的时候,好多人都在底下闹场。你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卞融再次否认。
“那你看吧,那个时候有人正在喊嘛。罗密欧,你不要死啊你要勇敢的奔向新生活啊?”
“你不记得了吗?”
“哎,还有一个川军在喊啊,小朱同志啊,不要死,一起奔向新生活,你不记……”
何思齐还想再说,卞融拿起桌子上的东西一件件向他砸去。
何思齐被打的躲在沙发后。
卞融站起来走过去。“你干嘛呀。”她一边说一边打何思齐。
结果打着打着,卞融一口亲在了何思齐的嘴巴上。
何思齐是初吻。他被亲的晕头转向。“这个,不够义气……”
卞融也平复下来。“如果,这是在西北,你什么也不是,永远也不可能。”
何思齐小声嘀咕。“我又不是西北……”
卞融拉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啊……我也不是上海!”
卞融咬完继续说。“这是我回答你说,我不那么漂亮。记住,可以说一个女人蠢,但别说一个女人不漂亮。”
“你走吧。”
何思齐正要走。
“何思齐,你回楼下去吧,其实我根本就不需要一个扛大包的。”
“我弄这些药,只是为了哄我自己玩儿。”
何思齐走了。
卞融自言自语。“我不会再回西北了……”
何思齐走下来这一路,被大家嘲笑。
只因他嘴巴上沾着的口红印子。
卞融和他接吻的时候,他也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又怎么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一楼转角,他的小领导也看见了他。“回来了?回来好啊,你不到上面凑热闹了?”
“被打回原型了?”
”这可是一楼啊,你从那么高摔下来,哎~没闪着腰吧?”
这时候,来了个小姑娘。“哎,有信。”
小领导接过来一看,“这么远?你去!~”
他将信递给何思齐。
小姑娘说:“本来就说让他去的。”说完转身走了。
小领导继续挖苦何思齐:“上海都让你走通了吧?”
“我好羡慕你,哼哼~”
说完,他走了。
何思齐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
他展开信封一看,是叶尔孤白的信。
一转眼,何思齐走到了金行门口。“叶尔孤白呀,你还有完没完。”
说着话,他突然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
看见了嘴唇边上那一块口红印。
他左右看看没有人,掏出手绢擦着脸。
来到门口,“嘟嘟嘟”敲门。
“找哪位?”门里出来个听差的。
“有信,叶尔孤白先生的。”何思齐掏出信封。
“等一下。”那人拿着信关上门。
何思齐转身看着满路牙子。“你玩不过他呢,哼,叶尔孤白就是个骗子。”
“人家是真吃肉的,你是真在玩……”
等了不多久,门开了。
叶尔孤白走过来。“哎呦呦,我刚才骂了我的佣人,我可从来不骂人。但是怎么能让你在外头等着呢?”
“而且我在里头等你,今天一整天,我仅仅是为……”
叶尔孤白说着,何思齐转过身。
他的话收住,指着空气一点。“认识~”
何思齐对他道。“您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华夏人都长一个模子?不论男女。”
叶尔孤白陪笑。“也许,也许,快进,快请进。”、
“不不,你不是要给她回信吗?”何思齐摆手。
“回信?”叶尔孤白反问。“你不是在这儿吗?芦焱先生。 ” “走吧,走走走。快请进。”
说着,叶尔孤白将何思齐推了进去。
二楼,叶尔孤白办公室内。
“芦焱先生?”
“啊?”
“是你本人?”
“废话!”
叶尔孤白放下信件,哈哈一笑。
“哈哈哈,那~您知道我是在做什么的吗?”
何思齐走向他的办公桌。“我太知道你了。坑蒙拐骗的拆白党,放高利贷的国际掮客。
你每天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把别人的钱放到你自己的口袋里去。”
“哎,你刚刚做了一个五万进账的无本生意吧?是你做的吧?”
“你就是个骗子你知道吗?”
何思齐指着叶尔孤白恶狠狠的说道。
这洋人倒是一副厚实的脸皮。满不在乎的评价道。“您的直接在华夏人中很罕见。”
“额,既然,您清楚我的底细,应该清楚我们今天要谈的是什么事情。”
“我很清楚。”何思齐道。
“很好,额,有一种钱是钱的尸体。因为你们的政治和时局无法流通,他叫死钱。”
“我向我的上帝祈祷让它复活,我的上帝叫金融,你明白吗?”
何思齐一听,来了兴致。“我非常明白啊。”
“额。孤白先生,我说金融世家出身,什么都知道。”
叶尔孤白哈哈一笑。“呵呵,打开天窗说亮话。”
“从,很久以前,有一笔款子,在我这里进进出出,它很活跃,涨的很快,当它被冻结成为一笔死钱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了巨款。”
何思齐:“你知道,三块五块的小生意,到不了我这儿。”
“哈哈哈,你很幽默。”叶尔孤白指着何思齐。
“而且,不久以前有一位老人约见了我,要求我把这笔死钱做活,他说你手上,有能让它死而复生的一切手续。”
“当然,在这个冒险之都,光有手续是不够的,一定需要我这种人的一些手段。”
何思齐听懵逼了。等听完,他立刻反应过来。
“你的手段,我的手段。”
“所以……”叶尔孤白摩擦着自己的手指。
“你~准备,给我多少?”
何思齐干笑,“你们通常给多少?”
“这么麻烦的一笔款子,将动用我所有有的上层朋友。这样吧,百分之二十五的抽成,我起码的尊严。”
“而百分之二十的上尊严的底限。”
叶尔孤白如是说。
“少于十万的抽成,那对于我热爱的职业就是个侮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