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管家走出去:“给,五块五块,拿好。”
他将钱给到做饭的女佣人。
“一共就五块钱呐?”佣人说。
“大管家,您不是说每个人给五块钱吗?”
卢管家展示了一下什么叫资本家。“我是说了五块钱,过来帮我抬,每个人,听明白了吗?”
“你, 怎么你?”*n
管家还继续说:“不是每个人五块钱,是每个人过来帮我抬,要都这么领钱,当我们卢家是暴发户是不是?”
卢之苇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斗嘴。
“我辞工了老爷~”
“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
“老爷,我们早商量过了,您家的活没法干,我们早就想辞了。哎呀,你家哪像是上等人家呀。”
“棚户区的野狗,都比你们家二少爷来的体面。上等人家的老爷抽雪茄,也不会像抽旱烟一样,喝茶嘛,还要嚼茶叶,哎呦,你们这种不挣钱,又不体面的生活,我们早就不想干了。”
佣人对着卢之苇一顿吐槽,说完人家扭过脸走了。
“走走走……”
“你们想乘我卢某人之危吗?啊?天伦,跟着他们,别让他们偷咱们东西。”
“老爷你放心,这个我拿手。”卢管家一身正气。
卢之苇继续叨叨。“你们这些窥探主子的下人们,永远别想回来!再来,我叫警察!”
这时候,司机走到卢之苇跟前鞠一躬。
“你也想走?”
“没有没有。”司机长得高大帅气,但看这个面相,他似乎,和拉合老陈可是熟人啊,拉合老陈被抓,就是为了掩护他撤退。
“擦,擦车去!”卢之苇说道。
突然,躺在沙发上的何思齐眉头皱起,无意识之间,他喊出一声。“爸爸……”
“你还是那么中气十足,你为富不仁,你果然养人。你怎么还是那样啊?”
“可我们家的房子会长,长得我都不认识了。可别劳动我九泉下的妈。”
卢之苇弯着腰,走到沙发前,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听着他说的话。
“是你,把你妈气死的。”卢之苇反驳。
“我记得二十年前,是你把她气死了。以我现在的心里,顶多也就是把您气死。”说完,何思齐再次陷入昏迷。
卢之苇晃着他的身体。“小畜生,小畜生……”
“你个畜生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啊,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口气,你还跟我斗嘴呀。”卢之苇真的哭了。
“儿子,爸爸不愿让你死,我求你,别扔下我这个孤老头子啊……我求你了儿子。啊啊啊啊……”
“你就可怜我吧……”他的眼泪滑落到嘴边。
……
圣巴特里斯酒店内。
时光趴在窥孔上,突然,对面出现一张脸,他吓了一跳。
转眼,时光走到隔壁的房间,看着他们忙忙碌碌。
时光问:“你们是在检查,老东西住过的地方吗?”
“对,一会儿可能声音更大,怕吵到你。”九宫回答。
“没关系,我在马背上都能睡着。”时光说。
他转过脸,见手下竟然如此仔细。
“你们是要把房间拆了吗?”
只见有几个手下拿着毛刷刷巴东来做过的椅子,桌子……
九宫回答。“对,照您的意思,已经剖开了。”
“可是除了些生理数据,什么也没发现。目标又是太重要的人,浪费了我们太多的人力物力,报文太薄,不好看。”
时光有点惊讶,他问。“什么剖开了?”
九宫原本还以为能被夸上句,他抬起头。“目标青山啊。天目山的人从昨天下午四点一直干到今天凌晨七点,活干的很细。”
“现在青山身体的残骸最重的部分,四百七十一公克。手杖里没有发现什么。衣服,也没发现什么。”
时光看到小弟将巴东来看的那句英文搬走, 时光像是着了魔一样,跟在后面,九宫也跟了出来。
九宫问。“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看什么?”时光问。
“青山的残骸啊,或许能发现些别的东西。”
两人转眼来到一楼大堂。
时光站定。“不去,因为没有必要。”
“我们这行从来不放过任何可能性。”九宫还想再说。
“别再说了,先生很快就要来上海,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
“你说的没错,现在去搜查,只不过是让总部那些统计狂,知道自己多喜欢数字而已,我要全力保证先生安全抵达上海。别的事情,不感兴趣。”
时光说完,九宫递上手里的资料。“那这是青山身体的解剖资料……”
“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吗?”时光不耐烦。
“有。”九宫赶紧打住。
“今天,两棵树的欠老板现身上海、”
时光嗤笑一声。“这家伙居然没有死在日本人手上?讨厌的人,命还真长。他向来深藏如海,怎么被你们这几个人盯上了。”
九宫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我们没盯,使他们自己人卖了。他们那边出乱子了,连素来对若水死忠的人,都叛变了。”
镜头一转。
上海街上某处。
欠老板深深吸了一口上海的空气。
他的面相依旧是老样子,只是换了个发型,不再是背头,穿的,也是下苦力的人穿着的那种短打。
“你几年没有回上海了?”身边人问他。
“四年。”
“你还是先回家看看吧,先生,总得下午才能见你。”那青年建议。
“先生交代的事情我还没有完成,我没有脸回去办自己的事。”欠老板心里有数。
那青年继续说:“这几年上海变了很多。”
“上海不变,能叫上海吗?只要先生不变。”欠老板说的斩钉截铁。
“先生没变。”
听青年说先生没变,欠老板嘴角微微上扬,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谢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谁又能保证不是我们在变呢?”
“记住!对先生,不能有怀疑。”
……
同一时间,圣巴特里斯酒店大堂。
时光微微一笑。“先生在重庆布的局有效了。先生早就说过,对付若水,不要等树倒猢狲散,树还没倒下的时候,就要吓得这帮猢狲屁滚尿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