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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里,躺着一块玉佩,大红色的络子,一幅陈年旧事。

喜嬷嬷眼睛都瞪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块玉佩,怎么……

精卫见喜嬷嬷脸上时惊时吓,严肃起来,“嬷嬷,您怎么了?是不是这里头的东西有问题?”

喜嬷嬷一把将盖子盖上,“没有没有,我是觉得这络子太好看了。”

“我这就去呈给娘娘,娘娘肯定要见许夫人的,你去请许夫人过来。”

喜嬷嬷转身,气息都有些不稳。

内帐之中,皇后娘娘正半靠在软榻闭目养神。

喜嬷嬷不知道该如何说:“娘娘,您的玉佩。”

皇后娘娘立马睁开了眼睛,将信将疑地接过喜嬷嬷手中的锦盒。

一块圆形的和田玉佩,上头雕刻着祥云,中间还刻着一个福字,串红色的络子,经年累月,已经有些褪色了,可依然一如往昔。

说明有这东西的人,一直将它保存着。

这块玉佩不是什么好物件,也看不出这块玉佩是谁的,但是一看,皇后就知道是她的,因为这上面红色的络子,是她打的。

“这是谁送来的?”皇后娘娘直接坐了起来,满脸震惊,“皇上送来的?”

“不是,是裴夫人。”

皇后猛地看向喜嬷嬷,指尖都在颤抖,“你,说什么?”

“这玉佩,是裴夫人送来的,她就在外头候着。”喜嬷嬷也很震惊。

这玉佩,怎么会在许婉宁的手里,若是在她手里,那岂不是,岂不是……

喜嬷嬷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娘娘,觉得皇后娘娘似乎,一直被蒙在鼓里。

在许婉宁进来的这短短的时间内,皇后想了很多。

想起了六年前,她去广恩寺祈福,一日夜里睡不着,当时喜嬷嬷是她的贴身嬷嬷,一直跟着她,提着灯笼,只看得清脚下那一点点路。

走着走着,灯笼突然被风灭了,四下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那星星点点的烛火,照亮回去的路。

二人顿时被吓着了。

慌慌张张地往回走,更吓人的是,前头突然过来了一个影子,看不真切,只知道是个男人。

知道是个男人,就更害怕了。

那人还没有提灯,黑灯瞎火的三更半夜,谁一个人出来。

喜嬷嬷抱着她,站在一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人在前头方向,等走近了,好像发现了她们,顿住了,接着,那人转身,走了两步。

喜嬷嬷想等他走远再走,谁知那人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似乎在等她们跟上来,喜嬷嬷带着她往前走了一步,那个黑影继续向前走,走得不快,似乎在带着她们。

一直走到门口,看她们二人进寺庙,那道黑影才又重新离开,走她们刚走过的路。

而回到屋子,洗漱之后要睡觉的她才惊觉,玉佩不见了。

叫来喜嬷嬷一对,二人应该是刚才走夜路摔跤的时候摔掉了。

外头还漆黑的,风呼呼刮着,她打算明日一大早再去捡回来。

第二日一早,她亲自去捡,可一无所获。

她又去问得沙弥昨夜住了谁,沙弥说昨夜除了她外,只有太子来过,不过半夜就走了。

太子,她想当然地以为,那夜带路的人是太子。

对于这样一个热心却守礼的男子,多了一分好感。

许婉宁被叫到帐内,帐内极其安静,除了喜嬷嬷,连个下人都没有。

许婉宁都还没有拜见皇后娘娘,就听到上首传来急切的声音,“这玉佩,你是哪里来的?”

许婉宁恭敬跪下,额头贴地,“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相公给臣妇的。”

“轰”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

果然,果然是裴珩捡到的。

那夜给她带路的,是裴珩,是裴珩啊,她却以为是太子。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从来不提及那一夜带路的事情,宫里头要给他们定下亲事了。

她觉得有些开心,不开心地是她对裴珩,竟然有了不该有的感觉。

总觉得他像是黑夜中的影子,带着她走向光明。

她的天平越来越偏向裴珩,而这时,裴珩出事了。

他出事了。

与此同时,皇宫里的赐婚圣旨下来了,她成了太子正妃,后来,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是命啊!

皇后欲哭无泪,端庄的她不敢在人前落泪。

她觉得是她不够勇敢,其实,还是因为她害怕。

害怕嫁给裴珩,面对未知的,被人耻笑的未来。

还怕祈家,受她拖累。

皇后祁氏出身名门望族,其祖父是大越名臣,父亲祁望山,是太子太傅。

真正的名门望族,金枝玉叶。

果然,一切皆是命!

“为什么你要拿出这块玉佩?”

许婉宁急切地说:“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阿珩。”

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皇上,除了卫三爷和裴大都督,所有人都在毡帐之中。”

“卫城和裴珩?他们不在?”璋和帝皱眉,“有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莫汉桥抖了抖簿子,“卫三爷没有出围猎场,可裴大都督却在狩猎开始后的两刻钟,就出来了。说是,猎了一只红狐,回去逗夫人开心。”

有人笑了。

莫汉桥一阵恶寒。

一个死太监,竟然也会这些风花雪月!

“那他夫人可说他去了哪里?”

莫汉桥拱手:“皇上,我们还没有见着裴夫人,裴夫人,去了皇后娘娘帐内。”

所有的人,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皇后娘娘的帐内。

许婉宁出来了。

“裴珩呢?”璋和帝问许婉宁:“他回来陪你,他人去哪里呢?”

“回皇上的话,阿珩说山里的桃花开得漂亮,他去帮我摘几株桃花。”

摘桃花?

有人不信。

“这后山就是桃花,谁会翻过这山去摘啊?我可是看到他在山那一头呢!行色匆匆地,像是做了贼似的。”

说话的是元氏,她唯恐天下不乱。

杀人,不也是做贼的一种嘛!

钟氏直接气得脸红:“摘桃花的事情怎么能让他去?那是你男人,不是你仆人,你有没有尊重过你男人?”

元氏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虽然他现在身体有残疾,做不成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可他却是金麟卫大都督,皇上的宠臣,让他帮你摘桃花,你有那么大的脸吗?”

“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这么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