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卿冷冽的目光蔑视地扫过龙辛,凉凉道:“南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就感觉到一阵风吹过,龙辛向后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摔在地上。
夏卿卿连句解释都没有,转头对叶醒道:“这些东西并不能算是法器,他们没有开光没有祭炼,只拿桃木剑来糊弄你们。”
听到夏卿卿的话,包括龙辛在内的所有队员都脸色大变。
龙辛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挨的那一下,一点也不冤。
可是要他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叶醒闻言,更是气得捏紧了拳头,这简直是拿别人的生命在开玩笑。
更别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们花了高价买来的。
也不知他们拿着钱心中是否真的安心。
今天如果不是跟着夏卿卿,这队人在刚才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叶醒此刻才明白,特殊部门伤亡严重的真正原因。
想到这些,他脸色铁青。
夏卿卿也不等他提要求,直接拿起一把剑当场祭炼。
她每个动作都很慢,算是给这些人来了一场现场教学。
“你们的玄学基础知识还太薄弱,否则识货的话一眼便能看出问题。”她说着,将刚才祭炼过的剑和没有祭炼的剑摆在一起,让他们自己感觉不同。
大家围着两柄剑观察起来,大胆的还上手去摸。
“色泽不同。”有人说出自己的感觉。
“硬度不同!”摸过的人也道。
结果被旁边的人鄙视了,“气息!用玄学思维,去感知气息啊!”
夏卿卿颔首,“没错,不要用现实的固有思维去看,既然你们踏入了这一行,那就要忘记现实,用玄学思维去思考问题。”
“你们现在的实力完全做得到,放出自己的灵气去感觉,试试看!”
说实话,她挺无语的,这些小伙的身体素质绝对没有问题,估计连姜彪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在玄学方面,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完全小白一个。
就像卖这些桃木剑的人一样,根本就是在忽悠人。
按叶醒说的,这些还都是特殊部门精心培养的人才。
“玄学世家!呵!”她冷哼一声,与叶醒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不过此刻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先祭炼这些法器吧!剩下的回去再说!”
等夏卿卿弄好,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她小脸有些发白,毕竟十几把剑,这种消耗饶是她也有点累。
可偏偏地宫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能在这里打坐,否则很容易吸收到煞气。
叶醒将桃木剑分发回去,至于没有的人,就只能往中间站了。
夏卿卿耳朵动了动,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很随意地看了在角落里的温紫烟一眼。
“予曦,把周木言弄过来。”她可是听到予曦刚才在心里对她抱怨,周木言搞的那些小动作了。
此刻,先解决内忧。
周木言被打的有点严重,眼睛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半边脸肿的说话都不太利索,“你们太过分了!”
“裘柄真,出来吧!”夏卿卿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
周木言努力睁大眼睛,含糊不清的说:“你对着人叫鬼,脑子没病吧!”
“我说真的!你最好自己出来,如果我动手你可能会很疼!”她现在是真不想动手,“但是,我不介意给那些菜鸟做教学示范。”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木言的肯定让众人都疑惑了,难道真的是夏卿卿弄错了?
她摇摇头,像看死人似的看着他,“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我就让你死得明白!”
说罢,她懒洋洋地拍拍手。
“咻——”一个石像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明明这是一间密室,这东西到底是如何出现的?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镇墓兽看到夏卿卿后,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讨好意味明显。
夏卿卿敷衍的拍了拍镇墓兽的石头脑袋,“出来吧!”
在众人惊讶,周木言惊恐的目光中,镇墓兽中竟然出现了一个虚幻的身影,而这个身影竟然和躺在地上的周木言长得一毛一样。
这下,就连夏卿卿的鬼仆都懵逼了,顾贞琴问南陆,“啥情况这是?”
南陆则疑惑地看自家娘子,“你知道吗?”
予曦连个余光都没给他,她也被蒙在鼓里好吧!
“裘柄真,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周木言的魂魄气的很,可因为原本就不怎么会骂人,憋了半天就只说了这么一句。
周木言的身体在发抖,良久之后他肩膀下垂,头也低了下去,似乎彻底放弃了抵抗,“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死!”
夏卿卿斜倚在石床上,捻着手指,淡淡道:“你已经死了!却还想吞噬生魂,夺舍身体,顾姐!”
顾贞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夏卿卿要自己做什么,她闪身出现在周木言身体前,伸手将其中的魂魄抓了出来。
裘柄真在顾贞琴的手中小幅度的挣扎,有鬼王的气息压制,他瞬间便不敢动了,恐惧的看着顾贞琴美丽的脸庞。
鬼王对普通鬼魂的压制,那就是一种天然血脉的压制。
如果顾贞琴修炼到最厉害的程度,一个念头,普通鬼魂便会如泡沫似的,“噗”一下消失。
但极少有鬼王能修炼到那种程度,已知的也不超过三个。
而这三个鬼王,现在早已不知所踪。
鬼王修炼,也算是逆天而行,修炼到越高的程度,渡劫时便会越难。
天不让你活,有什么办法?
扯回眼前,裘柄真瑟瑟发抖,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他滴溜溜转动的眼神却暴露了他这个人的不老实。
夏卿卿看着裘柄真,这人一副不讨喜的学究模样,乱糟糟有些油腻的头发,厚重的黑框眼镜,脸上还有凹凸不平的痘坑。
可他的眼神却不像周木言,一看就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的眼神。
裘柄真的算计赤裸裸的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如果不是有顾贞琴绝对的压制,他哪里会这样乖巧。
“好了,你先回去吧!”夏卿卿挥出一道金光,将周木言拍进了他自己的身体中。
他一进去,便疼哭了,恨恨地瞪了裘柄真一眼,哪有这么糟践别人身体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裘柄真回避了周木言的视线,小声问夏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