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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起身看着周围:“暨兰安,这是哪里?”

“阮小姐倒是对暨某挺放心的。”暨兰安眼眸深沉的看着阮绵绵的反应。

她并不惧怕与自己同处一室,究竟是瞧不起他还是完全觉得他没有危险。

系统:这跟瞧不起您有什么区别?

暨兰安:“……”

阮绵绵却是反应过来,眼睛审视着床沿前的暨兰安,接着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

透明的纱下就穿着一件肚兜,大半个肌肤都裸露了出来。

“啊!是哪个天杀的!”阮绵绵抱住自己的身体,接着对着床沿边的暨兰安喊道:“暨兰安,你还不快去砸门!”

剧情又提前了。

她与暨兰安在宫中这般情况,是月清欢那厮下的手,就是为了设计她远离三皇子。这才加速了阮绵绵必须得到令旗的速度,但后期依旧给她去镶国联姻埋下了伏笔。

谁知听到她的话,暨兰安却是眯了眯眼睛:“阮大小姐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就是月清欢那货对我下药想让你跟我酿酿酱酱么?那货狗肚子里没两滴香油,只能想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但是我相信,暨大皇子您为人清高聪慧,不至于想与小女子这样声名狼藉的人捆绑的是吧!”阮绵绵在赌,虽然暨兰安被月清欢说动,想借由她将军府嫡女的身份脱离皇宫困境,却也实在厌恶她的程度,会左右摇摆的。

她如今药劲还未彻底作效,所以留有一丝清醒。

她是绝对不会和暨兰安发生什么的。

当然了,原着之中暨兰安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看着她中药之后的丑态,无动于衷的欣赏。

想起那窘迫的画面,阮绵绵情愿自己一头撞死。

谁知暨兰安看着阮绵绵这幅模样,即使是中了药竟也对他避之不及,所谓的喜欢看来是假的。

但同时的,他反而是心头升了莫名的阴鸷。

他本就不想碰她,她还敢瞧不上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呵…阮大小姐怎么不知,兰安对你没意思呢?”暨兰安突然步步靠近,他坐在床沿,那修长冰凉的手一把抓住阮绵绵的脚踝。

阮绵绵想缩回去,暨兰安却是用了足力。

那冰凉感透着她的皮肤,缓解她全身的热量,同时也让她的药效发挥的更快。

系统:宿主,您就不怕这个女人待会儿对您把持不住?

暨兰安也想试探,这个女人中了药还真能屏弃本性?

“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万变不惊无痴无嗔……”

谁知,下一秒,床上的女子闭上了眼睛嘴中开始念叨起清心咒以及心经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没有药材调配解药,还没有其他冷静之法么?

暨兰安眉峰抽动了两下,随即松开了阮绵绵的脚。

床上的女子索性直接盘腿而作,双手合十,睁开眼睛看着他:“施主,您再不破门,老衲恐怕得七孔流血而死了。”

暨兰安禁不住嘴角抽搐,然后道:“即使我破门而入,阮大小姐身中媚药也无法安然离开皇宫。”

“这个暨皇子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阮绵绵看着暨兰安无动于衷的模样,一咬牙:“暨兰安,你不就是想要解药么?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把解药的配方给你!如何?”

暨兰安长眸微凝,也索性直言:“阮大小姐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什么我身后的人?”阮绵绵感觉自己身体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我说了,我会医术!!!”

暨兰安目光更冷:“既然阮大小姐不说实话,那么……兰安也实在不敢冒此风险得罪公主殿下……”

他又恢复了那无辜可怜的模样,甚至长指放在了自己的衣领位置,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起了衣服来。

“别别别!我说……我说……”阮绵绵偷偷掐着自己,提醒自己清醒,看着暨兰安果然停住了动作,她犹豫了半秒,然后盯着暨兰安:“暨皇子想要什么答案?”

她实在不知道暨兰安到底想要什么?

她已经是实话实说,他不信,她能说什么他想要的答案?

暨兰安冷笑:“阮大小姐还想装蒜?就阮大小姐您的实力,想要调配出这等秘方您觉得暨某是傻还是天真能被你忽悠?”

阮绵绵反应过来,原书阮绵绵的人设确实是蠢笨恶毒,怎么可能突然会医术的?

但是她已经解释过自己偷学而来,没想到暨兰安这厮居然依旧不信。

他究竟是对她的愚蠢认知多么根深蒂固了?

“那个…这药……其实是我师傅所制!他……他老人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阮绵绵欲哭无泪,这种时候,说实话反而是行不通的了。

“师傅?”暨兰安果然挑眉。

阮绵绵疯狂点头:“不过他对你没有危害,我保证!”

“如何证明?他连我身体的毒都知晓,若非一直关注,又怎会知道?”暨兰安不信。

阮绵绵道:“若是他对你有危害,你身体内有毒的事早就众所周知了,又如何能拖到我在你面前暴露的情况?暨皇子莫非太过多疑了……”

“既然如此,我信你一回。”暨兰安觉得就阮绵绵这种愚蠢的性子,这种事情大概率说的是实话。

他看着阮绵绵:“既然阮大小姐已经知道暨某的秘密,希望日后一定守口如瓶,不然…”

“一定一定”阮绵绵的眼睛已经开始涣散。

暨兰安后面说的她已经听不清。

“三日内,我要拿到阮大小姐的解药配方……”暨兰安转身,要去开门。

谁知道却被一只软弱无骨的手给抓住,一回头,女子那张陀红的脸便近在咫尺。

“快开门,他们就在里面!”同时,门口也传来了月清欢的声音。

暨兰安眼眸划过几分凌厉之色,接着便是扛起床上意识不清的阮绵绵,内力紧封的窗户,消失在了原地。

待到月清欢同时踹开房门的瞬间,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

“五妹妹说的好戏,是在哪儿啊?”月无涯摇着扇子,跟随其后,神色幽幽的笑道。

月清欢看着旁边预备转身离去的月长卿,急忙追了上去:“三哥哥,你听我解释……”

好戏没成,反而做实月清欢想嫁祸之心。

围观群众们自然一拥而散,生怕扯上什么麻烦。

月清欢气的跺脚:“这个贱人,究竟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