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姐的事暂告一段落,既然路是自己选的,接下来也得靠她自己走下去。
杨雪圆满完成了吃瓜任务,终于听到自己那个老是装死的系统发出的提示音。
【叮,宿主让枉死之人沉冤得雪,两次改变付大妞悲惨的命运,获得物资奖励:小鸡仔多只,一至六年级学习资料一沓。】
杨雪一边开心的清点自己的物资,一边又暗暗吐槽。
唉!她容易吗?
现在做点副业,搞点物资,简直费老劲了。
奖励是多了点,但任务难度也是翻倍地噌噌噌往上跑。
她撇撇嘴,严重怀疑破系统就是不想让她轻轻松松拿物资吧。
最近刚处理完分家的事,紧接着又有付大姐的事要忙活。
杨雪觉得有些疲惫了。
再加上狗系统不做统,擅自调高任务难度,她决定要多休息一段时间以示抗议。
秋色宜人,金桂飘香。
杨雪很喜欢这样的田园风光,每天东逛逛西瞧瞧,陶醉在这样美丽而又充满意境的景色中,简直乐不思蜀。
长达一两个月的秋收已过,今年收成好,大家都很高兴。
一年忙到头,好不容易有几天休息时间,村里妇女也是每天围在一起,在大树底下闲话家常。
有秋收的喜悦顶着,众人这段时间看到杨雪每天无所事事,出门闲逛的样子,也没觉得太扎眼了。
有时她们还会喊住杨雪,要她一起加入。
这时候杨雪都会礼貌地摇摇头,僵笑着走开。
内心却如机关枪般无差别地突突突。
妈呀,说的都是些什么限制级话题,内容之脏就连那些最不讲究的大老爷们也自叹不如。
有些女人还把自己的孩子也带去,丝毫不担心孩子们听到了会怎样,会不会有样学样。
事实上,已经学了,杨雪这几天闲逛就发现那些孩子在一起打架骂人,那叫一个脏,听他们的话就能知道他们家大人是个什么德行。
这些女人是不知道还是无所谓,不会觉得孩子们还小,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说着好玩吧。
孩子是小,他又不是傻。
杨雪再次觉得家庭教育,言传身教的重要性。
没有全家人一起来重视,不仅女人不被当回事,孩子也容易被毁掉。
她得看好大宝二宝他俩,免得他们耳濡目染,以为爆粗口,说脏话是什么威风,赶潮流的事,学没上几天却学了一堆坏毛病回来。
想完了孩子,秋收的事,然后杨雪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在她毫无节制的造饭,变化着花样给家里改善伙食的祸祸下,她家的米缸日渐见底,分家的口粮已经所剩无几了。
虽说她还有些海货和物资可以顶着,但也不能干吃菜不吃饭吧。
再说以前没分家,付海明还有八九个工分,那时算在杨雪头上,她才可免于下地劳作。
转业分家后,这些工分就没了。
也就说现在有工分的只剩下孩子们了,靠上学劳动课和放学之余挖猪草掏牛粪,平均每人就二三个工分,加起来也没有付海明之前的工分多。
这点工分根本不够啊,换不来多少粮食。
当然要她下地去干活挣工分,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现在她还有钱,付海明有工资和路子可以买些粮食来顶一段时间。
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说粮食都不好买,这时候都是定额定量的,她家买的粮食少不得动用了付海明的关系。
这人情债积多了以后也不好还。
而且光靠家里的存款和付海明的工资买粮食也不行。
哪能保证以后没个急要钱的时候,孩子也都要上学,以后课业越来越重肯定要他们专心学习的。
这么一算,以后她家的工分几近于无。
当然政府会有补贴,按人口分一些口粮,不至于让他们一家饿死,但要再有其它的就不可能了。
如果整天光花钱不进账,坐吃山空,不说她带领全家奔向小康生活的目标遥遥无期,就说她是个懒女人馋老婆的帽子也是再也摘不掉了。
当然付海明没觉得什么,他还说让她放宽心,粮食和钱的事他来想办法就行。
杨雪却摇摇头,不行,不蒸馒头争口气,她可不能让那些嘴上没把门的多嘴妇人给看扁。
可现在赚钱的路子本就不多,现在是七零年代,城里的单位都是国营的,这时候自己做个小买卖就被认定是投机倒把的行为。
在乡下地方,除了赶集时可以换卖点东西,一般都是手工农产品,比如鸡蛋,菜,竹筐啊这些,其它时候想要卖点不一样的,甚至工业品就得去黑市找。
而付海明是个有编制的高级干部,一举一动有的是人盯着,杨雪作为家属,肯定得以身作则,对自己有点要求,咱不能给自家男人抹黑是不。
那黑市的路子是走不通了,就算能走,说实话她也不觉得自己有杨云或大山那样的商业头脑,能赚大钱。
术业有专攻,她还是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找份有工分补贴的工作才行,当然能有工资就更好。
要不说杨雪运气好,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这天,黄春燕就给她带来个好消息。
吃过早饭,杨雪刚送完孩子上学回来,黄春燕就来敲门。
她一脸兴奋,“阿雪,你上次提的那个关于家庭文化教育的建议我去县城开会时提出来了,主任还夸我有想法,我就说有想法的另有其人,她听了蛮有兴趣的,我就在会后跟她说了你的名字,她让我把你带去给她看看。”
“你好好表现表现,到时争取一下看能否参与进这个宣传工作来。”
杨雪心下一喜,“真的?”
她实在没想自己随口提的意见能被县里干部认同,也没想到黄春燕会这么帮忙,还给了她个推荐名额。
换作其他人,如果真被上面的领导表扬,就算不把功劳占为己有,也做不到这么大方,把提意见的人摆到台面上,让她抢走自己的风光。
更何况,她和黄春燕其实认识并不久,就算有些想法、观念相同,也没必要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杨雪很是感激,“太好了,谢谢你啊,燕子。”
黄春燕摆了摆手,“你不用谢我,我才要谢你呢,没有跟你去海口村走一遭,还有你那个建议,我在会议上就是抓瞎,都不知道要汇报什么好。”
她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据我所知也有其他干事在走关系,都想把家里人或亲戚塞进来。”
“其他人没你有能力,不用管,但有一个人却很难说,推荐人是个普通干事,但她本人背景不一样,她家有人在革委会做事,听说职位还不低,如果他跟主任打过招呼的话,主任会选谁也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