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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的笑意更深了:“《雪国之夜》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了,之前我在b国留学的时候经常听。温小姐也喜欢这首歌?”

“我在b国的大街上听过,歌词中所描述的美丽雪夜往往伴随着危险。”温以嫀怀念道,“说起b国,我第一次打算去那里的时候就听人说那是一个危险与美丽并存的国度,它有着世界上最美的雪景,所以那里的人节假日大部分集中在冬天,但冬天却很少有人出门。”

沈寒点头后却问:“为什么这么说?”

“那边的冬天往往会发生抢劫和枪杀案。”温以嫀皱了皱眉头,“而且b国的贫富差距太大了,饥寒交迫往往促使处在绝境中的流浪汉通过打劫谋求生机,特别是在夜里。”

“那确实很危险。”沈寒倒是赞同这一点,“你是一个人去的b国?”

“也不算是吧,我去看我男朋友嘛,我男朋友会保护我的!”温以嫀转头对他克制微笑,“路上还我做了件大功德的事。”

女孩的表情略带一丝矜持的高兴,沈寒车速平稳:“哦?是做了什么事?”

不会是给流浪汉捐钱吧?

温以嫀却道:“我在学校附近救了个快死掉的人——啊——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停车?”

温以嫀被安全带勒住才没飞出去,惊魂未定地转头看向沈寒。

沈寒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心脏却还跳着,尽量淡定驶动车子:“前面突然跑来一只猫。”

他的情绪还有些不稳定,温以嫀开口问:“你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吗?”

误踩刹车,车子又是猛地一抖!

沈寒终于转头看向她,眼神深邃而复杂,杂糅着令人看不懂的东西。

“那只猫突然窜出来,像不像是从另外一个时空掉出来的?”温以嫀弯唇笑道,“我脑洞大开,你就当我在开玩笑吧。”

沈寒沉声道:“猫的速度很快,好奇心也很重,马路上被撞死的动物往往是对自己速度很自信,却对人类科技不了解的猫。”

说完他继续开车,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唯独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得有些紧,青筋显露。

温以嫀的目光淡淡落在方向盘上面,又移开。

【你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吗?】

另外一个世界的沈寒知道平行世界的存在,也知道自己在另外两个世界的雪夜救过他,这个世界的沈寒却对这种事颇为忌讳,是不感兴趣......温以嫀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思索,还是不敢说太多?

宝马从墓园驶入市区中心地带,沈寒这才想起要问她去哪里。

温以嫀正要回答,陆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当“陆循”两个字在屏幕上亮起之时,视力好的沈寒微微挑眉,温以嫀慢慢悠悠接通,陆循焦急的询问已经劈头盖脸落了下来。

“嫀嫀,你人呢?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你现在在哪?”

刚好前一首纯音乐播完,在还没开始第二首的空隙有几秒钟的安静时间,急促的询问让沈寒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色多了一丝微妙。

陆循管得也太多了。

相比较陆循的急促,温以嫀的语气倒是和缓,气势淡定,只回答了无数个问题中最能安抚他的其中一个:“我待会就回来。”

陆循马上说:“我去接你?”

“不用。”

说罢,也不等陆循是什么反应,她径直挂断了电话,嘟嘟嘟的提示声传来,助理缩着脖子低下头,简直不敢看老板的脸色。

这谁啊?这么勇,居然敢挂老板的电话!

车子已经快要驶到浅水湾,陆循在一个图标是黑暗之鸟的软件上操作了几下,屏幕上的线条东西南北纵横交错,缓缓浮现精准定位坐标的卫星图,面容俊美而森冷。

助理摸了摸哆嗦出鸡皮疙瘩的手臂,压根就不敢回头看陆循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分钟,也可能连一分钟都没有,助理才听到陆循平淡的命令。

“去云水榭。”

助理连忙应了好,车头调转,目标正是城东方向。

城东,云水榭。

雅致的国风设计带有亭台楼阁,流觞曲水,整体色彩搭配以敦煌壁画为主,男男女女的应侍生都穿着飞天女神色彩的衣服,个个身高腿长肤白貌美,裸露出漂亮的小臂肌肤,男帅女靓,臂上缠着一条橘黄色或者鲜红色绸带,脸上清一色挂着柔和的标准笑容。

“没想到帆城还有这种好地方,说是天上人间也不为过吧。”沈寒作为一个常年在其他国家生活刚刚回国没多久的人,不止感叹着,“温小姐可真会享受,来这么一次都得十几万吧?”

腰软腿细的飞天女神低头给沈寒倒了香槟,姿态柔顺,八块腹肌的小哥也给坐在对面的温以嫀笑着倒了一杯红酒,眼神带笑,两人对立而坐,俊男靓女好不养眼。

温以嫀轻轻摇晃着红酒液,看红酒在灯光璀璨的吊灯下摇曳出迷人的酒香,眼神带有一切欲望被满足后的倦怠:“好说好说,都是自家开的,沈先生送我一程总要请你吃顿满意的。”

她伸出淡红色的修长指尖,将菜单推到了沈寒面前,示意他来点单。

鲜花配美人,酒水惹人酥,摇曳的烛火晃得人心神荡漾,沈寒明明没有喝酒,光是看着她危险又迷人的眼睛就觉得已经醉了,他的眼前变得扭曲,温以嫀变成了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女,一个狐狸精,她柔媚地挑拨着沈寒清醒的每一寸理智。

“为什么不喝呢?是对我亲手点的香槟不满意吗?”

穿着燕尾服的绅士在旁边为他们演奏乐曲,温以嫀优雅坐在他面前,她笑着,弯着眼,像一只小狐狸,出落得越发美丽的容貌就是一朵罂粟花,吸引沈寒回忆起那段早已经模糊的记忆,沉醉在那个雪夜获得的唯一温暖,以此为生渡过一次次的危难时刻......

于是,沈寒眼前的酒一杯杯地喝完又被续上。

他的双目发昏了,已经分不清眼前的温以嫀是否是两年前在b国救过他的女孩,他盲目沉浸在分不清什么是现实和环境的虚幻中,只能看到温以嫀略抬起下巴,高贵地坐在他面前,问他为什么不回话?

他还能说什么?她要问什么?

温以嫀总说b国是一个美丽却危险的国度,但温以嫀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飞蛾扑火,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美酒摧毁了他的神思,理智即将决堤,在令人沉溺的压迫下,他的脑子轰然一响,找了这么久的那个人,真的是她!

沈寒快要忘记温以嫀已经跟陆循结婚了,他幻想着如果自己早日回国,在新风即将破产,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是自己,而不是陆循,那温以嫀会不会跟他结婚?未来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远处大提琴手悠扬的催眠音乐慢慢停下,喝过三杯酒的沈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走动的应侍生放轻了走动的动作,请示般看向酒意上脸却眼神清明的温以嫀:“大小姐,东西已经给您放在房间里,接下来是......”

温以嫀多吃了一块鹅肝,才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擦擦嘴巴,气定神闲指挥:“消灭证据,包括监控,然后把人带到我房间。”

......

应侍生迅速收起温以嫀跟沈寒所触碰到的一切东西,让人彻底删除监控,并且熄灭带有迷惑效果香水的新型迷幻剂燃灯,冲入下水道......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十五分钟后,陆循大步流星推门而入,身高腿长面容冷峻,在经过应侍生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凛冽不好惹的气场压得在众所有人面容空白了一下。

作为店主的应侍生挤出完美的笑容:“请问有预约......”

陆循转过头,一错不错精准定位了云水榭的店主:“——你们大小姐房间在哪里?”

店主不愧是店主,想起跟陌生男人共处一室的温以嫀,又看着面前这个在总部那边见过一面的大小姐丈夫,脑子里不可控制地脑补了一部真爱对掠夺者,真情流露对抗强取豪夺,三角恋出轨被正宫抓上门打小三的疯狂剧本,吓得支支吾吾:“哦——啊,你是?是那个小三不不不......你是那个那个谁......姑爷......”

“不要拖延时间,距离温以嫀消失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听到“小三”两个字,陆循的脸色沉了下来,“作为丈夫,我有权利确保我妻子的安全。”

半个小时?

店主:“......”

勉力拖了一会儿并且让人尽快通知温以嫀的店主将人带到温以嫀常落脚的房间,一看时间才拖延了三分钟,而温以嫀也不过将人带进去二十分钟,天都要塌了,他真的尽力了。

三分钟能做什么?恐怕连逃跑都没时间吧!那个奸夫都没来得及离开吧?

店主担忧极了,整个新风公司旗下的员工,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公司大小姐跟这位新婚丈夫之间激烈的爱恨情仇!如果没有大小姐舍身就义以身伺狼,作为家庭中流砥柱的他一家五口早就去喝西北风了,所以店主对温以嫀是有一种类似拥护的忠诚在的。

温以嫀跟陆循之前呢,一个是濒临破产的落难白天鹅,一个是从泥潭里滚出来的狼崽子,之前给他们大小姐提鞋都不配,却虎视眈眈觊觎大小姐的美色,和她继承的家业,帮新风渡过此次难关的唯一要求就是两家联姻,成立合法的夫妻关系。

大小姐当然不愿意,她名下资产很多,如果踏入夫妻关系这些账理不清都要变成夫妻共同财产,到时候离婚了还要被分走,但这不是最关键的。

更过分的是结婚之后,陆循就有了合适的身份侵占她父亲留下的新风公司,大小姐当然不想祖传的家产被别人分一份蛋糕。

而且这分明是互惠互利的事,那时候的陆循虽然是商业新贵,却缺少底蕴,拥有顶尖的商业手段却因为种种现实的原因无法达到预期的目的。

所以温以嫀那时候想得很美,她出钱帮陆循解决联科公司资金短缺并且如何才能将他引入上流社会的问题,而陆循则出才出力不让新风破产。

虽然把新风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丢给陆循不道德,但以陆循的商业才能,拯救一个破产的公司不是什么天大的难题,他们压根就不需要联姻,他要联姻也多的是选择,不一定要选她一个父母双亡即将破产的人。

但形势严峻,陆循唯一的要求依旧不变,他要资金,还要一个合适的身份作为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没有比老牌家族唯一的女婿更好的身份了,与其让祖传的家业破产还不如让陆循去搏一搏,大小姐不情不愿捏着鼻子嫁了。

想到这里,店主遗憾地叹了口气。

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大小姐婚后跟他感情并不好,听说前几个月出车祸的时候就是因为要跟真爱私奔,而撞他们的凶手,有很多人猜测是陆循手下的人,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店主眼中不干人事的陆循薄唇绷紧,冷厉目光凝在这扇紧闭的房门,眼中积攒着浓浓的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吱呀——

门开了,直接来了个四目相对。

陆循眼中的危险尚未消失,直勾勾盯着温以嫀在他眼皮子底下放松地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的眼睛迅速弥漫上一层懵懂的水雾,她还困倦地揉了揉眼睛,直到看清楚陆循的脸,她才叹了口气。

“我说了待会就回去了,你怎么来了?”

房门大开,所有布局一览无余,除了被子凌乱的床铺,里面空无一人。

店主庆幸地松了口气,看来奸夫已经跑了。

陆循压抑的面色也是骤变,长臂一伸,就这么揽过她的肩膀将人往怀里一带,扣上门差点撞了不放心要跟进去的店主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