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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北一身睡衣,头发乱糟糟得像鸡窝。

看到林轩就开始张牙舞爪。

周夫人还想好言相劝,却被周恒北一把推到一边。

周海天见状急忙跑向楼梯,一下子把周恒北抱住。

每天晚上休息不好,仅靠药物才能入睡,一段时间下来,周恒北的身体早已经非常虚弱。

所以尽管脸红脖子粗,周恒北还是被治得服服帖帖。

即便这样,周恒北眼睛里的怒火依然要喷出来。

使劲地喘了几口粗气,周恒北恶狠狠的盯着林轩。

“你来干什么,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胡闹,林轩是我费尽周折请过来的,小北,你不许没有礼貌。”

“爸爸,你在说什么?就是他破坏了我的好事,我跟沈初夏……”

话说到一半,周恒北突然停下。

怎么回事?

是自己看错了吗?

林轩旁边坐着的那个女孩子,不就是沈初夏吗?

周恒北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的视力没有出问题,这才咽了一口口水。

“小夏,你怎么也来了?”

沈初夏脸上恢复往日的神情,淡淡的开口道:“我跟林轩一块来的,想看看你的症状。”

周恒北一惊,随后满脸喜悦。

“你是来看我的?你怎么没有提前打电话?好,我好准备一下。”

想到自己刚才狼狈的样子,周恒北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此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周恒北误会了沈初夏的意思。

沈初夏看看林轩,又将目光放在周海天的身上。

“好了,小北,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让林轩看一下你的症状。”

说完,周海天又小声的嘱咐了一句。

“现在小夏在这里,你可不许胡闹。”

周恒北整个人都僵住,最后不情愿地跟着周海天下楼,坐到林轩的对面。

“张开嘴,我看看。”

“张嘴干什么,我又不是牲口!”

“我不看你的牙齿,看舌苔。”

“舌苔也不行,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干什么?”

“你不让我看就是心虚,心里有鬼的人才会遮遮掩掩!”

“你胡说,看就看,我还怕你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架势,直接把周围的人整懵。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恒北已经张开嘴巴。

观察过后,林轩提议让周恒北伸出手。

接下来又是刚才的情形。

一个拒绝,一个激将。

最后,周恒北还是乖乖上套。

看到当下状况,林轩心中已经十拿九稳。

周恒北得的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顶多称得上是疑难杂症。

小心眼儿加上强烈的刺激,最后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通俗一点讲,就是钻牛角尖了。

在中医的角度讲,这就是“愚。”

思维停在某件事情或者某个地方不前进,说白了就是一根筋。

这种行为极其内耗,还耗损心神,最终看到的结果就是焦虑。

周恒北就是典型的症状。

看到林轩不言语,周海天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

此刻,顾不得周恒北在场,周海天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林轩,我儿子的病还有得治吗?”

林轩点头。

“周先生放心,周少爷的病能够治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那就好,有劳林,小林先生了!”

激动之余,周海天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林轩。

那些专家和老中医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林轩的眼里,不是什么大问题,林轩的医术肯定了的。

可他跟自己儿子一般年纪,甚至比中恒北还要小。

情急之下,周海天只好用小林先生来称呼。

林轩也没有纠正,而是低头打开背包,开始取沈老爷子送给他的那一套银针。

“小林先生真是医术高超,少年有为!”

“只要能够治好我儿子的病,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尽量满足。”

“只要小林先生说出来的,我周家一定会不遗余力完成。”

沈初夏心中早已震惊得不得了。

周家跟沈家也算是世家了。

小的时候自己也经常见到周海天。

可这么多年,沈初夏从来没有看到过周海天这个样子。

或许真的是关心则乱。

周家的唯一独苗周恒北对于周海天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林轩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抬头直视周海天的目光。

“既然周先生这么说,我也就把话说开了。”

“如果我能治得好周公子的病,还希望周先生帮我一个忙。”

林轩话音未落,周海天已经接过话茬来。

“好说好说,只要能够让小北恢复健康,不要说一个忙,就是十个忙百个忙,我也愿意帮。”

旁边周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周海天的胳膊,声音略带埋怨。

“先别说大话,人家小林先生还没说帮什么忙,你就应承下来,万一做不到呢?”

“周夫人放心,我所说的,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也绝对不会违背侠义之道。”

听林轩这样讲,周海天悬着的心立刻放下来。

“行,那就先请小先生医治吧!”

林轩转头看了看沈初夏,终于把选好的银针放到跟前。

“请周公子做好,不要乱动。”

林轩盯着周恒北头上的穴位,刚要下手,周夫人突然大叫一声。

“慢着,是要扎脑袋顶吗?”

“这么长的针扎下去,是要死人的!”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绝对不能冒这种风险!”

说话的功夫,周夫人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

周恒北浑身打哆嗦,吓得连话都说不成句。

“林轩,你……想要害死我吗!”

听闻此言,周夫人更是一把把周恒北搂到怀里,就像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一样,把周恒北护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赶紧闪开!”

“既然小林先生说有把握,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说了针灸哪有伤人的?”

周海天声色俱厉。

周恒北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爸我害怕,林轩这是要扎死我啊!”

“好了,听话,实在害怕你就闭上眼睛。”

看到好几寸长的银针,周海天的心里也没有底。

可是有沈老爷子的事例摆在前面,周海天还是愿意相信林轩。

周夫人还想要说什么,周海天已经把老婆拉到一旁。

“爸,妈,你们别走,你们守着我。”

周恒北一手抓住周海天,一手又拉住周夫人的衣服。

“周公子,其实针灸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更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

周恒北直接甩给林轩一个大白眼。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发生在你的身上,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话音未落,周恒北就感觉一阵不对劲。

自己脑袋顶上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有些刺痛,又有些痒。

刚刚缓过神,林轩便已经收手。

“好了,保持静坐十五分钟。”

周恒北一动也不敢动,脑袋顶上的三根银针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