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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果宓只要看到凯撒就高度紧张,现在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却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周围出现的是凯撒这个消息比周围又多了一头陌生公熊要好得多。

她抬头朝鱼骨说的方向看了看,那里只有微微反射月光的光滑碎石,哪还有公熊的踪迹?

果宓回想到那天晚上的争吵,心中也很复杂。

其实今天中午抓鸟的时候她看到那兄弟俩了,当时只以为是偶然,毕竟虽然闹了矛盾他们始终还在同一个区域生活。

可是现在……

凯撒大晚上的还出现在他们附近,是巧合吗?

她眼里疑虑一闪而过,她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怎么面对凯撒了。

收起复杂纷乱的心绪,果宓招呼两头小熊睡觉。

现在气温比较高,两头小熊已经受不了和她待在同一个洞里睡觉了。

果宓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惊讶,毕竟北极夏天的气温相比其森林的夏天依旧凉爽许多。

看来比起寒冷,北极熊更惧怕的是炎热。

两头小熊现在已经开始露天睡觉,但果宓还是挖了一个坑!

没办法,无论是作为人还是作为棕熊,她都不习惯在没有遮掩的地方睡觉,那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不过挖坑的时候她也顺应气候变化,挖得洞不再口小肚大,而是将洞口大大的敞开了,夜晚会有风吹拂进洞里。

没有以前的那么寒凉刺骨,反而刚刚好。

果宓趴在洞里看着两只小毛团突然一左一右守在洞外,有些舒服地在洞里翻滚了两下,心想夏天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她能自由自在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天亮得很早,接下来的时间好像自那天晚上之后就慢了下来。

超过20个小时天还处于高亮状态,果宓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在北极圈,每年特定时候都将会迎来极昼和极夜。

这对果宓来说不是好消息,因为她害怕自己失去时间概念。

但很快她就知道担忧是多余的。

天空还是会在本该是夜晚的时候开始变暗,但也仅限于亮度变低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再也看不到黑夜的影子。

阳光长时间的照射变慢了果宓的时间,但却加速了植物的生长。

一夕之间整个北极好像只有果宓的时间是延缓的。

大地一扫之前的沉暮荒凉,不少不知名的野花偷偷从枝叶里冒出头,然后又悄悄绽放!

迁徙到北极的部分鸟类也开始孵化自己的卵,新的小鸟逐渐爬出了蛋壳,面向新生!

整个岛屿在极昼阳光的尽情挥洒下被唤醒,开始生机勃勃,万物复苏。

开心的动物植物有很多,但这其中可能不包括熊。

果宓躲避阳光趴在巢穴里睡得很不安稳,刚刚进入深度睡眠耳边就会出现鸟类欢欣雀跃的歌唱声。

如果说一种鸟的叫声是清晨小调颇有情趣,那么几十种鸟类上万只鸟聚集在一起的吱哇乱叫简直就是折磨!

在连续翻滚十几次之后,果宓终于认输,睡眼婆娑地爬出了洞。

带着两只小熊来到海边坐在巨大的海边岩石上,天空被密密麻麻的群鸟遮盖,不同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充斥入耳,欢快又祥和。

森林里可不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的鸟。

果宓沧桑地抬头看着天上窜来窜去的鸟,其中不乏有体型大的,心里更难受了。

这么多的鸟在天上飞,却没有一只属于她,这跟黄鼠狼蹲在带电的鸡笼面前有什么区别?!

是的,夏天到来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没能在岛上找到稳定的食物来源,带着两只小毛球每天饥一顿饱一顿。

运气好的话可能捡个漏抓到一点带毛的小动物比如说北极狐什么的,运气差就只能偷蛋,然后再硬扛鸟类的疯狂袭击,咬断一两只凑到面前的鸟的脖子。

不得不说相比起那个湖里的鱼,夏天迁徙到北极的鸟类脑子要好得多。

被果宓一连咬死好几只鸟,之后就很少再有鸟上当了。

当然也有可能果宓湖泊里的鱼是定时刷新的,这个她不能保证。

不过她可以保证周围的鸟不是定时刷新的,它们是同一群。

所以如果想用要鸟填肚子的话,她每天必须带着小熊长途跋涉到海岸线的另一个边去偷蛋抓鸟,过一两天再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样鸟类的警惕性会放松很多。

还是会有那么一些怒气上头了的小鸟忘记她的“阴险”,英勇无畏地冲上来!

可能也因为不停地在移动,果宓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遇见过斯洛克和凯撒。

所以那天晚上的复杂心情也很快她抛之脑后。

然而最近两天哪怕频繁更换位置,上当的鸟也不受控制地减少,果宓开始焦虑起来。

两头小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的面黄肌瘦,但从来都没有跟她喊饿,永远乖巧地正在她身后。

这下无论果宓再怎么自诩“冷漠”也都开始心疼他们了,这两只小家伙跟在她身边好像根本没有享受到几天正常小熊应该有的快乐童年。

果宓抬头望了望天,这群混杂在一起飞翔的鸟类中,有一种鸟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这种鸟类长得很像家畜里常见的鸭子,但是体没有野生的天鹅那么大,但是却比鸭子大,所以果宓姑且称它们为大鹅。

不过和迁徙过来的大多数候鸟比已经算是体型较大的鸟了。

迄今为止果宓在岛上看到了羽毛呈蓝灰色的,灰白相间以及黑白相间毛色的,她不确定它们是不是同一物种,但长得真的很像。

在低洼地也曾经看到过这种鸟在抓鱼。

果宓曾经尝试过去追赶它们,但可想而知的失败了,要是鸟不主动凑到她的嘴边,熊想要就这么凭空去抓住能飞的鸟很难。

不同于那些红嘴红脚的“疯狂小鸟”,这些大鹅的窝被搭建在嶙峋各异的石顶,这样能有效的避免像果宓这样的“偷蛋贼”。

果宓抬头看了看那些出现在崖壁各处的窝,舔了舔嘴巴。

这些鹅的蛋一个顶得上疯狂小鸟十个蛋,甚至更多!

获取方法更加艰难,但是一个鸟窝里肯定不止一个蛋!

两头小熊注意到果宓的视线,心里突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

时隔多日,凯撒和斯洛克终于再次见到果宓,又是让熊终身难忘的一幕。

还是斯洛克最先发现的。

凯撒沿着海岸线走,这两天他总是闻到果宓的味道,但就是看不见她。

就算心里在狡辩,身体也诚实地顺着果宓留下的气味到处寻找。

耳边突然响起斯洛克惊讶地声音:

“凯撒,你快看,那是不是熊?”

凯撒不耐烦地抬头看了看,然后瞬间呆在了原地。

山地上毛茸茸的巨大毛球不知道从哪儿上去的,周围全是受惊尖叫四处飞旋的鸟。

显然它们也不知道这头熊到底从哪冒出来的,一副想要攻击又很犹豫的状态。

而那头本不该出现在山壁上的熊,四只爪子正艰难的踩着突出的山石攀爬,熊脸埋在鸟窝里搜寻着,最后头一抬,露出嘴巴里咬着的两枚鸟蛋!

凯撒震惊了,他反复地眯眼又睁眼,企图告诉自己那是幻像,直到山壁上的熊从鸟窝里抬头的那一刻,所有的质疑合惊讶都凝结,大脑也暂停了思考。

……那是果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