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嘛，我还真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张海杏从她的同族那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说这台机器能起死回生，开玩笑嘛，怎么可能。”
顾晓梦愣了下：“那你还答应她，请玉姐帮忙破解，万一没有效果，她回头找你算账怎么办？”
荣夏萱耸耸肩：“我答应的是找人帮她破解，但没说过破解之后，这台机器就有用啊。”
“那个张海杏看起来挺有本事的，这么容易被你忽悠了？”
“聪明人才会钻死胡同，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看着顾晓梦，似笑非笑道：“就像你，拐弯抹角想打听我的秘密，不就是犯了聪明人的毛病么，什么事都想搞清楚。”
顾晓梦被她说得一阵心虚，“是你先打探我和玉姐的秘密的，我们是交换秘密。”
“嗯，那我就一次性给你解答了剩下那个问题，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婴儿，不可能有记忆，所以我也是听别人转述……”
顾晓梦听完之后，对荣夏萱越发佩服了。
被人从一口金属箱子里抱出来的，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亲生父母是谁，还能这么淡定。
“那不然呢，反正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就行了，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不会到了晚上就突然变成狼人，也没有吸血的爱好，不小心掉进水里也不会长出章鱼触手。”
“停！”顾晓梦制止了她的联想，再说下去，她都得怀疑荣夏萱的生物品种了。
“切，你还觉得我是怪物，他们张家人才是真正的怪物。”作为张海杏出卖她的回敬，她把张家人那些秘密也给抖落了出来。
“你看张海杏挺年轻吧，我告诉你，他们张家人老得特别慢，南洋那位董夫人据说已经一百岁了，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
顾晓梦半信半疑：“你糊弄人的吧，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我下次把董夫人的弟子叫来，你自己问问就行了，年龄这种事都不算秘密，所以说张海杏啊，就是个老狐狸，说不定也是奶奶级别的了。”
“啊……”她本来是对那张酷似玉姐的脸有了那么一丢丢好感，但是突然加上了慈祥奶奶的“buff”就很奇怪了。
“倒也是哦，张海杏看起来就二十多岁，但是神出鬼没的轻功可不是短时间能练成的，你要说她已经年纪很大了确实有可能。”
荣夏萱忍着笑意点头，她已经开始畅想顾晓梦叫她“奶奶”的场景了。
哈哈，叫你给我捣乱。
“张海杏还精通易容，那就是很会化妆了，嗯，老人家行走江湖也挺不容易的。”
“你怎么知道她会易容的？”
“你还好意思问，上次你坑我去暗杀佘佩珍，张海杏说她身边有个易容的高手，所以一定能从眼睛看出我们俩的真正样貌，这不是你的连环计吗？”
“那也不代表她就会嘛。”荣夏萱这边跟她扯皮，其实心里暗暗记下了另外一件事。
杏子精通易容，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满铁株式会社开车冲撞李宁玉的人，其实是杏子假扮的。
酒井根本没死，否则实在解释不了她突然降智的操作。
汪曼春听完了她漫长的复述之后，迟疑道：“不对吧，那个杏子好像是被她送回了日本，根本就不在上海。”
“我们派去跟踪的人只看见她离开，不代表她回到了日本，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悄悄返回上海，所以说是有这种可能性的。”荣夏萱不想留下一点隐患，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性也得先排除了。
“那你打算怎么验证呢？”
荣夏萱手下马仔众多，但是能打听到日本人内部情报的，还得靠吉永健三郎出马。
吉永桑这半年里一直坐冷板凳，接到任务之后高兴得不得了，第二天一早就给荣夏萱送出了情报。
他效率是高，可惜带来的是坏消息。
“酒井的遗体已经被火化了，黑龙会的人带走了骨灰，乘坐空军的飞机离开了上海。”
“这么快？”
“军部对此事的定性是酒井美惠子严重违抗军令，不配得到阵亡军人的荣誉，同时也不希望此事继续发酵，所以就用最快的速度火化遗体，算是给各方一个警告，不准再做文章。”
荣夏萱冷笑：“还有一个作用，从此之后，酒井美惠子就不存在了，没有人可以追查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