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眼前这件事看似已经画上了句号,但实际上后续还有一连串的问题亟待解决。
易中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明白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要想直接帮助傻柱报血海深仇,恐怕有些力不从心。
然而,在这座四合院这个小小的世界里,替傻柱隐瞒一些令人尴尬、窘迫的消息,对他来说倒并非难事。
毕竟,傻柱成为绝户这件事,就像一道无法抹去的深深耻辱烙印,倘若被肆无忌惮地传播开来,那么傻柱未来的生活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
别说在这区区一座四合院里抬不起头来做人,哪怕只是踏出这四合院的大门一步,也必定会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对着他指指点点,毫不留情地戳着他的脊梁骨。
这样一来,傻柱想要寻觅一个合适的伴侣组建家庭、成就一番事业,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这段时间易中海跟着派出所的同志调查各种事情,忙前忙后,不辞辛劳。
他那原本在院里有些许黯淡的威望,竟也如枯木逢春般恢复了一些生气。
再加上之前院里人对他这位一大爷长久以来积累的固有印象,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底气再次召集全院大会,好好说道说道傻柱这事儿。
易中海站在四合院的中央,表情严肃得如同雕塑一般,凝重的氛围仿佛能让空气都为之凝结。
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随后提高音量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儿,是有件重要的事儿要跟大家说。咱院里傻柱出的那事儿,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这几天派出所的同志前前后后调查了许久,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如今已经定性了,判定是一场意外。”
底下的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好似平静的湖面被一阵微风拂过。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各种猜测与议论声此起彼伏。
易中海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傻柱这孩子啊,打小就命苦,就像那在风雨中飘摇的孤舟。自幼没了妈,后来爹也狠心地跑了,留下他孤孤单单地在这世间挣扎着长大,到现在还没成个家。好不容易熬到如今,却又遭了这横祸,你们说,以后这日子该咋过啊,当真是可怜至极。咱们都是在一个院里生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相处得就像一家人。我真心希望大家都能将心比心,设身处地为傻柱这孩子想想。”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傻柱以后可算是成了绝户了,唉,太惨了。”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泛起层层涟漪,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叹息声此起彼伏,那声音里满是对傻柱命运的同情与无奈。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那皱纹如同沟壑般深邃,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所以啊,我在这儿恳请大家,嘴下留情,不要把这事儿往外传,务必保守好这个秘密。这可不仅仅关乎傻柱个人的名声,要知道,咱们整个四合院就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这院子里的人,向来都是注重名声和体面的,可不能因为这事儿让外人看了笑话,让咱们这四合院蒙羞啊。”
坐在一旁的刘海中,此时满脸阴云密布,内心的怒火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汹涌。
原本他就对易中海未同自己商议便自作主张召开全院大会一事感到极度不爽,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那张脸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天空,黑沉沉的一片,让人望而生畏。
只见刘海中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那声音震耳欲聋。
周围的几个人都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纷纷将目光投向他,眼中流露出惊讶和疑惑。
然而,刘海中的愤怒并未因此而消减半分,反而愈发强烈起来。
他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个易中海,也太自以为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这全院大会难道是他想开就能开的吗?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院子里唯一的老大了?现在我才是这个院里的一大爷,这家伙简直是目中无人!”
想到此处,刘海中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关节处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与此同时,阎埠贵那双滴溜溜转的小眼睛正悄悄地观察着刘海中和易中海的一举一动。
他先是瞄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刘海中,然后又迅速瞥向一脸淡定的易中海,那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狡黠与八卦的意味。
接着,他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对身旁的人说道:“你们瞧瞧,这两位大爷恐怕又要有一番争执了。每次只要遇到点事情,他俩的心思就多得像蜘蛛网似的,哪像我呀,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管理好咱们这个院子就行了,省得惹那些麻烦事上身。”
说完,阎埠贵还不忘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刘海中和易中海之间的矛盾颇感无奈。
旁边的人一个个都默默地轻点着头,没有一个敢大声说话,仿佛被施了噤声咒一般。
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卷入这场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的潜在纷争当中,成为那两位大爷斗气时无辜的牺牲品。
此时的易中海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刘海中脸上流露出的不满情绪,依然我行我素地继续说着:“各位街坊邻居们,大家都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咱们这个四合院就是一个大家庭,一定要团结一心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共同守护住这片属于我们的小天地,让它始终保持着和谐安宁的状态。要是有谁敢违背这些原则,那就休怪我到时候不留丝毫情面!我这么做呀,全都是为了咱们每一个人的利益着想,真心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话音刚落,众人便忙不迭地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易中海所说的话。
尽管从表面上来看,每个人都对他的提议表示了支持和认可,然而实际上呢,在他们各自的内心深处,却是打着各不相同的算盘,怀揣着迥异的想法。
其中有一部分人心想,这件事情的确应该严格保密才好,毕竟不能让傻柱太过难堪了;而另外一些人,则开始暗自琢磨起这整件事来,怀疑这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猜测易中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键信息却故意隐瞒不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次的会议终于宣告结束。
人群也如潮水般逐渐散去,只留下空荡荡的院子和那尚未消散的议论之声。
但是,有关傻柱的种种是非,却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并且依旧是大家茶余饭后最为热衷讨论的热门话题。
几个妇女紧紧地簇拥在角落里,一个个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
其中一个妇女满脸愁容地说道:“你们说说看,这傻柱以后该如何是好!他现在这副身子骨,都已经变成这样子,哪还有哪家的姑娘肯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呀?唉,他这后半辈子恐怕算是彻底毁掉喽。”
旁边的另一名妇女也是连连点头应和道:“可不是嘛!这老天爷也忒会捉弄人啦,本来好好的一个精壮小伙子,转眼间就被毁成这般模样,这简直就是造孽啊!”
与此同时,不远处有一群男人正围成一圈,面色凝重地讨论着这件事情背后究竟是否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他们对于派出所给出的判定结果始终保持着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
这时,人群中有个人忍不住开口发表自己的看法:“依我看呐,这事儿就这么简单地定性为一场意外事故,我心里头总是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呢。你们想想看,那只野狗怎么就单单挑中了傻柱去咬,而且还专门咬在了那么要害的部位?这里面难道真没有一点儿蹊跷吗?”
话音刚落,立刻又有人接过话茬儿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可是人家派出所既然都已经这么下结论了,咱们手里又没啥确凿的证据,就算心有疑虑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能推翻人家的判断不成?”
众人听后皆是一阵沉默,无奈地摇着头叹息不已。
刘海中则气冲冲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对自家媳妇抱怨道:“你瞧瞧易中海那副德行,开全院大会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他真以为自己是这院里的老大了?哼!他这是明摆着不把我放在眼里,想自己一个人出风头,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二大妈赶忙过来劝慰:“行了,你就别气了,为这事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说不定他也是着急处理傻柱的事情,没顾得上呢。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都是一个院里的,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刘海中却不依不饶:“没顾得上?他就是故意的,想在院里树立他自己的威望,打压我。我在这院里也不是吃素的,我得找机会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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