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难道不应该担心王总的事情吗？
他们现在到了俱乐部门口，林锦山和那王总就在里面，结果这女人还有空闲一直追问他的感情历史。
如果真的想知道，以后什么时间不能问？
干嘛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追问，她是……真的一点没担心待会要面对的人？
余凯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突然好像明白了过来。
她的样子，似乎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担心过。
反而是他，一路上都在紧张和焦急。
韩嫣然摸着下巴，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的一张脸蛋，“那……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
余凯一脸疑惑的和她视线相对。
“什么其他的？”
韩嫣然简单直接的道：“就是男女之间你情我愿发生亲密的事情，但是事后两人都不需要付出任何的感情和金钱。”
这一点很重要。
大概是她问的比较委婉，余凯呆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韩嫣然勾了勾唇角，“简单点说，就是……有没有约过，或者固定的夜晚伴侣。”
这下余凯明白了，一下挺直了身子，脸颊微微泛红，“我没有！”
他真的没想到韩嫣然居然会这个问题。
韩嫣然满意的点头，“好。”
看女子轻描淡写的一个好字，余凯整个人都有些脑子发蒙，对于自己这个新经纪人，他真的有点搞不懂了。
韩嫣然心底却是真的挺开心的！
自己的艺人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私生活，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韩嫣然又继续问了一句，“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性取向？你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抱歉我问的这么直接，但是我觉得总要问清楚。”
顿了下，她有继续道：“之前林锦山让你见王总，根据我了解那个天合的王总……男女通吃。”
听到这个问题，余凯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都紧绷在了一起。
韩嫣然看他这个样子，几乎都有些不忍心多问了。
但是自己艺人的问题，她总要搞清楚的，这是很关键的。
而且这个问题她自己并不觉都有太大问题，如今社会开放了很多，不是过去几十年前，对于同样性别的接受度也大大提高了。
但是也有很多的限制，娱乐圈里很多人很多事都很混乱，管控也越来越严格。
余凯抿着唇，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来，“我是正常的，我喜欢的是女人。”
韩嫣然挑眉，“那林锦山为什么？”
这问题出口，她觉的自己应该是问的太多余了。
看看边上冰上雪莲一边的白净男孩，那一副倔强别扭的小样子，让人一看就想揉碎他脸上的表情，任何有某些方面癖好的人，大概都会看上余凯的。
林锦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他最懂得怎么利益最大化。
“是我问太多余了，抱歉！”
韩嫣然回神过来，看对方一副脸上毫无血色的样子，觉的自己今天大概问太多了。
余凯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对了，你这一段时间都在医院里跑，虽然你没什么戏拍，但是公司没给你基本工资？你怎么看起来日子过的很糟糕？”
医院那边，韩嫣然突然想起前面帮忙支付医药费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医药费已经欠了很久。
如果不是那个科室主任人比较好，一直没有赶人，估计余凯奶奶早就在医院待不下去了。
毕竟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它也是需要运营的。
余凯神色有些讥嘲，“有，但是要支付我奶奶的医药费，那一点基本工资根本不够，而且……”
“而且什么？”
余凯犹豫了下，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但是想想自己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公司给我的合同只支付基本工资，我的所有拍摄酬劳都是被林锦山收走的，我这两年……都只拿了基本工资而已。”
余凯觉得有些难堪，但是又不知道这个事情说出来，到底有什么意义。
韩嫣然一怔，“你的拍摄酬劳都在林锦山那？”
一般情况下，艺人拍摄的酬劳都会分成几个部分，按照比例公司经纪人以及艺人收取，基本没有经纪人全额收走的道理。
余凯点头，“嗯！”
韩嫣然偏眸看着男子脸上的尴尬，眸里闪过一抹锐利，“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不然你怎么会答应这么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别的艺人合同不可能是这样的。”
余凯看了她一眼，被女子这么盯着看，他觉得自己很难堪。
年纪不小了，却还是一事无成，更被林锦山拿捏的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借钱给奶奶支付医药费。
他真的是一个废材。
余凯：“公司给我签订的合同是最低等级的，但是除此之外，林锦山以当初借钱给我奶奶治病为由，逼我签下了另外一份合同。所以从那之后，按照他定下的合同，我出道这十年里的酬劳，都只能归他所有，我能得到的只有公司支付的基础工资。”
韩嫣然揉着眉心，心底很有一股冲动将林锦山胖揍一顿。
丫丫的！
她挑上一个艺人，结果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猫腻。
“你……你应该让我说你什么好？”韩嫣然轻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那林锦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签字，将你给我，我本来还准备了接收艺人至少要等上一个月的时间。”
原来那林锦山早就有恃无恐。
借着一份强迫的合同，以后不管她怎么将余凯捧红了，他的收入也只会成为林锦山的囊中之物。
他挣的越多，林锦山得到的就越多。
他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亦或者，今天晚上的酒局林锦山也是真心拉线准备的，或许他也是真的想借着这个机会，将余凯推出来。
只是他要让余凯付出代价，并且将这个代价拿捏在他的手心里，成为他掌控余凯的利器。
这样一来，对于林锦山来说，完全就是百里无一害。
他才是最后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