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是说……”哈莉在听到邓布利多的话之后有些迟疑道。
“是的。”邓布利多坚定地说到。“我们这一次就是为了雷古勒斯来的。”
随后邓布利多示意哈莉跟着他,走进一个岩洞里,并掏出自己的魔杖念出了“荧光闪烁。”
哈莉也掏出自己的魔杖照做,期间她能闻到海水的腥味在自己的鼻孔里回荡。
“这是伏地魔设下的机关。”邓布利多看着一处岩壁,说到。“而不是大自然给我们设置的障碍。”
随后哈莉听着邓布利多用一种怪异的古老语言说着什么,并且一边走一边用自己的手触摸着粗糙的岩壁。最后,邓布利多停住了脚步,将手掌平按在了岩壁上。
“是这儿了。”邓布利多说到。“我们必须从这里进去,入口是隐蔽的。”
邓布利多随即后退了几步,用魔杖指向了岩壁,岩壁那里随之出现了一道拱门的形状,并且闪烁着耀眼的白光。
哈莉刚觉得邓布利多成功了,但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就出乎了她的意料——轮廓很快就不见了,岩壁还是和刚才一样坚硬。
邓布利多随即陷入了思考,哈莉没有打断他的思路,而是自己也陷入了对于破解方法的思考。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突然说到。
“你想到办法了?教授。”哈莉问到。
“我想我们。”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从长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银质的短刀。“我们必须付出一点代价,才能通过这里。”
“我们需要给这个岩壁什么东西吗?”哈莉问到。
“血。”邓布利多坦率地回答到。
“血?”
“是的。”邓布利多回答到。“不得不说,这真是太低级了。伏地魔很明显是想让进入这里的人先削弱一下自己的力量再进入,不过很明显,他并不知道,有些东西可比肉体的伤害还要可怕很多。”
“那我们能避免这种伤害吗?教授。”哈莉问到。
“有时候一些事情总是无法避免的。”邓布利多回答到。
“那就用我的吧,教授,你……”哈莉说到这里停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邓布利多他怎么了,已经老了?很明显,年龄对邓布利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邓布利多只是微微一笑,说到:“哈莉,你太善良了,在战场以外的地方。但你的血可比我的更有价值,它应该在应该出现的地方流淌。
况且我如果今天用了你的血的话,明天,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就能非常团结地把我的办公室给砸了……”
说完,一道银光闪过,岩石表面出现了几颗血珠。随后邓布利多用自己的魔杖杖尖指向了他割开的那道伤口,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很有效,不是吗?哈莉。”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的场景,说到。
岩壁上再一次出现闪烁着耀眼白光的拱门形状。这一次,它没有消失。原本沾染着邓布利多的血液的那一块岩石消失了,露出了一个洞,里面看上去更加黑暗。
“跟着我走,哈莉。”邓布利多说着,随即走进了岩洞。哈莉连忙跟上,二人的魔杖在岩洞里一起发射出“荧光闪烁”的光芒。
哈莉环顾了四周,她和邓布利多站在一片黑色大湖的岸边,湖面是一望无际的,以至于哈莉根本看不见对岸。岩洞很高也很阴暗,只有中央能冒出点点绿光。
“我们往前走吧,哈莉。”邓布利多说到,“雷古勒斯有很大概率是在湖中央那里失踪的,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那里寻找到他的踪迹。
不过哈莉,我建议你走的时候小心一点,千万不要一个不小心掉进湖里面,这样子去找他可不理智,而且这件事如果被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他们知道的话,那你的朋友们都可以去参加我的葬礼了。
哈莉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跟着邓布利多走,她看着顺滑的湖面以及粗糙的岩壁,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继续前行着。
“可以停一会儿了,哈莉。”邓布利多说到。随后他用自己健康的双手攥紧了一个哈莉在空气中看不见的东西。
一瞬间,一条铜链从湖水深处冒了出来,蹿向了邓布利多攥紧了的拳头,邓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链条,链条把一个东西从黑暗的湖底拽了上来。
哈莉看着一条小船冒出了湖面,发出了绿莹莹的光,并且还向哈莉和邓布利多这里漂过来,湖面没有被掀起任何涟漪。
哈莉看着那艘看上去很小的船,忍不住问到:“它真的能容下我们两个人吗?”
邓布利多轻声笑了笑,说到:“伏地魔不会考虑重量,他只会让这艘小船每次只能乘坐一名巫师。”
“那我们……”
“伏地魔不会把未成年的巫师考虑在内,哈莉,我记得你的生日,你现在还没有成年呢。
伏地魔狂妄地认为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没有到达这里的能力,不过他错了,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哈莉。”
哈莉没有说话,只是和邓布利多一起坐上了小船,过了一段时间,哈莉发现他们来到了湖中央的一座非常光滑的岩石小岛上。
“千万不要碰到湖水。”邓布利多在哈莉从船上下来的时候提醒道。
小岛看上去和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差不多大,而绿光则是从一座类似于冥想盆的石盆里发出来的,石盆底下是一个底座。
而石盆里面,是一盆发着磷光的翠绿色的液体,那一盆液体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个挂坠盒的身影。
“教授,这里面……”哈莉感到有些疑惑。
“你再仔细看看,哈莉。”邓布利多说到。
哈莉又仔细看了看,只见那个挂坠盒只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有一点点像,但是远没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那么精致,甚至连“S”标志都没有。
“克利切告诉过我。”邓布利多说到。“石盆里面装的是毒药,但伸手根本无法碰到石盆里面,只有把这种致幻的毒药喝干净,才能取出里面的挂坠盒。
后来,雷古勒斯为了把自己的这个假挂坠盒放进去,不惜自己喝光了毒药,让克利切自己把真的挂坠盒带回了格里莫广场12号,而少年自己的尸体……则沉入了湖底……”
哈莉感到有些难过,但没有说什么。
“随时准备好,哈莉。”邓布利多说到。“但我也会想办法保护好你的。”随后,邓布利多用魔杖指向了湖面,刹那间,湖面一处好像被石头击中一样,发出了“咚”的声音。
邓布利多立马设置出一道保护障,将他和哈莉两个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保护起来。
紧接着,平静如镜的湖面突然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圈水波荡漾开来。随后,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一群白森森的身影缓缓地从湖水深处冒了出来。这些身影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惨白的肌肤在绿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哈莉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它们的身份——那些正是可怕的阴尸!她心中不禁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她深知这些阴尸都是伏地魔留下来的,它们被永远困在此处,守护着地伏魔的一个灵魂碎片。
尽管胃里一阵翻涌,哈莉还是强忍着强烈的恶心感,开始寻找雷古勒斯的身影。她回忆着仅有的几张雷古勒斯的照片和画像,凭借着对他的熟悉记忆,努力辨认着眼前这群面目扭曲、身形恐怖的阴尸中是否有他的存在。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邓布利多也没有闲着。他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周围的阴尸,同样在仔细搜寻着雷古勒斯的踪迹。由于强大保护障的存在,两人暂时不用担心受到阴尸的攻击,可以相对安心地进行搜索工作。
就在这时,哈莉突然眼睛一亮,激动地大喊一声:“在那!”,邓布利多也随着哈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并不是非常愿意上前攻击的阴尸,他的五官还有点雷古勒斯的影子。
至于他为什么不太愿意上前,或许是因为他认出了邓布利多,又或许是少年的内心里还存在着一丝善良……
“准备好了,哈莉。”邓布利多提醒道。
哈莉非常清楚邓布利多的意思,一旦保护障被打开,他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雷古勒斯救出来,同时,他们要带着一个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阴尸来合力摆脱其他一大群阴尸的袭击。
“怒火燎原!”“焱凤出焰!”邓布利多和哈莉先后用自己的魔杖指着上空念到。
保护障被二人打开了,只见邓布利多的咒语召唤出了形成一个圈的熊熊火焰,火光照亮了一整个岩洞,就好像高悬于岩洞的烈日一般。
哈莉的咒语除了一团猛烈的火焰以外,还有一群火凤凰从火焰里飞了出来,火凤凰们向原本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阴尸群飞去,没有一个阴尸敢靠近哈莉和邓布利多。
哈莉和邓布利多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雷古勒斯,并且出于安全考虑,两人对着变成阴尸的雷古勒斯使用了“统统石化”,计划等回去安定下来之后,再将雷古勒斯的石化状态解除。
“非常优秀,哈莉。”邓布利多在和哈莉一起上船后说到。
“我爸爸教过我的,阴尸怕火。”哈莉微笑着回答。
到了对岸的两人,很快就带着雷古勒斯走出了岩洞,邓布利多一手抱着被石化的雷古勒斯,一手牵着哈莉,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莫德。
“麻烦等一会儿,哈莉,我想要先找一个地方来安置他,毕竟一会儿城堡里可能发生的事情很难确保他不会受到任何损害。”邓布利多指着被石化的雷古勒斯,对哈莉说到。
哈莉点了点头,随后邓布利多带着被石化的雷古勒斯走进了冷冷清清的猪头酒吧。没过一会儿,哈莉好像听见另一个老人对邓布利多大喊大叫的声音。
她记得徐瑾瑜那一次在猪头酒吧喝完酒回来的时候告诉过她,猪头酒吧的老板好像脾气……不是那么太好,尤其是他看着一个女孩的画像并且出于好奇问了个问题的时候。
哈莉听见猪头酒吧里面时不时传来“年轻的时候怎么……”“你一点都不……”“你真的是……”“早点这样……”“你啥时候对家里……”“你真该少听点那家伙的……”这一类的话语,而说出这些话的都是另一个老人的声音。
最后,邓布利多空着手走出了猪头酒吧,看上去他刚才好像费了很多口舌一样,但他没空管这些了,哈莉也同样没空思考刚才邓布利多是怎么说服那个老人的了,因为……
他们都看见了黑魔标记出现在了霍格沃茨城堡的上空,依然是绿得耀眼的骷髅头,骷髅头的嘴里还吐出了一条蛇,蛇还在吐着信子。
“我们需要立刻回城堡了。”邓布利多说到。
霍格莫德的村民们在看见黑魔标记之后也根本睡不着,所以邓布利多很轻松地就从三把扫帚酒吧的女老板罗斯默塔女士那里借到了两把飞天扫帚。
“麻烦你再给博恩斯女士一份情报,罗斯默塔。”邓布利多说到。“霍格沃茨可能还有人没反应过来,魔法部也一样。”
随后邓布利多和哈莉分别骑上一把飞天扫帚,两人都一起死死地盯着上空的黑魔标记,这无疑让他们加快了速度。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德拉科,罗恩,赫敏,金妮,瑾瑜,纳威,卢娜,你们一个都不要出事,千万不要!你们的好运气都不会被用光的。
我应该让德拉科给我爸爸和小天狼星也喝点的。不!我犯了低级错误!”哈莉在心里非常着急地想着。
哈莉和邓布利多飞过了蜿蜒的小巷,感受着夜晚的寒风从自己耳边飞过。
二人飞到了城堡的围墙那里,并且从扫帚上落了下来。
二人随即走到场地上,但四下看不见一点搏斗过的痕迹,更看不见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