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太液池,陈静溪好奇地问身后的侍女:“流夏,刚刚茶里是什么东西?”
流夏回道:“回王妃,是苦丁茶。”
“这是何物?”原谅她只懂的红花,麝香这些宫斗流产的东西。
“医书上有记载,此物有逐风,活血脉。妇人服之,终身不孕,为断产第一妙方。”
听到这话,楚璟怀周身的气场阴沉的骇人。
陈静溪点了点头,这么厉害,还好上次她被姚太妃下药后,楚璟怀就特意寻了个懂医术的女子跟在她身边,不然被做绝育的就是她了。
只是她还有些半信半疑,“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流夏点了点头。
“我能看看这东西长什么样吗?”
楚璟怀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问道:“王妃想知道这东西做什么?”
陈静溪回答道:“就是好奇。”
楚璟怀继续追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哪有那么多然后。”
楚璟怀看着她这般无所谓的样子,也没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一味地往前走。
陈静溪见他不说了,感觉到他拉着她的手明显紧了些,而且步伐也快了许多,这明显是生气了。
她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
出了宫门,回到了王府。
陈静溪无奈地看着他依旧沉着脸,暗叹道:“你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呀?”
楚璟怀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后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陈静溪看着这样的楚璟怀,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她知道自己不擅长哄人,但又不忍见他如此,于是轻声说道:“那你自己先静一静吧,等你想说了再说。”说完,她便打算转身离开。
“王妃。”楚璟怀突然起身,将她拉入怀中。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陈静溪推了他几下,“那个……王爷,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样很痒的。”
楚璟怀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依旧紧紧地抱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黯然地看着她。他低声问道:“静溪,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吗?”
“啊?”陈静溪小小震惊一下,脸上又泛起了红晕,有些羞涩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在努力吗?”
楚璟怀听到她的话,眼底顿时漾开了一抹笑意。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看来是本王还不够努力。”
话音未落,他便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大步走向床榻。
陈静溪慌手忙脚地扯过被子,裹住身形。
楚璟怀利用这间隙,除去衣物。
将唯一的屏障锦被夺过去,丢下床。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如蓄势待发的野兽,要将她拆骨入腹。
这人跟平常不一样,陈静溪有点害怕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先冷静一下,虽然我也喜欢玩点刺激的,但是太刺激的还是要考虑一下……”
楚璟怀没等她说完,直接覆身……
“啊!”直奔主题,陈静溪疼的身形一僵,咬着牙承受他的力道,“你这混蛋,听不懂人话吗?”
“看来是本王还不够尽力,王妃还有力气骂本王。”
“啊!!”
陈静溪挥着拳头去捶打他,而楚璟怀却是不管不顾,任凭她打着,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等看到身下的人委屈,他俯首去咬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地啃着,只啃得对方一个战栗,轻而急促地喘息自唇瓣逸出。
“静溪…静溪…”
“嗯…璟怀……”陈静溪半合着眸子。
楚璟怀低吼一声……
夜,已深。
楚璟怀侧倚在床上,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身边沉睡的女子,她的呼吸均匀而宁静,微露的香肩有淡淡的印记。
而那娇颜之上,还残留着红潮,如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楚璟怀抬手,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女子小巧的脸颊,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原本眉宇间的沉郁和黯然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被人称作“天煞孤星”,似乎命中注定要与孤独为伴。
他也从未真正在意过。
如今,有了这么个人儿。他不愿再孤单一人,他想要与她携手共度余生,儿女环绕,承欢膝下。
那些该死的想坏了他的梦。
“璟怀……”陈静溪迷迷糊糊在他怀里蹭了蹭,再次陷入梦乡。
楚璟怀轻轻的在额上落下一吻,起身帮床上的人儿压好被角。
“见过王爷。”花厅里,凌影等人齐声行礼。
楚璟怀端坐在上座,扫视着下方众人,开口问道:“可是查清了?”
众人互看几眼,只得凌影上前,说道:“药是皇上的人下的,皇后也并非全然不知此事。”
楚璟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彻骨的寒意。
他即将出征,无论他能不能活着回来,陈静溪的肚子都会被人盯着,这真是一个万全之策。
“父皇还是这么喜欢在别人茶里加东西,让孙太医配点他喜欢的。”
凌影闻言,心中一凛,他明白王爷的意思。上一次,皇上在王爷的酒里下药,害了七皇子。这次是王妃,这是王爷的逆鳞。
“王爷的意思是……”凌影还是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还要本王再说一次?”楚璟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目光如刀,直视凌影。
凌影忙低下头,他恭敬地回答道:“属下领命。”
随后,凌影又补充道:“王爷,那宫女已经查出来了,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楚璟怀的反应。
楚璟怀淡淡地道:“退下吧!”
“是。”
夜,依旧静谧无声。
楚璟怀连衣服都未换,顶着他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出现在一个院子里。
就在他踏入院子的那一刻,数十个身影将他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