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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瑶在客房中研究药膳食谱,瞧着戴云书写的食谱,心中疑惑,“这十张药膳食谱医书上未曾见过,明日每道食谱做一遍,再细细品尝一番,中医药膳调理身体,充盈补气,医书上讲得透彻!”

此时余瑶的眼前不断地涌现出戴云的身影,好似戴云就在面前,“本女子好歹是游历江湖的医女,竟然忘不掉这个戴元伊!太不争气了!”

这一次余瑶很是心烦,研究一个时辰后便去睡觉,满心全是挥之不去的烦恼。

戴云此时此刻正在明石斋前院二楼瞧着一众书画,二楼多半是戴元伊所做书画,其实戴元伊是戴云做书画时所用的另一个名字。整个京城元伊公子的名声甚高,戴云对此很是受用,突然间薛恒出现在二楼,躬身施礼,“公子!余瑶的身世还未查清,不如再观察些时日再带回府中。”

戴云一转身瞧着薛恒期待的眼神,“这个不用!明日在西市坊找一个合适的店面做中医药膳馆,余瑶来做掌柜,若是三个月内能补上此次云州亏损的上万两银子,此女子可重用。先从明石斋支取一千两银子开店,再雇几个伙计做事,在余瑶面前莫要透露本公子的真名,一律称公子,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本公子是安国侯府的客卿。”

薛恒搞不清楚状况,只能依令行事,“公子,还有何事要吩咐?”

“血影卫好好查一查各州对本将军的不利流言的源头,一旦发现其源头不用请示格杀勿论!这群人这么喜欢传闲话编排本将军,如此甚好,本将军不会再沉默,流言亦是杀人的刀!这是本将军的军令!”戴云此次甚为恼怒,决意对这群人施以致命一击。

薛恒领命离开二楼,独自留下戴云一人。

一刻钟后,一名黑影人进入二楼,戴云笑着转身,躬身施礼,“肖将军,别来无恙?”

这名黑影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巡城司守备肖成风将军,亦是当年铁甲卫的兵士。肖成风轻轻摘掉黑色面纱,“少主人,肖某来迟一步!戴纪此人,少主人已见过,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戴云用低缓的声音讲道:“肖将军,三月后戴纪将带铁甲卫进驻京城郊外栖云山军营,太子已应承擢升戴纪为京城禁军副统领,到时整个京城的防卫皆在太子的掌控之中。巡城司要保证栖云山军营之神秘,能做到吗?”

肖成风点着头,“肖某定能做到!近日京城之中除了陛下的暗探,定王的暗探,还有一股来历不明的暗卫,一时还不知这群暗卫隶属哪方势力?”

戴云笑着讲,“不必惊讶!这股暗卫不要硬碰硬,或是自家势力亦未可知!日后见面切莫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子殿下对此已起疑!”

肖成风道了一声“肖某遵令”,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戴云冷笑一声,轻轻关上二楼展室的房门,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一楼,突然间瞧见陶克正在一楼算账,“陶掌柜,今日二楼西厢房有四幅新作,明日裱糊一下,可张挂售卖,新作售价再抬三成,陶掌柜酌情定价即可。”

陶克站起身笑着点头,“戴公子所言甚是!每次元伊公子的书画可卖到一千五百两,可谓高价。今日公子带回来的余瑶姑娘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戴云点点头,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哪有一见面便投怀送抱的女子?

“陶大哥,本公子在京城行事须隐秘,明石斋不可太张扬,明日薛侍卫从明石斋大账上支取一千两银子去开中医药膳馆,余瑶是中医药膳馆的主人,五日之内好生照顾余瑶。”

陶克傻笑几声,瞧出戴云的心思,“公子放心,余瑶瞧着擅行医,心思单纯,若能长久陪伴公子,亦是一大幸事!”

戴云笑着走向后院客房,对于余瑶这个医女,倒是生出不一样的想法。戴云此时在京城之中处境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文官,康国各州郡县遍布故意诋毁戴家的造谣之人,云州当地的造谣者已清除,余下各州的造谣者还在,每一步皆如履薄冰,每个月在刑部待上几日,去北境六州巡视两次。每次上早朝皆会遭到别有用心之人的攻讦和恶意针对。

每每想到这些烦心事,戴云更是烦躁,四个月来以隐秘方式低调行事,依然逃不掉处处遭人攻讦之遭遇,躺在客房的软榻上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血影卫即便能清除那群造谣者,亦不敢动其背后之人,幸好有一个北境观察使的军职,还能在北境六州巡视。”

一整夜无事,戴云醒来之时已是卯时,早已错过上早朝的时辰,穿戴好衣服,刚走出客房,一抬头瞧见迎面走来的余瑶,“余瑶,本公子要离开明石斋五日,姑娘若有何事可找陶掌柜解决。五日后薛大哥会来明石斋接姑娘去新选的中医药膳馆,可好?”

余瑶又一次打量戴云,笑呵呵地讲道:“戴公子行踪隐秘,令人捉摸不透,五日内十张药膳食谱定能做成。公子可愿带小女子去安国侯府?”

戴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摆手,“京城之中没有安国侯府,戴家的府邸一打听便知,府邸上没挂安国侯府的匾额。戴府平日不会客,一般人进不去。”

余瑶笑着点头,拉着戴云的手臂,低声讲,“明石斋好生赚钱,五日后中医药膳馆开起来定然比明石斋更赚钱。”

戴云点点头,大步走向前院店铺,又嘱咐陶克几件小事去办,便骑马回戴府。自从戴云离京,整个戴府和平常一样,田清韵和花雪儿用心教授两个孩子课业,花颜待在戴府甚是清闲,三人一听到戴云回府的消息很是惊讶,戴云离府十数日终于有了消息。

戴云迈着大步走进后院正厅,瞧着田清韵一脸怒气的模样,温柔地抚慰,“夫人,莫要生气,此次出行太累,侯府亏损不少银钱,五日后在京城新开一家中医药膳馆,多赚些银钱弥补亏损。”

田清韵有些听不太懂,想到能多赚些银钱,脸上开始有了笑意,拉着戴云的手,小声讲,“公子,近些日子定王殿下来过好几次,好似兵部那边也不知公子的行踪。公子做事如此隐秘,定有隐情。薛大哥日日不在府中,行踪飘忽不定。”

戴云轻吹一口气,笑着说道,“夫人,再忙些日子,一些事情定下来,为夫好好陪夫人。”

田清韵早已习惯戴云的行事作风,下去准备吃食。戴云发现已是午时,躺在客厅的木摇椅上,回想着一件事:如何秘密换防?黄州铁甲卫队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换防到京城栖云山?数千人的军士出动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陛下的暗探亦能发现。

自古以来军队换防必定留下痕迹,若能做到不留痕迹地换防,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戴云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神色慌张,大脑快速思考。

“安国侯好生有雅兴!木摇椅玩得真好!”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是定王的声音!”戴云“噌”地一下跳起来,紧握住定王高瑛的手,“表兄,来得正好!有一件事要请教!可愿赐教?”

定王高瑛瞧见戴云,转瞬间的怒气消了大半,一屁股坐在木椅上,问道:“表弟离朝十数日,今日有何事请教?”

戴云笑着坐在定王高瑛对面,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不瞒表兄,此次出行小弟外出安抚戴家先祖遗留的铁甲卫,铁甲卫队暂时留在黄州,小弟想要将铁甲卫队秘密调回京城,数千人的卫队行军要秘密行事,一时还没想到更好的行军之策。”

定王高瑛听到这番话,叹息一声,“表弟,本王还真有良策,数千人的卫队行军易引人注目,不如化妆成寻常商队百姓秘密押送粮食至京城,表弟可以北境观察使的身份传令沿途各州驻军军营给予方便,不出十日定能赶到京城郊外。至于如何进城,本王无良策。”

戴云点着头,“多谢表兄的计策!铁甲卫队放在京城为好!安国侯府八百府兵加上铁甲卫队数千兵士可震慑京城一众宵小之徒!”

定王高瑛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轻轻地放下盖碗茶,长出一口气,“安国侯是不想再忍了!这才有越国公当年的风采!”

“表兄,这些日子朝堂可有异动?”戴云急迫地询问。

定王高瑛一摆手,“这些日子朝堂很热闹,左相和右相斗得很厉害,余相作为右相极力维护一众文官,这些文官是当年戴右相的门生故旧,左相司马绶极力打压这些文官,太子和陛下只能尽力安抚。”

“幸好小弟不在京城,定是有人想故意针对戴家,有人一时寻不到安国侯府的错处,便拿家父的门生开刀,手段太阴险!”戴云很是气恼,紧握双拳,“本将军烦请定王殿下给江湖朋友传个消息,安国侯府八百府兵还未招满,尚缺三百江湖侠客,若有谁想做府兵,随时欢迎。”

定王高瑛低头沉思,右手一拍大腿,“此计甚好!江湖侠客纷纷前往京城,朝堂之人定会恐慌,怕是没人敢再寻戴右相一众门生的麻烦!安国侯府八百府兵堪比北境云州驻军的五千先锋营兵士。八百府兵在京城定能震慑一众阴险狡诈之徒!安国侯乃万户侯,可配置一千府兵,八百府兵合乎情理。”

戴云笑着点头,“定王殿下,在京城,在康国境内,若无一定兵力和实力,躲在暗处的小人定会跳出来兴风作浪。本将军不再忍耐,若有当众诋毁戴家声誉之小人跳出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去他该去的地方!”

高瑛心中大喜,频频点头,甚是欣慰,“今日本王要一醉方休!”

戴云大声高喊,“雪儿,今日侯府宴请定王殿下,上好酒一坛!”

花雪儿急匆匆地跑进正厅,道了一声“遵令”。

戴云和高瑛在正厅吃午食,两人喝完一大坛美酒,定王高瑛亦是有封地有私军的一方诸侯,戴云今日的表现引得高瑛赞赏。两人深知在京城之中若无府兵傍身,定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当年文肃侯戴俊来虽困于京城,任太子太傅,府中亦有五百上过战场的府兵。

待高瑛离开戴府,戴云立即找来薛恒,“薛大哥,今夜传信黄州安国侯府,侯府主事胡三即刻前往清云山传本侯军令,戴纪将军将铁甲卫三千兵士化妆成普通百姓前后分四批从黄州赶往京城郊外栖云山沧浪山谷军营,清云山的军粮一并带着,十日后本侯去京城栖云山军营检阅铁甲卫队暨八百府兵。”

“第二封信传往京城郊外栖云山军营萧大成校尉,即刻打扫空余的营房和训练场地,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近三千人铁甲卫队!”

“第三封信传往黄州驻军戴乐卿将军,在黄州境内暗中派人保护铁甲卫队换防。清云山山寨军营暂时空置!”

薛恒应了一声“遵令”立刻转身离开正厅。

戴云安排好这一切,慢步走出后院正厅,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戴家祠堂。此时他最想去的地方便是戴家祠堂,在祠堂中存有一块可调令铁甲卫队的玉令牌,每次调动换防皆需请出此令牌,此次巡视不需出动玉令牌。十日后戴云需拿着玉令牌去栖云山军营巡视校阅铁甲卫队。

戴云轻轻推开戴家祠堂的大门,大步走进祠堂,虔诚地上了三炷香,跪在玉蒲团上拜了三拜,低声讲道,“戴家历代先祖在上,此次铁甲卫队换防到京城栖云山,需借用戴家家主玉令牌,戴家铁甲卫队只为震慑京城一众宵小之徒,边境一旦有战事,铁甲卫队亦前往边境迎敌。”

讲完话,戴云缓慢地站起身,在玉蒲团的下面轻敲一块地砖,两块地砖突然间变形露出一个圆形木盒,戴家家主令放在圆形木盒中。一拿到戴家家主令,圆形木盒放回原处,不消片刻地砖恢复原样。

戴云拿着戴家家主令牌,环视祠堂四周,长叹一声,“戴家不孝子孙戴云谢过先祖留下铁甲卫队!”